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渭南大酒店,进了房间我就说:“这会儿还没老师点菜呢,咱先点几个。”大家都挺客气,谁也不点,我就跟乔老板说:“乔老师,您熟悉这儿,给咱点几个凉菜,再把招牌菜点上。”
乔老板嘿嘿一笑,说:“没人点那我就做主啦。”然后他就点了八个菜,我说再点俩,不着急,大家好好聊会儿。接下来就轮到王泉老师了,我说菜还没来,让王老师先给大家唠唠。王泉老师谦虚地冲大家点点头,说:
“那我就说说我对修行的看法,刚才难老师提到‘圣经’。我对圣经的理解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收藏了毛主席五卷,翻开看了几页,就爱不释手了。最后把五卷连着看了好几遍,真是伟人啊!我觉得他的思想就是‘圣经’。”
首先是老三篇,学习张思德,白求恩,愚公移山就是圣经中的最高经典。最为可贵的修行标准在毛泽东的总结下就五个字‘为人民服务’。
这是世界宗教的最高境界,毛主席的话是最高总结。只有这五个字才能称得上是最高神咒。它能解除人世间的一切苦难,他能让任何人成道。他能让任何国家平安幸福。它的好处无法用用语言来表述。
在我的认知当中,世界范围内的宗教历史伴随着科学技术不断向前迈进的步伐,最终将会不可避免地汇聚于一处,并将人类未来的发展道路引领至同一个方向。而这恰恰正是人们时常自我反省、内心深处反复追问的那个永恒命题:人来到这个世界究竟是为了什么?又为何要在这片尘世之中生存呢?关于这个困扰了人类数千年之久的疑问,如今终于在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找到了答案——那便是全心全意地为广大民众提供服务。唯有秉持着一颗为人民无私奉献的心,用充满善意和温暖的目光去看待世间的万事万物,用宽容豁达且积极向上的心态去对待每一个生灵。如此一来,每个人的一生才能绽放出最为绚烂夺目的光彩;待到行将就木之际,方能真切地感受到心灵的充实与满足,从而不会觉得自己白白浪费了这一趟宝贵的人间之旅。依我之见,这便是生命存在的真正价值所在。
王泉说道这里大家忍不住一起给他拍手鼓掌。他说的太好了,他的论据让在座的每一位大师都心服口服。
他回答了这个世界上很多人的疑问,点明了人类前进的方向。
王泉老总的理论也得益于借助了共和国的缔造者。任何时候不管谁在大众面前提到毛泽东,人们立即就有一种敬意盘旋在心头,热乎乎的。
王泉的说话一下子也说到问题的关键点子上,没有人对他的见识有任何怀疑。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老三篇在座的都看过,但是没有人的认识能有他这么深刻。
当王总的话音刚落之际,眼尖的我便瞧见服务员已将数道精致的凉菜稳稳地放置在了餐桌上。然而,此时我却发现新雷仍未将酒水与香烟取来。于是,我赶忙站起身来,急匆匆地向门外走去查看情况。说来也巧,就在我走到门口之时,恰好碰见新雷从外头走进来。待看清他手中所拿之物后,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不满情绪。原来,他仅仅只拎着两瓶酒和两盒烟而已。
我板着脸,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之前让你购置一箱酒、两条烟,为何如今就只拿回来这么点儿?”新雷倒是显得颇为淡定,不紧不慢地回应道:“这点儿已经足够啦,再多也是浪费,根本用不完嘛。
听到这番说辞,我愈发恼怒起来,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威胁他:“行啊,既然如此,那你自己进去跟那些人闲聊吧,老子可不奉陪了,我要回华阴去!哼,真不知道你到底算什么玩意儿!”
新雷显然被我的话语惊得呆立当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嗫嚅着答道:“要不……我给我哥打个电话问问,看看该怎么处理?”
我怒不可遏地吼道:“打什么鬼电话啊!要是你们自己能搞定,就别喊我过来!你继续打你的破电话吧,老子不奉陪了,这就走人!”
说着,我便摆出一副要拂袖而去的架势。新雷见状,赶忙伸手拽住我那即将迈开步子的胳膊,一脸谄媚地说道:“别呀,大哥!我买,我肯定买!您消消气儿成不?”
然而此时的我余怒未消,依旧没好气地嚷嚷着:“光嘴上说有啥用?你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要听话啊!去再给我弄一箱正宗的五粮液,还有两条正版的中华香烟!只要东西到位,我就进去;否则的话,你爱咋办咋办,少来烦我!也难怪这事儿一直办不成呢!”
听到我的这番话,新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似水,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只见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行,我这就去买!”
