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等人来到帐篷门口时,一名象国的守卫拦住了他们,态度恭敬但却坚定地说道:“抱歉,这个帐篷只允许元胎期的御诡者,其他人请先到另一处安顿。”
卡尔南德拉走上前,笑着对岳青云说道:“这只是场地有限的缘故,并非有意为难,还请多多见谅,我们会安排冥丹期的御诡者们到别处休息。”
岳青云笑着表示理解,不过指了指身后的秦风道:“他必须跟我们进去。”
卡尔南德拉微微皱眉,显然对岳青云的坚持有些不解,但他很快使了个眼色,示意守卫放行。
手下立刻退开,允许秦风跟随岳青云一起进入帐篷。
一行人踏入帐篷时,各国的御诡者已经在里面激烈讨论救援方案。
由于帐篷内部嘈杂,加上众人心思都集中在争论中,秦风等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
只有一名人中有着一撮黑毛的御诡者,抬眼在秦风等人身上扫过。
他似乎认出了秦风等人的身份,毫不掩饰地流露出阴沉的眼神。
这一撮黑毛标志性太过明显,秦风自然也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小扶桑的御诡者。
岳青云带着秦风等人找到座位坐下,暂时没有发言,只是聆听着各国代表的讨论。
一名鹰国代表约翰森,语气强硬且带有明显的压迫感:“上次的清剿行动已经失败,损失了太多的御诡者,再派大部队进去只会是白白送命。”
熊国的代表格里戈里表情凝重,冷声说道:“谁都知道上次从禁地里逃出来的那几人里面,有三人都是你们鹰国的御诡者。”
“你们的御诡者没有被困在里面,你就可以这么说吗?”
约翰森双手抱在胸前,不屑地哼了一声:“那是你们技不如人,不然为什么是我们鹰国的御诡者跑出来,而你们的御诡者被困在里面生死不知。”
这话一出,顿时引得在座的其他国家御诡者纷纷皱起了眉头。
但约翰森怡然不惧,轻蔑地扫过其他御诡者的面孔:“怎么,你们想跟我们扳一扳手腕?”
“国家有国家的生存之道,超凡有超凡的生存之道。”
“而我的道,就是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格里戈里挑衅道:“只要你能打赢我,我就听你的。”
“怎么样?”
帐篷内,顿时冲天而起一股元胎巅峰的气息。
这股气息竟与齐洪天不相上下,都是一只脚踏入化神的存在。
格里戈里身边唰地一下站起来另外三人,显然都是熊国的御诡者。
他们的手下意识放在各自的武器上,戒备地盯着约翰森。
这股气势爆发,来得快去得也快。
戏耍完敌人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哈哈哈哈……”
约翰森大笑了一会后,在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竟当场闭目养神起来。
完全无视了熊国四人已经变得十分难看的脸色。
帐篷内安静了一会,格里戈里压下怒意,抬手示意。
熊国的几人才重新坐下,但他们依旧对约翰森怒目而视。
秦风盯着约翰森多看了两眼。
这人的境界很强,实力也必然不会弱,很有可能是这个帐篷内的最强者。
最让秦风佩服的是,此人面对熊国几名元胎期的虎视眈眈,竟然还能如此泰然自若。
虽然嚣张,但足以看出这人的拳头确实很硬。
秦风暗暗揣度了一会后发现,即便他融合鬼面血蝠,并且使出黄泉冥水,也没有十足把握击败对方。
并且刚刚爆发出来的气息中,还隐隐有一股不同,但同样凌厉的气息。
那道气息应该是他的灵宝,而且是一件十分强大的灵宝。
也怪不得熊国几人不敢轻易出手,真要动起手来,谁胜谁负还真说不好。
经这一闹,帐篷内的气氛变得微妙了许多。
最后,还是卡尔南德拉出来打圆场。
“怪我,都怪我,没有考虑大家救人心切,容易着急上火。”
“我们象国最近正好研制成功一款灵草制成的仙茶,不仅能够增强灵气的吸纳,还能凝神静气,祛除心魔。”
“来人,上茶。”
随后,象国的侍者端上来一壶壶冒着热气的茶饮。
刚一倒出茶水,灵气的芬芳瞬间充斥在所有人的鼻腔,引得众人惊叹不已,纷纷赞叹象国的灵茶不错,甚至还有想讨要种植方法的。
见气氛调解得差不多,卡尔南德拉再次说道:“我们各国都有同伴被困在禁地中。”
“尽管我们分属不同国家,但我们现在的目标是一致的。”
“大家集思广益,尽快想出一个办法,救人出来才是最要紧的。”
那名小扶桑的御诡者扶了扶眼镜,冷冷地说道:“问题是,我们现在连那些人的确切位置都不知道,难道盲目进入禁地吗?”
“上次就是因为情报不足,才导致那支百人队伍几乎全军覆没。”
格里戈里沉声道:“禁地里的情况越来越糟糕,拖得越久,被困的人就越危险。”
坤国一名御诡者淡淡道:“说来说去,还是需要有人进入禁地,探查里面的情况,找到被困人员所在位置。”
狮国的御诡者一直沉默不语,此时突然发声,眼神冰冷地看向椰国的降头师帕萨尔:“听说你们椰国的降头术能够让诡异附身,遮掩自身气息。”
“既然如此,你们进入禁地应该最为稳妥。”
狮国御诡者的语气不容置疑,显然在以势压人,目光更是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狮国不仅是五大国之一,而且光明教会的实力同样是佼佼者的存在。
一手大光明术,在五花八门的功法能力中,都是异类般的存在。
因为大光明术不仅威力强大,还能加速伤口愈合,同时在对战诡异时还有着天然的克制。
是一门综合非常强大的功法。
正因如此,狮国御诡者在看向帕萨尔的时候,带上了一丝丝轻蔑的意味。
其他国家代表都不约而同地,用怜悯的眼神看向帕萨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