众人毫无防备地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无限城之中,仿佛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所吞噬。
他们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以自由落体的姿态急速下坠,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掩盖不住内心的恐惧和惊慌。
终于,伴随着一阵阵落地之声,众人纷纷跌落在这片恶鬼丛生、阴森恐怖的土地之上。
当他们抬起头,环顾四周时,只见无数杂乱无章的房间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各个角落。
每一个房间里,都站立着数不清的恶鬼,它们张牙舞爪,面容扭曲,一双双猩红色的眼眸透露出无尽的贪婪和凶残,死死地盯着这些不速之客——对于恶鬼们来说,这些掉落下来的人类无疑是一顿丰盛可口的美餐。
岩柱——悲鸣屿·行冥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般轰然落地。
他那无比庞大的身躯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瞬间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由于巨大的冲击力,坚硬的地面竟然出现了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痕,并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
尽管行冥的双眼早已失明,但他凭借着极其敏锐的感官,依然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周围的一切动静。
就在他刚刚站稳脚跟的刹那间,一股寒意从后背袭来,多年的战斗经验告诉他,此刻正有一道充满敌意的目光紧盯着自己。
行冥没有丝毫犹豫,双手合十,猛地转过身去。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原本隐藏在他身后的恶鬼不由得愣了一下。
定睛一看,这只恶鬼不是别人,竟是不久前才刚刚堕落成鬼的狯岳!
在岩柱那威严的注视下,狯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惊愕。
………………
………………
其他柱级成员则是纷纷坠落在不同的房间内。
要说最为不幸的那个人,非无一郎莫属了。
谁能想到,命运竟如此弄人,让他恰恰好地降落在了上弦之壹——那个令人闻风丧胆、实力深不可测的黑死牟的地盘之上。
而与无一郎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炭治郎。
不得不说,他真的算得上是极其幸运之人,因为他所掉落的这个房间里,空空如也,除了地上那一大滩触目惊心的鲜血之外,再无其他任何东西。
炭治郎紧紧握着手中的日轮刀,神经高度紧绷,一脸紧张地打量着四周。
令他感到惊讶和不安的是,这个房间的格局竟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并未密封的天花板,不知何时已经严严实实地合上了,仿佛将他们彻底囚禁在了这狭小的空间之中,完全找不到出路。
此刻的炭治郎满心担忧着同伴们的安危,可还没等他想出应对之策,地上那一大滩鲜血却突然开始了诡异的蠕动。
这异常的动静瞬间吸引了炭治郎的全部注意力,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那摊不断扭曲变形的鲜血,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只见那鲜血之中,两只惨白如雪的手掌毫无征兆地猛然伸了出来。
紧接着,这双手掌用力地扒住地面,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一个模糊的人影缓缓从血泊中浮现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炭治郎下意识地就要挥刀相向,但当他看清那人影的面容时,却忍不住脱口而出:“霜华!”
随即,他连忙将举起的日轮刀放到了身侧,脸上的警惕之色也稍稍褪去了几分。
恶鬼从那一滩鲜血中完全爬出,弓着的背慢慢直了起来,湛蓝色无神的瞳孔看向了前方的那位少年。
“你……你还好吗?”似乎是为了缓解尴尬,炭治郎脱口而出。
然而,他这位昔日亲密无间的挚友,此刻却仿佛视若无睹般,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予。
只见其面容冷峻,不带丝毫表情地漠然转过身去,毫不犹豫地朝着墙壁,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去。
伴随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整个房间的格局竟开始发生了奇妙而惊人的变化。
原本严丝合缝、密不透风的墙壁,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缓缓地旋转了起来。
紧接着,在一阵轻微的木板运转声中,一扇隐藏在墙壁中的推拉门悄然浮现而出。
当这扇神秘的门被推开时,一直静静地站在身后的炭治郎不禁瞪大了眼睛,充满好奇与惊愕地望向那似乎绵延无尽头的一间间相连的房屋。
令人意外的是,厌刺并没有趁机对炭治郎发动任何攻击,而是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一般,漫无目的地走到了这间房子的边缘地带。
然后,在炭治郎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之时,他便以一种决绝的姿态,毫不犹豫地一头栽了下去。
“小心啊!”炭治郎惊恐万分地大声呼喊着,心急如焚地飞奔而来,拼命伸出手试图抓住厌刺。
但一切都太晚了,厌刺的身体已然迅速下落,宛如一颗坠落的流星,直直地朝着深不见底的下方急速坠去。
尽管此时的他们已身处对立的阵营,但那些曾经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和深厚情谊,依旧深深地烙印在炭治郎的心中。
无论如何,他都难以割舍那份往昔的回忆,更无法狠下心来向自己的挚友挥刀相向。
如果有可能,他宁愿尝试用言语去劝解对方,希望能像对待妹妹那样,让霜华回心转意,重新回到正途上来。
而在空中自由落体的厌刺,来到了童磨所在的地方。
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时间跟他打招呼,因为此时正有个少女披着如同蝴蝶般的羽翼,在向童磨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