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广州城外的西山上,大明皇帝的临时营地,朱雍槺看着一众瑟瑟发抖的降臣降将们,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起来了。
“朕的因道侯,你很幸运啊”
“朕的中华王朝,你是第一个册封的侯爷,因道侯啊”
“走吧,咱们去山下,见识一下什么是天助兵,你也该送一送他们,都是你的老部下啊”
说罢,朱雍槺也不管别人了,头也不回的,大跨步离开临时营地。
没错,就是如此,赤裸裸的敲打,杀气盈盈的威慑,在他眼里,所谓的天助兵,就是一群兽兵。
身后的欧阳卫、丁仁、马吉翔等人,一拥而上跟上去,更多的亲卫营和锦衣卫,则是在前面开路,牵好马匹,准备下山。
没错,朱雍槺是睡了女人,两个尚可喜的贴身宝贝小棉袄,国色天香,亭亭玉立,肤如凝脂。
但是,熟归熟,老丈人也不能例外,砍头剁首少不了,必须给予足够的威慑力,那也是一种尊重。
更何况,朱雍槺登基以来,还没有分封功勋呢,这个尚可喜,恰逢其时,能占用第一个侯爷名额,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驾驾驾”
“吁吁吁”
、、、
两刻钟后,几千顶盔掼甲,全副武装的亲卫营甲士,锦衣卫东厂蕃子,从远处的山道上,蜂拥而至,杀气腾腾的冲到行刑地方。
“哗哗哗”
1500多个天助兵将士,密密麻麻,一个个双手反绑,脸色灰败,垂头丧气的跪在地上。
看到大明龙旗和一众降将后,终于等到了救星,瞬间就沸腾了,有的开始磕头求饶,有的开始高呼,四处找人求情,人间百态啊。
“大明皇帝万岁,饶了小人吧”
“平南王,救命啊”
“尚老将军,救命啊”
“金先生,说句话啊”
“连总兵,帮帮忙,俺替你挡过一刀啊”
“许总兵,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田将军,替俺求个情,俺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
尚可喜和他的部将,都是骑马跟在皇帝身后,很明显,大明皇帝已经受降了,不再追究罪孽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如今身处战场旧地,跪地反绑,典型的处决姿势,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脑袋就搬家了。
没错,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武夫,死在他们手头上的汉人,不计其数,但真正亲身体验的时候,那就不好玩了,肝胆俱裂啊。
“嘿嘿”
狠人皇帝朱雍槺,看着一大片群情激愤的降兵们,嘴角上翘,嘿嘿一笑,处决的心思更加坚定了。
好久没杀人了,更没有堆京观景观了,杀一儆百,杀千人震慑十万人,杀万人吓死百万。
“因道侯,各位大人,将军”
“看来啊,你们的威望不错,很受爱戴啊”
“来来来,都说一说,可有什么遗言?朕会好好考虑的”
没错,朱皇帝猛夸一顿,又是想放饵料,钓鱼执法了。
他不但要砍人,更要杀人诛心,彻底降服这帮屠夫杀胚,以后才能放心的使用,大胆的放出去砍人。
得让这帮降兵降将,屠夫杀胚,彻底认清事实,大明的朱皇帝,比武夫杀胚更狠辣,更血腥嗜杀。
“咚咚咚”
“陛下英明,大明威武”
“吾皇万岁,微臣没什么话”
“大明万岁,末将都听陛下的”
“吾皇万岁,,,”
、、、
为首的尚可喜,带着一群降臣降将,一直绷紧神经跟在后面,听到朱皇帝杀气腾腾的问话后,立马滚下马,又是跪地磕头高呼。
这一大帮子降将,整个下山的路上,都是胆战心惊,惶恐不安,好像走在黄泉路上似的。
如今,好不容易被朱皇帝接纳了,赶紧自称末将微臣,就想撇清跟下面人的关系啊。
更何况,一个个内心炸裂崩溃,这他妈的,问的什么话啊,什么叫遗言啊,又不是他们要被处决。
都不是傻子,都明白朱皇帝的潜台词,这要是有人敢站出来求情,或是说好话,那就直接变成遗言了,跟眼前的人一起砍了。
“嗯,不错”
“好臣子,好将军,很不错”
大明皇帝朱雍槺,骑在高头大马上,俯视一帮胆颤心惊的降臣降将,点了点头,很满意他们的识趣。
知道怕就好,一支军队要是无所畏惧,也就无所忌惧了,肯定就是一支兽军兵团,伤天害理,无恶不作。
