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道:“他竟如此狡猾,卷走家业跑了!我秦淮、燕京寻仇,却扑了个空!”
“听说他爸还在秦淮呢!”
林梦寒坏笑道:“杀他老爸,他肯定心疼!我好想看他崩溃的样子啊!”
聂雪漫咬牙:“他爸守卫森严,我无从下手!那小子躲哪去了?海外我们也不怕!”
“他国内党羽全跑了!就党玲珑傻,想替楚阳拿资源,自投罗网!”
“我们设局想杀他,拿仙墟残图,他却缩头不出!太可恶了!”
林梦寒也气:“这混蛋真狡诈!”
“怎么办?”
聂雪漫冷声道:“宗门大比,宣布党玲珑身份,逼楚阳现身!几大势力的头儿一起上,他必死无疑!”
“好主意!”
林梦寒狠声道:“看他怎么庇佑徒弟!”
“我得回宗门禀告师父!”
聂雪漫匆匆离去。
楚阳在酒店三楼冷笑:“哼,武当派设局杀我,那我就闯一闯!”
……
午后,众人集合,乘车前往武当山。
车上,富豪、武道世家齐聚,都以送弟子入武当为荣。
武当实力强大,五六百弟子,百位化境宗师,出山必掀起风浪。
邻座贵妇得知楚阳“身份”,嘲讽道:“你这糟老头,还带随从?看看这些大人物,哪个带随从了?你们这种人,也配占座?”
党老连声道歉。
楚阳不以为意。
张千雷怒道:“臭女人,再乱说,我抽你!”
“请保持礼貌,不然下车!”贵妇冷声道。
……
林梦寒怒步上前,娇喝道:“臭小子,竟敢对道爷无礼!小心雷劈你!”
张千雷怒火中烧,咆哮:“你疯啦?敢跟梦寒师姐这么说话!”
一男弟子宝剑出鞘,剑光凛冽,怒斥:“世俗小丑,敢在武当放肆!知道这是哪儿吗?亿万富翁都得低头!”
“再废话,一剑斩了你!”
众弟子高傲叫嚣,林梦寒因美貌在外门混得风生水起,这些弟子都对她心生爱慕,极力维护。
“武当,霸气!”
“这种蝼蚁,就该杀!”
车上观礼的家属们也纷纷附和,有的鼓掌欢呼,有的怒指楚阳他们。
楚阳淡然一笑,心中暗讽:武当,一群伪君子!
他前世深知武当劣迹斑斑,欺压弱小,与恶势力勾结。此时见众人挤兑,他不动声色,心中却泛起波澜:武当,不会也勾结外敌吧?
澳门赌王何洪琛闭目养神,不屑一顾;宝岛竹联帮万帮主摇头撇嘴,觉得张千雷找死。
唯有港岛首富李超人,目光深邃,对楚阳另眼相看:“此子不凡,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楚阳泰然自若,无视众人挑衅。
李超人想结交楚阳,便出来打圆场:“林师姐,给他们个面子,别计较了。”
林梦寒冷笑:“李超人,武当行事,何须你置喙?你不过是我师父可怜你,才答应让你供奉两个弟子。”
她傲慢无比:“我称你一声首富,是给面子。不识趣的话,你不过是我随手可杀的蝼蚁!”
李超人羞愧难当,连连道歉。
张千雷见状,怒火冲天,正欲动手,楚阳传音:“雷兄,别冲动,咱们等会把武当平了!”
张千雷愤然坐下,传音:“老楚,那女人留给我,我来宰!胸大无脑!”
林梦寒见张千雷不再言语,更加轻视。
……
世俗蝼蚁,竟敢威胁?待会儿就让他们知道厉害,党玲珑和那三人,都得死!
武当后山,聂雪漫匆匆赶到净乐宫,面见掌教程安平。
“楚阳竟敢不来?”程安平遗憾摇头,“我可是邀请了诸多半隐势力的当家人啊!”
