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行种是荒野特有的种族,他们是一种被诡异寄生,没有灵魂,没有思想,成了空壳的人。”
“但研究这么多年,始终不知道是什么物种异变的诡异能夺走人的灵魂。”
“他们也许会保持人形,也会出现肢体变异。比如一只手或者一只脚变成了触手。”
李大富低头欣赏下面安静的篝火舞蹈。
“在荒野里,你遇到奇行种没必要理会,他们的行为没有逻辑,但一般来说,你不惹他们,他们也不会主动伤害你。当然,也会出现当场暴打你的情况,但这种情况很稀有,目前为止只出现了一例。”
“他们更像幽灵,说不准现在就有个奇行种站在我们身后看着我们。”
小丑说完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毕竟之前真的有一次他开完玩笑后,一个奇行种出现在他的身后,呆呆地盯着他。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你说人家坏话,对方就出现在你身后。
不过小丑脸皮厚,他把奇行种扛起来,插到一个土坑里,顺便浇了点水就走了。
两天后他做完任务回来,发现奇行种旁边出现了一排奇行种,都学模学样地挖了个土坑,把自己扎进洞里。
看到小丑过来,一双双眼睛就盯着他,然后纷纷张开了嘴,等着他灌水。
小丑摸了摸水囊,里面的水喝光了,入乡随俗,解开皮筋,挨个浇点尿就走了。
“随着你逐渐深入荒野,你会看到一个或者一群奇行种。”
“他们可能独居也可能群居。”
下面的奇行种,挥舞着触手,围着篝火,蠕动身躯,像是在举行仪式,又像跳围篝火的舞蹈。
知道他们不会伤害自己,萧良从悬崖冲下去,掀起一片黄土。
滑到盆地后,他跑到篝火前,见缝插针也混入其中。
小丑见状,直呼兄弟玩不带他。
于是一手拉一个,把李大富和沈驰枫也拉下高地,三个人疯狂迈动双腿调节平衡,在倾斜度75°的斜坡上奔跑。
三人也混入其中,被奇行种裹挟着一起跳舞。
小丑跳的最嗨,长手长脚的,远看像个扭动的海草。
蛋挞对此嗤之以鼻,双手插兜,站在篝火外围看着四个大男人驱动着堪比刚出土的千年老僵尸还硬的关节。
寂静无声的舞蹈,配上扭曲的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在举行邪教仪式。
这时荒野传来声音。
五人原本放松的神情突然紧绷,互相对视一眼,李大富连忙蹲下来给自己的脸上抹了几把灰,把形象整得和荒野流浪汉一样,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这才跟着奇行种继续跳舞。
其他几人也照着他的动作,遮住原本的样貌,小丑朝蛋挞踹了一脚,把她也推入奇行种的队伍。
一群人装模作样的围着篝,同时警惕声音传来的地方。
那些声音越来越大,距离篝火也越来越近,看来目的地就是这里。
“快看,这里有一群奇行种!”有个人大喊。
“还挺享受,知道点火取暖。”另一个人也调侃道。
随后四个黑袍人走了过来。
一看就是欲望神教的人。
还围着篝火跳舞的五个人用眼神交流,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他们不动声色地继续扭动肢体,和奇行种跳得十分和谐。
这群奇行种也完全没被这群人干扰,不论是加入进来的还是凑热闹的,他们都不在意。
依旧围着篝火,蠕动身体。
四个黑袍人找了片空地,席地而坐,开始抱怨。
“主教想要干嘛,跑到这么远的地方。”
“听说要准备献祭仪式,具体也没告诉我们,只交代让我们抓人。”
“已经在荒野上抓了好几个异能者,有荒野骑士团的,还有流浪的异能者,还有炎城调查兵团的。”
听到【调查兵团】这四个字,李大富眼神闪过一丝愤怒,但他还是按捺住情绪竖起耳朵继续听。
“一共需要七个人。”
“我们的任务是抓到一个人。”
“可这荒郊野外,根本没有人迹。”
“别说了,再说到时候把我们抓过去献祭。”
“......”
听到这话,四个黑袍人沉默了一会,好半天才继续开口。
四人不想那么早回去,省得挨骂,准备在外面待一晚再说。
见他们放松警惕,根本没发现面前的奇行种里混了人。
他们绝对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五个天鹰队的人给他们跳舞。
“动手!”
李大富一声令下,其他四人纷纷围了上去。
四个黑袍人看到有五个奇行种脱离队伍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自己的脸上挨了一拳,这才恼怒开始反击。
但对面早就先发制人,根本不给反应机会。
很快,四个人就被绑成了毛毛虫。
李大富计划分开审问,再对口供。
小丑兴致冲冲把距离最近的一个人带到角落,甚至还有闲心回头和蛋挞开玩笑。
“小孩子非礼勿视哦。”
蛋挞哼了一声,转过头表示不屑偷看。
地上的三个人还在犹豫要不要嘴硬。
一声惨叫将他们吓得一激灵,这是之前被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带走的同伴。
这一声惨叫可谓是响彻荒野,凄厉异常,听起来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妨碍他们脑补啊。
黑袍人原本淡定的神色开始龟裂,他们看着面前的四个人,不知道又会用什么手段去审讯他们。
其中一个人绷不住了,直接大喊:“我说,我都说,别杀我!”
他被其他两人瞪了一眼,原本还心虚的态度顿时变得理直气壮。
“干嘛,你们不想活下去吗?”
“把知道的都交代了,就能活命。”
难得见嫌犯这么配合,李大富满意点点头。
问了句:“你知道这次荒野里出现多少欲望神教的人?”
“不知道!”
这声回答铿锵有力,十分坚定。
李大富停顿了一会,又换了个问题。
“红袍主教是走七大途径的哪条路?”
“不知道。”
“那他的等级?”
“也不知道。”
“那能力是什么?”
“长什么样?”
“叫什么名?”
“看起来年纪有多大?”
“......”
“那个......他自始至终把脸藏在袍子下面,我也看不清啊。”
那人声音越来越弱,语气也越来越不确定。
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下子还有活路吗。
李大富叹了一口气,他第一次碰到这么想配合,但又知道得这么少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