可以想象,这么一刀砍下去,天助兵的抱团核心,肯定完蛋了,基层将校和士卒,肯定不再信任尚可喜和几个总兵。
这他妈的,眼睁睁的看着1500人,被大明皇帝砍人头,屁话不敢放,没人愿意跟着混了。
“邵将军,开始吧”
“砍完以后,把那些满蒙首级,还有这几天斩杀的首级,全部运到鸡翼城南门吧”
“堆彻京观景观,供来往的商贾和百姓参观,让他们知道,朕的大明,给他们报仇了”
“记住了,普通的绿营头颅放在最下面,天助兵的首级放在中间,满蒙鞑子的,堆在最上面”
“哎,可惜少了点啊,不够壮观啊”
“走吧,别发什么楞了,入城,朕要好好参观一下,所谓的平南王府”
吩咐完以后,朱雍槺左右看了看,发现有人吓的正在发呆,大手一挥,招呼周边的亲卫营,准备入城了。
砍人头筑京观,还特意放在最外围的鸡翼城,供商人和老百姓观看,是有那么一点点作秀的成份。
要砍就砍个够,可惜这一次的人头,是有点少啊,攻城几天,真正斩杀的清兵和丁壮民夫,也就是五六千人左右。
再加上处决的一千多人,满蒙首级四五千,加起来的话,估计1.5万都不到,确实是不大如意,跟以前没得比。
没办法,这一次的降兵降将有点多了,一个苗之秀水师,就有四千人左右,尚可喜也有四五千。
如今形势不一样了,大明在西南几省,屡战屡胜,太强势了,明眼人都不会死忠满清,都在考虑投诚保命。
杀伐果断的朱雍槺,要想以前那样,动辄几万几万的砍人头,是有点难度了,毕竟满清丁口太少了。
两刻钟后,大明皇帝的临时行营,文臣武将,两千亲卫营,一千多锦衣卫和东厂蕃子,正式进入广州城的平南王府。
此时此刻,整个广州城,都在两个步兵营,1万精兵的严密控制下,朱雍槺倒是不担心有人敢炸刺。
“嗯,不错,很不错”
大明皇帝朱雍槺,就坐在昨晚尚可喜的座位上,环顾大厅内的装饰和布局,脸色铁青,好似满意的点头夸赞道:
“因道侯,你这个平南王府,很不错啊”
“富丽堂皇,金光闪闪,高端大气上档次”
“跟昆明的大明皇宫,有的一拼啊,朕都有点羡慕了”
“有人说,平南之富,甲于天下,以前朕不信,如今一看,算是开眼界了”
“不错,不错,很不错,确实是富甲天下”
大清王朝的平南王、平西王和靖南王,都是满清的藩王,比亲王低一级,比郡王高一级。
满清王朝为了打胜仗,每年要拨付五六百万的粮饷,给这些无底洞王爷,用于养活军队和下面的家奴。
其中,这几个藩王里面,最富足的就是平南王尚可喜,霸占了两广赋税重地的广州城。
这个坐地虎,霸占广东之后,也开始钻营了,搞走私海贸盐税,每年获利都有几百万,恐怖至极。
“咚咚咚”
老武夫尚可喜的额头红肿,早就磕头磕晕菜了,但听到这种杀气盈盈的敲打后,只能强打着精神,继续站出来磕头。
都他妈的投降了,也封了侯爵,还说什么平南王啊,没看到府门口的门匾,都砸碎烧掉了嘛。
“末将该死,末将有罪”
“末将利欲熏天,不思报效皇恩,该死,该死”
“陛下,末将该死,世上再无平南王,唯有大明的因道侯”
“陛下,末将听闻朝廷的大军,南征北战,纵横几万里,将疲兵乏,所需的粮饷,略有不足”
“末将家资略有盈余,愿捐献纹银100万两,粮草30万石,也算小女的一份嫁妆”
现实就是如此,伸头缩头,都是那么一刀了事,既然都躲不了啊,干脆主动出击吧。
战败投诚的人,损兵折将,丢城失地,是没有什么人权的,战争赔款,送女人送人质,那都是常规操作了。
昨晚送两个小女儿出城的时候,尚可喜已经很上道了,送了几十万白银,美其名曰是嫁妆。
但是,他想不到朱皇帝如此贪婪,不但对军队执着,更是对财富粮饷,痴迷贪恋。
没办法,老武夫尚可喜,只能咬牙继续奉献家资,捐献粮饷,一口气送出了两百万白银,算是一半积蓄啊。
不送不行啊,就当破财消灾吧,否则再这么下去,不说别的,就是持续的敲打,不停的磕头,老武夫也吃不消,这是要磕死的节奏啊。
“嗯”
“不错”
“啪啪啪”
坐在主位上的朱雍槺,脸色缓和了不少,俯视着地上的尚可喜,随意的拍了拍手,随口夸赞道:
“好好好,尚将军,因道侯,不错”
“公忠体国,是大忠臣的典范,不愧是忠臣良将之后”
敲诈也好,勒索也罢,为了大明的发展,为了军队的战斗力,反正尚可喜就得大出血。
都是天下的民脂民膏,里面沾满了汉人的血与泪,朱雍槺当然是却之不恭,受之无愧了。
一百万白银,30万石粮草,差不多占云南省的三成赋税了,可见平南王之豪横,广东之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