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洛巴尔那个混小子一边对着柴帆他们指指点点一边对英军士兵比比划划,唾沫横飞。
好小子,肯定是洛巴尔向英军举发他们的,私仇公报。
这要是被抓到,肯定不会像上次那么好运了,而且还不止他一个人,被抓了那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所以拼死也得反抗。
这时四周围过来许多土黑子,就是一群吃瓜群众,他们压根搞不清楚在干嘛,只是冷漠麻木的看热闹,有的还悠闲的裹着叶子烟,巴拉巴拉的抽着。
柴帆向后面看了看,是堵危墙,有点摇摇欲坠,墙后面像是一片瘠地。
“阿吉阿鲁,快!”柴帆大吼一声。
说完直接转身抬脚一踹,墙面瞬间垮了个窟窿。
他们两人瞬间明白柴帆的意思,带着婕洛伊立马钻进去逃跑。
霎时间,对面士兵感觉被小看了,眼皮底下都敢这么逃跑,立马围了过来。
柴帆直接把裴凝儿往墙窟窿里一推,回首过来拿着匕首,准备短刀对长枪,一挑二十几!
至于茱莉亚,已经管不了她了,不是说柴帆不讲情义,而是没有选择。
但凡他有一点办法,也不至于一点办法都没有。
对付这些龙虾兵,柴帆已经有经验了,还是有点信心,握好匕首准备战斗。
……
一分钟后。
“大哥,大哥……轻点轻点!”
柴帆捂着脑袋在地上叫唤,哀求着士兵轻点打,因为现在他已经被打成了猪头。
一挑二十几?想多了吧,怎么可能,就算是二三十个人站成一排让柴帆捅,也要捅一分钟,何况还是拿着长枪的士兵,所以还没两个回合,柴帆直接就被撂翻在地。
一顿拳打脚踢之后,直接被捆了起来。
“诶?为什么你不跑?”柴帆惊了,不仅他被抓了,裴凝儿也被抓了,此时正双手被绑从墙窟窿里带出来。
“跑不掉。”裴凝儿回应道。
靠!
柴帆脑袋一锤地,懊恼不已。
不过婕洛伊他们三个好像跑掉了,英军士兵并没有再追,如此甚好,跑一个算一个。
抬头看了看茱莉亚,她虽然没有被绑,但却被两个士兵盯死了,限制了她的行动自由。
之后英军士兵押送着茱莉亚先走,当走到柴帆身边时,她看了柴帆一眼,好像要说什么。
“我的名字叫爱德华.茱莉亚,永别了!”
英军士兵没给茱莉亚停留的时间,她也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后直接就被押着走远了,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柴帆眼前一阵恍惚。
原来她不叫威廉.茱莉亚,而是爱德华.茱莉亚,他们古时期的女人嫁给男人后要改为男方姓,既然她现在自称是爱德华了,那是不是说明她已经走出丈夫死了后的阴霾了呢?
只说了这么句话,应该是让柴帆记住她的名字,记住她的人,然后说永别了应该是最后的遗憾道别,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
回过头来,他和裴凝儿都被抓了,跑不了了,看了一眼洛巴尔那个混小子,他正一脸的得意,斜眉歪眼,咧嘴蔑笑,看着如此狼狈的柴帆,那嘴脸别提多丑恶。
真是够嚣张的!
当初要不是看他一个十几岁小孩子,无父无母的太可怜没杀了他,现在却相当于栽在他手里。
不过柴帆没办法去收拾他了,只能被押着走,但凡他有点办法,也不至于一点办法都没有。
……
英军情报部,某一不知名审讯室。
屋里挂着各式各样的审问刑具,让人不寒而栗。
柴帆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动弹不得,裴凝儿不跟他一起,屋里就他一个人。
这时大概是中午时分,柴帆觉得之前那个什么血钻空间就是虚的,因为这时候了他也没啥变化。
是时间不对吗?他们这也分闰年闰月,阴历阳历?还是说压根就没这回事!?
正想着。
吱嘎,门被打开,来人了。
柴帆抬头一看,那人还没完全进来,第一眼就是一条修长的美腿迈了进来。
“你…你…”柴帆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这么久不见,认不出我了?”阿梅莉迈着自信又优雅的步伐走过来。
柴帆一开始的时候,乍一看还真没认出她是阿梅莉,因为一年前她还是那个朴素的女仆打扮,现在好了,一头干练的黑色波浪短发,一身领口微开的黑色束身衣,下面居然是紧身提臀裤?!
黑色玫瑰?这时代有这玩意了吗?
而且她还像是化过点妆,一脸的英气逼人,头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苟,很有那种军统女人范,颜值也提升了。
变化真是太大了。
“阿梅莉?你会说塞里斯话了?”柴帆懵着问。
“塞里斯话有什么难的?我找了个人学了一下,很快就学会了!”
“你找了个人学的?找谁?”柴帆一时没想起来,除了他们这边几个,还有谁会说中文。
哦!想起来了。
“你是不是找的桑卡拉学的?他还没死对不对?”柴帆激动的问道。
阿梅莉闻言也小惊讶了一下,随后简单解释:“是的,不过他现在死没死我不知道,反正他已经被送到丹砂工厂干活去了。”
丹砂工厂?柴帆这才想起来,原来尤斯特集镇那个很大的黑工厂是丹砂工厂,就是生产水银的,水银就是汞,提炼黄金用的,就是把沙金融于汞液中再加热,用最原始的手搓法提炼纯金,就是汞蒸汽伤身体。
桑卡拉那个中文水平居然都能把阿梅莉教出来,不是说桑卡拉有多厉害,而是足以见得阿梅莉在间谍地下党这块的天赋,语言能力太强了。
回过神来。
“你们那样不是害人吗?你……”柴帆愤愤道。
阿梅莉打断:“行了行了,你别管别人了,先管管你自己吧,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死?”
柴帆回过神来后,稍微理解了一下处境,这回又栽在了阿梅莉手里了。
“你之前杀了我们帝国七个士兵,还劫走了茱莉亚,你说说是不是死罪呢?”阿梅莉拿着柴帆的匕首在他面前晃悠,就跟当时柴帆在她面前晃悠小刀一样,表示这次胜利者是她了。
“额……”柴帆连忙堆笑:“那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提那些干嘛?对吧,阿梅莉小姐。”
这个时候只能认怂。
阿梅莉一边拿着匕首在柴帆胸前比划一边玩味的笑道:“呵呵,你可真会说,把这么严重的事说得如此轻松,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