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杏花招呼着众人吃过饭,闲话了一会儿家常,道:“将军们都累了吧?院子里有客房,大家可以先休息一会儿。”
她把苏墨等人当宋家村人招待了。
此时,摇车里的大宝二宝开始哼哼唧唧,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不高兴了。
田杏花笑道:“锦绣一忙起来,他研究的那啥东西是不能中断的,一中断就得前功尽弃,所以麻烦将军们等会儿了,实在不好意思了。”
苏墨连忙恭敬地道:“伯母可自去忙,我们就在这院子里等公主就是。”
众人也连忙道:“不累不累,谢伯母款待。”
一鸣:这群家伙,你们跟着叫什么伯母?特别是苏大麻子,你都多大了还叫伯母?真是被主子惯的越发无法无天了。
这些人跟着主子出生入死,他们的身份虽是侍卫,感情却胜似兄弟。
然而,这一等就等到华灯初上,宋锦绣还没出来。
十二卫:“爷,咱真要留宿公主府啊?咱又不是一鸣,赖在这不好吧?”
赖在人家家里吃了两顿饭了,他们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苏七:“可别让公主殿下说咱不懂规矩。”
苏墨皱眉,“嗯,先回国公府安置吧,常姑姑,麻烦你通禀夫人,我们这就回…”
苏墨一脸惆怅,“去”字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一个毛团子蹦跳着冲了过来。
是那个给他们送信的寻宝鼠君君。
他眼睛顿时一亮,一脸期待地看向毛团子身后,果然,一抹思念已久的熟悉身影出现在假山后面。
众人看过去,只见一个豆蔻少女面带微笑款款而来。
小姑娘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摆上以银线绣着细腻的莲花暗纹,随着莲步轻移,仿佛水面泛起层层涟漪。竟然是步步生莲。
轻纱外衫随风飘动,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洁白如玉的锁骨。三千青丝绾成简单的飞仙髻,几枚珍珠发钗点缀其间,散发出柔和的光泽。额前垂着一枚小巧的蝴蝶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更添几分灵动之美。
她整个人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仙气飘飘,温婉优雅,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又心甘情愿臣服。
苏墨一下子眼睛就挪不开了。激动地望着那双刻进骨子里的桃花眼。
小姑娘的眼睛如同一汪秋水,纯净的喜悦,清澈得没有半点杂质,让苏墨瞬间沉沦其中。
一时间,天地万物仿佛寂静无声,只有两双眼睛彼此脉脉对视,沉浸在彼此带来的幸福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世界都停止了似的。
众人屏住呼吸,心中确是震惊不已。
昔日的农家小丫头,当了公主就是不一般,咋仿佛仙女下凡似的?
怪不得他们主子日思夜想,说梦话都是“想你”。
宋锦绣刚进阶炼气期三层,一身灵气还没有收敛,所以在别人看来,她整个人都像一个发光体似的,高贵典雅,不可亵渎。
当了公主,从头到尾都穿戴也不是以前农家丫头的时候可比的,自然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苏奎:这才是他们的当家主母,看看,跟主子多么般配?
康宁郡主算什么?充其量就是一个刁蛮小姐,跟康乐公主差远了。
他揉了揉寻宝鼠君君的脑袋,向十二卫挥挥手,悄悄后退。
这档口,他们就别在这里碍眼了。
宋锦绣看到几人的动作,连忙笑道:“太晚了,大家奔波了这么多天,就别回去折腾了,我这个院子是空的,客房也是现成的,你们早点休息,明天还要面圣,都打起精神来,别给苏家军丢脸。”
“是。”
众人一哄而散,苏奎抱着毛团子君君还冲宋锦绣眨眨眼。
苏墨从幸福中转醒,冲着他们笑骂一声:“滚,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他满眼宠溺看向宋锦绣,“我们住在公主府合适吗?被人知道了又该说三道四了。”
“怎么?你还怕我毁了你的名声啊?”
苏墨一看小丫头横眉,连忙讨好地道:“不是,我一男的我怕啥?我是不想你被人说出半点不好来。”
宋锦绣眨眨眼,道:“那就等明天庆功宴过后,请皇上赐婚。”
先把名分定下来,这棵白菜就跑不了了。
“好,都听你的。”
苏墨俊美老脸一红,心中一阵激动,眼睛里溢满的是柔情蜜意,还多了一丝娇羞,真是一幅钢铁柔情的画面。
“哈哈哈”宋锦绣开心大笑,她是真没想到,交往这么久了,这男人还会害羞。
田杏花听说闺女出关了,刚绕过小门边的假山,就看到两个孩子卿卿我我,忍不住和张母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张母:“要我说,也就国公爷能配上咱家公主。”
田杏花也有同感,但是怎么有种自家闺女调戏人家镇国公的感觉呢?
闺女呀,这镇国公是不错,可你是姑娘家,好歹矜持些,等着人家上门提亲就是,可别把人吓跑喽!
深邃的夜空,仿佛是无尽的深渊,又如同幽蓝色的幕布,笼罩在大地之上,而点点繁星如同天幕上缀着的宝石,闪烁着点点光芒。突然,一颗宝石骤然亮起,瞬间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随即消失在茫茫夜空中,无影无踪。
公主府里,有一个玻璃笼罩的穹顶,苏墨和宋锦绣坐在望远镜下,宋锦绣指着夜空给他讲天上的故事,苏墨静静地望着她,他的小丫头,懂得可真多。
两人聊到半夜这才不舍地分开。因为第二天要早朝,还有很多事要忙。
然而,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不止苏墨躺在床上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小丫头的音容笑貌。
京中很多人都睡不着。
镇国公回京,牵动着不少人的心,特别是一些心慕镇国公的姑娘们。
崔紫萱一脸阴沉地听着小斯的回报。
“你说什么?墨哥哥住进了公主府?”
“是的,李四一直守在康乐公主府大门外的,镇国公和十二卫进了康乐公主府后,就没再出来过,后来,拴在门口的军马也被牵了进去,看样子这是在公主府过夜了。”
崔紫萱气得又摔了一套茶具。
“为什么?凭什么?姓宋的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凭什么得到墨哥哥的青睐。
难道,她会什么妖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