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染见他盯着自己的脖颈看，这才意识到自己脖子上可能有一些刚刚……的痕迹……
司空饮月刚刚有些粗暴，还有些着急……
江笑染看向封亦渡，眸光有些不善，他干脆将领口又扯开了些，又隐约露出了胸前几处吻痕。
他毫不避讳地说道：“今夜，我为公主侍寝了。”
封亦渡愣在原地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侍，侍寝……”
他突然觉得自己怀里的琴谱不香了，一股难以言说地酸涩之意在他心底滋生。
江笑染之前在冀州城的时候，为了替司空饮月洗清嫌疑，曾对受害妖族家属说，众妖失踪那夜他为公主侍寝了。
可封亦渡知道，江笑染那时候鬼门关走了一遭，身负重伤，不可能为公主侍寝，他便没有在意。
可刚刚江笑染说……
司空饮月之前几次对他暗示，难道都是他猜错了？
他本以为，司空饮月是喜欢他的，哪怕只有一点。
她今夜召他来拿琴谱，难道不是想单独跟他相处吗？
他不过就是纠结了半天，晚来了一个多时辰而已……
她怎么就召江笑染侍寝了？
封亦渡后退了一步，自嘲了笑出了声：“好，好，她很好，哈哈哈哈……”
江笑染静静地看着封亦渡笑，末了又补了一句：“公主说她心里一直都是有我的。”
封亦渡妖艳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司空饮月心里一直都有江笑染？
那他又算什么？
她闲来无事时，逗弄的猫猫狗狗吗？
封亦渡平复了情绪后，再次看向江笑染：“你莫不是忘了一件事，你如今是神，她是魔，你们二人这一生注定为敌。”
封亦渡的话像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向了江笑染，让他心口一窒。
他极力忽略的事实，就这样被人残酷地摆在面前。
可是，他从来不想与司空饮月为敌……
对，他不会跟她刀剑相向的，只要他不停地给她喂心头血，她就不会彻底被魔气掌控。
只要他活着，他就会一直喂下去……
江笑染暼了封亦渡一眼：“不劳你费心。”
说完他便再次朝主殿房内走去，司空饮月刚刚说，她怕封亦渡打扰他们，所以要先暂停一下。
现在，封亦渡的问题解决了，他们该继续了，夜还很长……
这一夜，司空饮月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自找的”。
人撒了一个谎，就得身体力行地圆回来。
司空饮月为了圆之前的谎，圆得腰酸腿疼，还被江笑染逼得喊了几次他的名字。
第二日，司空饮月是被系统的提示声吵醒的。
她醒时，江笑染已不知所踪了。
【叮！系统已全部完成调试！神之眼与仿生机械臂功能，今日起可正常使用。】
【由于宿主开启支线任务，触发小世界其他关键人物，新增仇恨值已更新，请宿主查收。】
【前任妖王北庭羿，仇恨值+，大鹏鸟妖巫雅非仇恨值+，天机阁叶初瑶仇恨值+，北冥宗掌门江岸仇恨值+，魔尊君阡陌仇恨值+……】
司空饮月一边听一边点头，这些仇恨值，她倒是不意外。
她眸中邪气外溢，磨刀霍霍：“不着急，我挨个杀……”
系统现在已经放弃劝司空饮月向善了，摆烂道：【杀吧，杀吧。】
不料，系统顿了顿，又继续道：【检测到神尊江笑染，仇恨值+】
什么玩意？
司空饮月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又躺了回去，腰酸……
不待司空饮月开始骂人，系统又提示道：
【检测到神尊江笑染，仇恨值1000+】
【检测到神尊江笑染，仇恨值+】
【检测到神尊江笑染，仇恨值0。】
【检测到神尊江笑染，仇恨值+】
【检测到神尊江笑染，仇恨值500+】
【检测到神尊江笑染，仇恨值……】
……
司空饮月感觉到刚刚调试完毕的的系统，又有些cpU过载了。
别说系统要过载了，司空饮月大脑都快要过载了。
江笑染这厮，在这里给她玩过山车呢？
由于他仇恨值波动太大，系统贴心给她在识海内绘制了个折线图。
好家伙，这折线图看着跟心电图似的！
江笑染的仇恨值每次都从顶峰跌到谷底，又从谷底攀到顶峰，循环往复，无休无止。
至此，江笑染对司空饮月的仇恨值，达到史上最高，爆棚登顶。
系统习惯性说道：【杀了吧，都杀了吧。】
它累了！
司空饮月心虚道：“这个先留一留……”
昨晚，毕竟是她认错了人……那啥之后转头就把人杀了，不太合适吧？
能不能看在她身体力行努力“圆谎”的份上，把仇恨值稳一稳呢？
她不过就是一个“瞎了眼”的多情女子罢了……
哎，说到“瞎眼”，司空饮月发现自己眼前的高斯模糊，一点点褪去。
没过多久，目之所及，全都变成了8K超高清！
司空饮月气呼呼地敲了敲系统：“小统子，我这眼睛早不恢复晚不恢复，等我睡错了人后，你才给我恢复？”
系统回道：【昨天晚上还没调试好，你睡得有些着急了，我佛不渡色批。】
司空饮月：……
看着识海内像心电图一样的仇恨值，司空饮月决定去找江笑染，降一降仇恨值。
走之前，她还特地掂量了一下自己乾坤袋里的灵石，打算实在不行给他爆一爆金币。
妖界毕竟百废待兴，哪哪都需要用钱。
司空饮月坚信，有钱不仅能使鬼推磨，还能让磨推鬼。
几番打听下来，司空饮月得知江笑染正在书房处理妖族公事，便朝书房走去。
她一开始还是非常礼貌地敲了敲门，就听到识海内江笑染的仇恨值，“叮当”一声又飙升了一万。
司空饮月有些脑仁疼，也不敲门了，直接推门而入。
门开的那一瞬间，江笑染猛地从案前抬起头来，与司空饮月四目相对后，又冷冷地将头扭向一边，看向窗外。
他薄唇紧抿，眸中神色复杂，有怒意，有委屈，有嫉妒跟不甘……
司空饮月如今眼不瞎了，一眼就看到了江笑染脖颈处，留下的吻痕、咬痕……
江笑染眼眸变成了淡金色，整个人给人一种凌驾于众生之上，凌然不可侵的神圣感。
可就是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昨天被她按在床上，给这样那样……
嗯，对，她不小心把神明给糟蹋了……
司空饮月有些心虚地看向江笑染，他今日又换回了一身黑衣，冷得直冒黑气……
她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昨天是我不好，我这里有些灵石你先拿去……”
说着，司空饮月将手里的乾坤袋朝江笑染抛去。
江笑染猛地从窗外收回视线来，也不去接乾坤袋，就这样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司空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