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好大儿周伟’。
秦风接起电话便调侃道:“咋滴,上次的烟抽完了?”
周伟笑了笑:“那倒没有。”
秦风继续打趣:“还跟我客气?你爸现在有钱了,给你买华子!”
周伟不甘示弱:“咋的,你们那个更年期的主管给你发奖金了?”
秦风轻松地笑了笑:“忘了告诉你了,其实我一个星期前就把那工作辞了。”
周伟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大笑:“辞得好!那破工作,那更年期上司,早就该一脚踢开了。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你都这样了,我还老问你借钱。”
秦风无奈地回道:“你别光说好听的,倒是还钱啊。”
周伟嘿嘿笑了几声:“你不是现在有钱了嘛。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这几年下来,我连钱长啥样都快忘了,比你还穷呢。”
继续闲聊了一会,周伟方才进入正题:“其实吧,我有个事儿想跟你说。”
秦风调侃:“你今天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有事就痛快点儿说。”
周伟犹豫了一下,回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过两天有个大学同学会,选在了我家的酒店里。”
秦风一愣:“同学会?该不会是咱们班的吧。”
周伟嘿嘿一笑:“被你猜中了,就是咱们班的。”
秦风似笑非笑:“既然你特地来跟我说这事儿,我再猜猜,参加同学会的该不会有杨珊吧。”
周伟又是一笑:“嘿嘿,还是被你猜中了。”
秦风淡然道:“不就是前女友嘛,过去的事儿了,不用在意。”
周伟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怕你心里不舒服嘛。这次的组织者是许尚风,就是以前天天翘课还经常补考那个。”
“他现在做点小生意,不知道从哪打听到杨珊那个姘头挺有能量的,就想借机巴结。说是同学会,其实其他人就是个陪衬,杨珊和她那个姘头才是主角。”
他顿了顿,继续说:“不过说真的,那姘头家里还真有两把刷子,在大江市也是开酒店的,生意比我们家还要大。我老婆听说他们要来,非要接下这单子,我说不接,她就让我回家跪榴莲。”
秦风笑了笑:“行了,我知道你是替我着想。这次帮我狠狠宰他们一刀,就当替我出口恶气了。”
“对了,现在的世道不太平,如果遇到什么诡异的事,记得给我打电话,爸爸会来救你。”
想到秦阿姨说的事,秦风忍不住提醒了一下。
周伟笑道:“诡异的事?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秦风随手将手机丢在一旁,视线落在了窗外的无垠处。
一年前,杨珊这两个字曾让他痛苦了整整两个月。
一年后再提起,已经没有了过去的不甘和愤怒,只是有种网络段子照进现实的荒诞感。
因为心疼男朋友,所以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仇恨,谈不上。
毕竟那时候他正处于事业低谷,要求别人陪你一起吃苦太难为人。
祝福,那也绝无可能。
秦风自问不是圣人,做不到那么豁达,要他祝福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未免太过虚伪。
如今,杨珊对秦风来说不过是个无关痛痒的陌生人。
既没有值得纠结的地方,也不需要做出任何特别反应。
转天,秦风刚醒来便迫不及待打开了面板。
果然,剩余诡气已经来到了点,刚好足够升级黄泉冥狱功。
过了半小时。
【功法:黄泉冥狱功一重中期】
【是否消耗诡气对黄泉冥狱功进行升级?】
【是\/否】
“呵,又成穷比了。”秦风无奈选择了否。
他现在每天诡气的固定收入,除了三小只的90点,大头便是楼上柳素珍的1200点。
按照这个速度,他下次升级黄泉冥狱功,得等到半个月后了。
秦风念头一动,身前便多出了黄泉冥气凝聚的盾牌。
肉眼可见的,盾牌的颜色更深了,硬度也提高了许多。
若是按照之前的狙击枪来换算,现在的盾牌,应该能抵挡最少五次狙击才会碎裂。
也就是说,强度提升了一倍以上。
收起冥气盾牌后,安如雪打来电话。
“你好,秦先生。”
“冷冻仓库的租约合同已经签下,第一批肉类将会在今天送到仓库里。”
秦风对安如雪的办事效率感到惊讶,一天的工夫就已经进入正轨了。
毕竟是吩咐安如雪第一次办事,秦风还是打算去看一眼,顺便将这批肉类收入御灵空间。
在小区门口,秦风刚准备打车,一辆面包车忽然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紧接着,从面包车上下来四个刺青大汉,迅速将秦风围在了中间。
其中一个头上染着绿毛的壮汉,将一口二手烟吐在了秦风脸上。
“秦风,还记得我吗?”
秦风皱了皱眉,伸手接过对方手中的烟头,在所有人都愣神的功夫,将烟头按在了绿毛的脸上。
“啊……”
绿毛捂着脸,发出一声惨叫。
其他三个小弟明显被秦风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
他们哪里见过,人少势弱的一方还能这么嚣张?
寻常人被他们突然围上,立马就变得唯唯诺诺。
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他们原地懵了一会,反应过来后大呼小叫:“你是不是疯了,敢弄我们刀哥!”
但还不等他们围上来,秦风一人一脚踹在这些人的肚子上。
三个小弟的身子顿时弓成了虾米,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
这还是秦风收力的结果。
要是他全力一脚,怕是能当场踢得对方肠穿肚烂。
秦风这几脚,将那个唯一还站着的绿毛给吓得一哆嗦。
“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我就报警了!”
秦风缓缓靠近,拍了拍对方的脸:“你刚刚问我什么问题来着,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绿毛捂着脸,吓得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秦风环顾几人一眼,顿感意兴阑珊。
然后当着几人的面打了车,上车走了。
绿毛从地上爬起来,望向远去的车子,心头萦绕着一股莫名的屈辱感。
他堂堂刀疤哥,在道上或许还没什么名声,但在那些被他暴力催收的可怜虫面前,他就是土皇帝。
那些人哪个见到他不是对他恭恭敬敬,又是递烟又是送酒。
他高兴了,宽限几天对方还钱的时间。
要是不高兴,当场把对方拖出来打一顿泄愤。
但今天,双方的位置颠倒,他们反倒成了挨打的一方。
开场的话都还没说,他们的人就全被打趴下了。
真是一点也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