言罢,他一把将手中提着的那两瓶酒和烟塞到我怀里,然后带着满心的愤恨与不甘,扭头转身离开了。
我跟各位老师那叫一个相谈甚欢,气氛热烈得很,酒也喝得越来越尽兴,哪还顾得上身体不好、神经衰弱啥的。大家聊得那叫一个开心,一个个都跟多年未见的好哥们儿似的。最开心的还得是乔老板,好多人都在西安呢,喝得差不多了,关老师赶紧喊停:
“我瞅着大家聊得这么高兴,这时间过得可真快,我看外面天都黑了。难业老总我看也喝得差不多了,我们几个还得回西安呢。今儿个就到这儿吧。”
在座的老师们纷纷站起身子,脸上带着微笑与我道别。我则热情地将他们逐一送出酒店大门,每一个人离开时,我都会送上真挚的祝福和感谢之词。
当来到门口即将分别之际,乔老师紧紧握住我的手,不停地摇动着,口中连连说道:“难总啊,之前我对贵公司的状况确实不太清楚,这次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还请您多多海涵呐!”其他各位老师听闻我与乔老师之间存在一些纠纷,纷纷快步上前,帮忙劝解道。他们恳请乔老板务必将我公司的事务妥善处理好。
乔老板不住地点头应承,表示一定会全力以赴。见此情景,我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件大事已经有了眉目,后续的种种困扰想必也会更容易化解了。此时的我虽然饮酒过量,但头脑还算清醒,深知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所在。于是,我把新雷唤至身旁,轻声嘱咐道:“新雷呀,接下来由你来负责护送乔老板安全返回。另外,把剩余的烟酒都一并让乔老板带回去吧。要是他不肯接受,你就告诉他这是我特意安排的,反正这些都是剩下的东西,并非专程为他购置的。”
新雷咧着嘴,麻溜地应下。送走各位老师和乔老板后,我一屁股坐在渭南大酒店的大门口。转过身,我找到酒店经理,笑嘻嘻地说:“我这喝多了,走不动道啦,能不能借您大堂的圈椅用用?明儿一早我就给您送回来。”
我先掏出一千元递给他,这经理跟乔老板是朋友,大手一挥,说:“不用押金,明儿早上送来就行。”
我端起一个红木圈椅放到酒店大门口,坐在上面,点起一根烟慢慢的观看这渭南的夜景,等着新雷他们回来。没多一会新雷他们几个就回来了,我给新雷说去找两根铁锹把拿来。心雷不知道干什么用,问我为什么?我生气的说:
“哎,新雷。我干什么事情,是不是每个都要给你说清楚,是不是每个都要你同意。啥货吗?我看你们就是付不起的阿斗。你离我远点,我看见你就烦。辟!辟远点,啥货吗?”
新雷笑嘻嘻地说:“难业哥,咱俩谁跟谁啊,我可一直把你当哥呢!你看我啥事儿不都听你的。就问你一句话,你咋还这样了呢,你可是我哥,就算我不对,你也还是我哥呀。我这就赶紧去找铁锹吧,你看行不?难业哥,你今天这脾气可真大。”
我懒得理他,坐在红木圈椅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他赶紧又问:“哥!哥,你说要几根呀?”
我气鼓鼓地把脑袋一扭,看向另一边。一个小弟赶紧跟他说:“我刚听难总说要两根呢。”新雷撒腿就往南跑,没一会儿就喘着粗气拿着两根铁锹把回来了,边走还边说:“难业哥,给你拿来啦,马路南边就有卖的。我把手里的烟蒂一扔,说:“你们把车停好,就用这两根把子,一人一个角,把我抬到公司去。”
我瞅着这几个家伙有点不情愿,从崭新的西服口袋里掏出刚才李子给我的零花钱,对这四个家伙说:“瞧见没!抬到公司门口,你们每人两百块小费。谁要是不愿意抬,就卷铺盖走人,回家种地去。愿意抬的现在就把赏钱拿走!”
