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手下两名保镖犹如脱缰野马,眨眼间便消失在了烟雾之中,直奔山门而去。
这些保镖装备精良,防弹衣、头盔、防爆盾、长短枪,甚至连防毒面具都有,别说区区烟瘴,就算是枪林弹雨,也敢闯上一闯。
不过,才过了五分钟,异变突起,烟雾中翻腾起伏,宛如巨龙搅海,雷声轰鸣,让人胆战心惊。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一名保镖如同炮弹般从烟瘴深处飞射而出,速度惊人,直接撞断了一棵大树,现场一片哗然。
只见那保镖的钢盔上,赫然多了一个拇指粗的窟窿,鲜血与脑浆混合,顺着脸庞滑落,胸口凹陷,肋骨刺穿皮肉,惨不忍睹,早已没了呼吸。
“小武,快撤!”党凯旋惊恐万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脸色苍白如纸,焦急地呼喊另一名保镖。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嗖的一声,第二名保镖同样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击飞,重重摔落在地,瞬间毙命。
他的面部和双手已被腐蚀,白骨森森,俨然一副骷髅模样,场面骇人至极。
“这法阵,简直逆天啊!”众人面如土色,就连老江湖禄伯也惊得目瞪口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这可怎么办?谁能进去啊!”韩嫣儿吓得花容失色,双腿颤抖,几乎站不稳。
此刻,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再高的武艺,在这诡异法阵面前,也不过是蝼蚁。
“楚先生,您有办法吗?”沈蔓歌瞥了楚阳一眼,语气中满是不屑。
“跟紧我,走!”楚阳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双手背于身后,仿佛闲庭信步,从容步入法阵,就像去公园遛弯一样轻松。
“自大狂妄,你居然真敢进,找死的话,那你就去吧!”沈蔓歌冷哼一声,眼中尽是轻蔑。
哼,江北楚大师,就算你化境小成,功参造化,又岂能抵挡得住这阴森诡谲、变幻莫测的护山大阵?
程博双眼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楚阳步入阵中,看似漫不经心地抬腿,啪地一声,狠狠踹向一块巨石。
说时迟那时快,巨石应声凹陷,竟触动了隐秘机关。
霎时间,弥天大雾如退潮般收缩,一条狭长通道豁然显现,为麦世龙、韩嫣儿等人铺就前行之路。
“啥情况?这雾咋就散了?”麦世龙和韩嫣儿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这家伙,竟懂阵法?这不科学啊!”沈蔓歌震惊之余,心中掀起千层浪,对楚阳的评价瞬间飙升。
楚阳脚步不停,左扭右拐,随意踢踢戳戳,迷雾乖乖让道,暗箭、毒枪、巨石、陷坑统统哑火。
转眼间,众人穿越一公里,来到一面石壁前。
这石壁看似平凡,楚阳却一眼识破,这里是神农派的山门。
四周杂草丛生,唯有此处干净整洁,显然是常有人迹。
正当楚阳欲传音入谷,石壁顶端闪现数道身影,厉声喝问:“何方神圣,敢扰我护山大阵?找死不成?”
众人齐齐跃下十米高墙,气势汹汹,宛如狂风骤雨。
禄伯赶紧上前,毕恭毕敬:“仙师在上,小人胡德禄,带中海麦家、韩家后辈前来求药!”
“哟,原来是胡德禄啊!”领头汉子笑眯眯道,“别叫我仙师,我就是个看门的,姓岳,老岳就行!”
“岳大师,请您行个方便,让我们进谷吧!”禄伯态度谦卑,不敢怠慢。
他暗自吃惊,这岳看守竟有内劲小成的修为,比自己铁身巅峰还要厉害,若在外头,绝对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如此高手,在神农派竟只做看守,可见门派底蕴深厚,禄伯愈发敬畏。
“长老和丹师们正忙,怕是抽不出空给你们配药……”岳看守面露难色。
楚阳心中暗笑,自己闹腾丹药交流会的事,恐怕已传到门内,长老们定有防备。
“岳叔叔,您就网开一面,让我们先进去,等多久都行!”韩嫣儿上前,悄无声息塞给岳看守一块玉牌。
这玉牌价值不菲,名为陆子冈牌,市价七八十万。
岳看守接过,看都不看,仿佛不值一提,态度却温和许多:“好吧,你们可以进。”
他扫过程博和沈蔓歌,没多言,程博不过杂役,沈蔓歌戴着墨镜,只觉眼熟。
石门缓缓开启,岳看守陪众人入内,郑重其事:“进了门派,切勿乱走乱说,否则会被长老丹师赶出去!”
“岳守卫放心,我们绝对守规矩!”麦世龙收敛傲气,恭敬应允。
哎呀,傲年你这是操哪门子心啊!卫不凡,那个执法大长老,通玄修法真人,他可不以为然。这老头子,一脸的岁月痕迹,但眼神却贼亮,闪烁着不凡的光芒。
“一个化境小成的宗师,能咋滴?”他嘴角一撇,满不在乎,“咱们这儿好几个化境宗师坐镇,人多力量大,他要是来了,那就是自寻死路!”
“行了行了,先来杯猴儿酒吧,提前庆祝楚阳自投罗网!”银月真人笑嘻嘻地举起了酒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正热闹着呢,突然——砰砰砰!
玻璃窗在一股无形的气浪下炸了个稀巴烂,碎片漫天飞舞,就像一群蝴蝶翩翩起舞。
呼!
气浪席卷而来,飓风般的力量让人睁不开眼,呼吸都变得困难。那些精致的骨瓷茶杯,咔嚓咔嚓,裂痕蔓延,眼看就要碎成渣渣。
“庆阳楚阳,来拜会神农派掌门左子穆啦!”一声如雷贯耳,震撼全场。
“啥?楚阳来了!”大伙儿都愣住了。
银月真人顿时火冒三丈:“这小子,居然敢在我们神农派撒野,看我怎么收拾他!”
嗖!
银月真人身形一晃,从大殿里窜了出来,双臂一振,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直奔声音源头。
藏傲年、卫不凡这些供奉和长老们也跟着行动起来,一个个像飓风似的,朝着声音的方向狂飙而去。
这一刻,整个神农派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弟子们纷纷涌出房间,伸长脖子等着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