这老儿功力深厚,看上去却如壮年。他蓝缎道袍,剑眉星目,一副高人模样。
“师父,怎么办?”聂雪漫小脸狠戾,“囚禁党玲珑,逼楚阳来要人!先斩她一腿送去!”
众长老、堂主听得脊背发凉。
“雪漫,这主意不错!”程安平大笑,“谅楚阳也不是对手!”
“这杂碎,屡屡冒犯我武当,百死难赎!”程安平眸光森寒。
陆雪漫一喜,叩拜道:“师父英明!楚阳恶犬一条,不除不行!”
程安平点头:“事成后,赐你宗门功法,助你成神!”
李慕白凝眉:“楚阳不来,我们岂不是白请人了?”
“怎会白来?”程安平冷笑,“那公爵级血族封印减弱,我要联合强者加固封印,或吸干他精血,或直接炼化神魂!”
众人哗然,陆雪漫心惊。
“那血魔,太可怕了!”
“是啊,弟子都能感受到那股嗜血气息!”
“清光绪年间,他入侵华夏,动辄生吞万人,凝聚血海!”
“若不是掌门吕永真等镇压,我们道统就断绝了!”
程安平遗憾:“本想先杀楚阳,再请同道镇压血魔,没想到楚阳竟是缩头乌龟!”
“只能先送些天材地宝感谢他们了!”聂雪漫建议。
“对了,让小聂去掏‘头脑道人’功法,有结果吗?”程安平不悦,“雪漫,他若没用,就让他滚!”
“是!我这就去看!”聂雪漫吓得哆嗦。
“李慕白,看紧党玲珑,别让她跑了!招待好各路朋友!”
“是!掌门!”
“不知为何,我隐隐有些不安,你们加强防护,严格警戒!”
“是!弟子明白!”众人领命而去。
会议结束
……
聂雪漫心事重重步出议事厅,李慕白拽住她的小手笑道:
“记得跟聂明远说咱俩好事将近,我可看不惯他那看你的眼神,跟看女神似的!”
“他是我侄子,你胡思乱想什么!”聂雪漫怒目圆睁,甩开他的手。
“侄子?有血缘关系吗?”李慕白傲然冷笑,“我现在修为比你强,已是练气巅峰,说不定我才是掌门呢!”
“知道啦,你厉害!”聂雪漫娇嗔,拉拉他的大手,“别多想,我只是可怜他,他家对我有养育之恩。”
“切!”李慕白傲娇扬头。
见四周无人,聂雪漫偷偷亲了他脸颊一下,羞红着脸道:“满意了吧?我去摩崖洞了!”随即飘然而去。
李慕白摸着脸上温软的吻痕,美滋滋地想:“在隐世宗门,修为就是一切。以前修为不如她,只能当万年备胎,现在她可正眼瞧我了!”
“走起!守党玲珑去!任务完成得好,师父还有赏赐!”他大摇大摆朝党玲珑的道宫走去。
聂雪漫穿过重楼殿宇,穿过小径,飞掠一里地,来到一道铁索桥前。
这铁索桥,不如说是根孤零零的铁索,朝云海深处蔓延,被云海淹没,非宗门核心不知其所终。
聂雪漫十六岁上武当修炼,十年苦功,从杂役弟子做到亲传弟子,有望接任掌门。
十年间,她勤修不辍,吃苦受累,经历征伐厮杀,门派内部争权夺利。
这些痛苦磨砺,让她养成狠辣果决的个性,甘之如饴。
但想到铁索尽头的崖壁洞窟,她心底升起由衷的厌恶和畏惧。
“明远说过,楚阳的消息一定要告诉他。还是告诉他吧!我和李慕白的感情也该告诉他了!”
聂雪漫愁苦失落,叹了口气:“唉,他连摩崖洞都要走几公里山路,不会用这铁索,简直废物一个!”
说罢,她如灵鸟般在铁索上高低纵跃,一步横跨数十米,朝崖壁飞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