我随手就给他们一人两百块。这几个家伙黑眼睛看见黄钱,一个个眉开眼笑连忙说:“我们都听难总的,难总叫干啥就干啥。”
新雷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挪捏,我眼睛盯住他说:“拿上”。新雷高兴的说哥那我也拿上了,我就听你的。
2011年的时候,这几个家伙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一千多,看见这两百块钱赶忙研究咋样把铁锹把固定到红木圈椅下面,抬起来能让我稳当舒服。司机跑步取出桑塔纳轿车内的绷带把铁锹把绑扎结实。
这四位汉子小心翼翼地抬起我,迈着稳健的步伐从渭南大酒店出来后,顺势向右一转。接着,他们沿着民主路朝北缓缓前行。此时的我,脑袋昏沉得厉害,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就这样,我恍恍惚惚、飘飘然然地坐在那张舒适的躺椅上,任由他们带着我一路向前。
当我们来到民主路北十字时,队伍并未停歇,而是继续朝着东边前进,沿着那熟悉的一马路悠然自得地晃荡着。马路两旁屹立着高大而粗壮的法国梧桐,它们枝繁叶茂,看起来已经在这里生长了许多年。这些梧桐树宛如一把把巨大的绿伞,将宽敞的道路遮盖得严严实实,营造出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象。
明亮通透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药店门口闪烁着五彩斑斓色彩的霓虹灯交相辉映。光线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使得整个场景显得越发绚丽夺目,如梦似幻。
在繁华喧嚣的马路边上,一些烧烤摊映入眼帘。那些食客很是感到惊讶,竟然有人悠然自得地躺在一张舒适的躺椅上让人抬着,谁呀?耍的这么大,如此奇特的场景瞬间吸引了路人的目光,大家纷纷驻足围观,惊叹不已,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个稀罕事儿。
我从容地点燃一支香烟,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跟随着这支独特队伍的步伐,慢悠悠地晃动着身体。时间悄然流逝,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左右,我们终于抵达了公司门前。只见温三军满脸愁容地坐在大门口的石阶上,嘴里叼着一根烟,眼神迷茫地望着远方。突然,他瞥见远处有一顶轿子正摇摇晃晃地朝自己的公司徐徐走来。他心中不禁犯起嘀咕,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待轿子靠近,他定睛一看,原来是我正懒洋洋地坐在里面。温三军顿时露出一丝苦笑,扯着嗓子大喊道:
“哎呦喂,我的爷呀!您一来我就晓得准没好事儿,这不才半天功夫,您就开始瞎闹腾啦。得嘞,算我服您啦!”
话音刚落,轿子稳稳当当地停住了,我立刻冲着三军喊道:“愣着干啥呢,还不快过来把你爷爷给搀扶下来!”
温三军笑着上来就是轻轻的一脚。我喊道:“你娃慢些,看把你爷给惊着了。”
温三军问新雷说你哥能喝多少酒,是喝醉了吗?新雷赶紧给他说:“是的,我难业哥看样子是喝的不少,保险是喝多了”。
温三军又问事情办的咋样。新雷说把剩下的烟酒几千块钱的东西里全部给了乔老板。李子听到这里说:“只要东西送出去了,事情就没问题。好!你难业哥还是能成。”
温三军扭头又高兴的对我说:“哎,业子。你的身体就不敢喝酒,你唉!为伙计的事情不敢把自己搭上了。走!进去先喝些茶去。”
新雷你把你难业哥背到楼上去。他说完,我就给新雷摇摇手说:“新雷你把圈椅抬回去,然后把车开回来。我上楼去就不要你们管了。”
他们几个高兴的抬起空圈椅走了。和三军到了了楼上,我简单的给他说了情况,他高兴的说:“我就知道叫你来这事情你能办,范柯玲还嘴翻哩?说你来了也不一定。看我把你叫来还是叫对了。你这几天就砮到这,给伙计把这事情往完的办”。
第二天赶早我带着新雷先去医院看看受伤的民工,来到那个去掉胳膊的工友跟前,他五十多岁脸色蜡黄蜡黄,头上的头发拧成一揪揪垂在额头。我悄悄的问说:“情况咋样?家里还有什么困难没有,我今天来看看老哥。”
这位民工对我露出一丝苦笑,说道:“一切都好,前些日子温总和他的妻子都来过,你们非常善良。只要你们对我好,我便无话可说。遭遇此次事故实属无奈,谁都不愿如此。谁都不应受到责备。你们公司的领导都很好,我没什么可说的。”
我见这位老兄通情达理,心中的担忧便放下了。望着他空荡荡的右臂,不禁问道:“还疼吗?”他的回答令我震惊,老兄轻声回答道:“确实,说来也怪,半夜时右手仍疼痛难忍。”
他的右臂已然缺失,然而手部却依旧疼痛难忍。我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轻声说道:“想必在发生事故之时,定然是你的右手率先遭受重创。”
他闻言忙不迭地点头应道:“确实如此啊!那时我本能地用右手去阻挡那沉重的钢梁,谁承想只那么一下子,整个手掌便被彻底压烂。紧接着,那钢梁猛地弹起,顺势将我的整条胳膊生生挑飞出去。”
听闻这般惨烈的情形,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心中骇然不已。为了避免他继续沉浸在这可怕的回忆之中,我连忙转移话题道:“既然胳膊的传导神经皆已不复存在,为何仍会感到如此剧痛呢?由此可见,神经或续具备某种记忆能力吧。世间之事,总有一些是科学所无法阐释清楚的。你只管安心养伤便是,若遇任何问题,随时打电话,我定会尽快帮你解决。老哥呀,咱们绝不会亏待你的,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嘛,所以你只管放心的养伤,后面的事情啥都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