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驴嘿嘿一笑,脸上尽是猥琐。
“以前我和许爷也来过一次这里,我听说周良的几个情人都养在这儿,别看这老小子一脸麻子,那些女人个个如花似玉,所以说呀,有钱还是好。”
“行了,别贫了,进去吧。”
王冕一边说话一边抬脚走了进去。
刚进门,便看到一个美艳的有些妖艳的女人花枝招展的迎了上来。
“周爷在里面等几位。”
王冕面无表情,点了点头,跟在女人身后往里走去。
周良的会所并不大,但胜在小巧玲珑,每个房间都错落有致。
“就是这儿。”女人打开房门,微笑道。
王冕几人进去,只见周良坐在一张巨大的沙发上,面前是一个年轻女子,正娴熟的泡着茶水。
“周老板久等了。”王冕面对面坐下,身体微微后倾,靠在了沙发上,柴伟站在其身后,老驴几人则坐在一旁。
“呵呵,来的正是时候,这壶茶泡了两次,味道正好。”周良笑呵呵的端起茶水,仿佛在油厂里一般。
“不知道几位兄弟喜欢喝红茶还是绿茶?”周良笑眯眯的开口问道。
王冕摇了摇头,开口道:“还是说正事儿吧,不知道周老板这么晚让我们过来有什么事情?”
王冕脸色从容,所谓红茶绿茶,老驴在刚才进门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以三十为分水岭,三十以上为红茶,三十以下为绿茶,是周良一贯的套路。
“好。”周良看着王冕,心里猜测应该是老驴告诉过王冕他的一些事情。
“既然王老弟快人快语,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不知道我之前提出的合作,诸位考虑的怎么样了?”周良放下茶水坐起身子说道。
王冕摇了摇头,开口道:“周老板未免有些不诚意了,您大半夜的把我们叫来,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情,那么我还不如回去继续泡泡脚。”
“哦?”
周良诧异的看了一眼王冕。
王冕看着周良的表情,心中暗骂一声,这老狐狸还真是沉得住气,当下开口道:“我听说昨天晚上周老板的厂子里发生了一场爆炸,不知道周老板有没有受伤?”
“老弟的消息恐怕有些不对,昨天不过是厂子里进行的一次演习活动罢了。”周良往后靠了靠说道。
王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开口道:“周老板没有受伤就好,既然是演习,那我就放心了,至于之前谈的条件,我回去商量了一番,最多只能给周老板出让两成。”
“两成?”周良眼睛眯了眯,神色微微变化:“王老弟在消遣我不成?”
“呵呵,是周哥先消遣我的,我在电话里就说过了,如果是这件事情,我希望明天过来谈,周老板催的急,我可是推了另一个合作伙伴过来的,周老板可能不清楚,这个伙伴是我约了很久才出来的,这造成的损失,不知道怎么算?”
王冕仿佛没有看到周良略显阴沉的眼眸,开口说道。
一旁的老驴盯着王冕,心道这厮还真是厉害,满口胡言乱语,张嘴就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良的眼神愈发凌厉。
片刻后,周良这才坐起身子,笑道:“王老弟不愧是做这个生意的,艺高人胆大。”
王冕没有说话,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有一些事情想交给你们做,如果你刚才同意了这个条件,那么我也不会反悔,咱们现在就可以合作。”
“当然,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
周良淡淡的说道。
“周哥有话不妨直说。”
周良眼神阴鹜:“这两天,路安那边,包括滇西在内,不少道上的朋友都知道我周良被迫进行了一次防爆演习。”
“这让我在路安这边,差点沦为笑柄。”
王冕没有说话,看着周良,等待下文。
“你们如果不接受这个条件,那我还有一个选择给你们。”周良望着王冕,缓慢开口道:“让姜羿也进行一次防爆演习,我损失了两个仓库,所以我的要求不高,炸掉他两个仓库。”
说到这里,周良顿了顿,继续道:“当然了,你们如果能把这个人抓过来,那更好。”
王冕双目一缩,从周良的话中,他感受到了一股漫不经心的杀气。
“条件呢?”王冕沉默片刻,神色严肃的开口问道,周良能这么说,那必然不是什么轻易能做到的事情。
“呵呵。”周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们可能不清楚,我这个油厂,不是什么大厂,所以产油量不高,每年只有十万吨。”
周良一边说话一边盯着王冕,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团队,王冕才是领头儿。
“往年许乾在我这儿,我确实只抽不足两成,但是现在风向变了,物价上涨,我也是没有办法,毕竟每年就十万吨,需要货的人,不止你们一家,你们就算去别的地方,恐怕也不会比我好多少,就算比我要的少,恐怕还有一些其他条件,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这边多一点,那边就少一点儿。”
“更何况你们没有任何手续,只能走一些黑路。”
王冕眯了眯眼睛,沉声开口道:“周老板这话说的没错,但如果不是这样,恐怕你也不会赚那么多。”
“呵呵。”周良笑了一声,没有否认。
“说说条件吧。”王冕问道。
“好,那我就直说,如果你们让姜羿也完成一次防爆演习,那么我每年的货,会抽出百分之五作为回报,以成本价给你们。”
周良语出惊人。
不止王冕,老驴也很是震惊。
一旁的大山皱着眉头,骂骂咧咧的开口道:“听你这个意思,姜羿也有个油厂?”
周良点点头。
“那你还搞什么防爆演习!!你干脆直接说让我们把这个什么姜羿的油厂给炸了得了?!”
“兄弟这么理解也可以。”周良笑眯眯的点点头。
“你说的轻松,那要是把这个姜什么东西给炸死了怎么办?”大山问道。
“不会的。”周良摇摇头:“自从我的厂子出事后,这犊子就藏起来了,不在路安,应该在滇西。”
“那你直接去找他不就完了?”
大山问道。
“我没有证据,再说了,他要铁了心躲起来,我也找不到。”周良点燃一根烟,吐了个烟圈说道。
“也就是说你没办法证明是他炸的,那你让我们去搞他?!”
周良摇摇头:“对,没错,我找不到他炸我厂子的证据,但并不是说我的厂子不是他炸的。”
大山的cpU烧了,眉头越皱越紧,挠了挠头,显然没听懂周良在讲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