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存在日记本里的灵魂,死了。
哈利体力透支,福克斯的眼泪治疗了他被蛇毒侵入的手臂,藏着格兰芬多圣剑的分院帽被凤凰衔走。
奎因兰走近那条蛇怪的尸体,用昏昏倒地击晕了毫无防备的哈利。
眼睛都不眨地划破自己的掌心,念了咒语不让伤口愈合,大片的血滴在蛇的头颅。
浸过它被啄瞎的双眼,流进被斩断毒牙的口腔。
“滴落鲜红,融入尘埃,石粉轻扬,魔法织网。血脉相连,契约成真,守护之誓,永不遗忘。”
在它的尾部,最不起眼的几片鳞片边缘,悄然泛起了淡淡的鹅黄色,就像是晨曦初照时天边最温柔的一抹光亮。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变化的力量沿着蛇怪蜿蜒的身躯向上延伸。
每一片鳞片都像是被晨曦亲吻过一般,逐渐褪去了黑色的外衣,换上了鹅黄与白色交织的华丽装扮。
鳞片本身也变得更加细腻光滑,闪烁着如同黄金般耀眼却又不失温润的光芒,流淌着尊贵与神秘的气息。
当这股蜕变的力量抵达蛇怪的头部时,它的双眼也溢满神采,蕴含了紫色星辰的光芒,整个存在都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威严与祥和。
“主人,好久不见。”【蛇语】
“欢迎回来,南风。”【蛇语】
南风缩小成手镯大小,缠在奎因兰的右手手腕上。它刚刚复活,还很虚弱。
“羽加迪姆 勒维奥萨。”
奎因兰把日记本拿上,用魔咒把昏了的哈利和金妮举起来,和等着的罗恩会合。
“梅林的红色羊毛衫!你们还活着,太好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罗恩谢天谢地给了奎因兰一个熊抱。
放任他哭了会儿,奎因兰面无表情地推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红色脑袋。
“我们,哧溜,怎么上去啊,咻咻……维斯佩拉。”罗恩吸着要掉不掉的鼻涕,担忧地说。
“飞来咒,飞天扫帚。”一把扫帚疾行着,从天而降。
奎因兰把自己的外袍复制一份,撕成布条当绳子把两个学生一个教授捆在一起,最后绑在扫帚尾端。
“走吧,我载你。”
罗恩害羞地跨上去,这还是他第一次搭乘女生的扫帚。
“抓稳咯。”奎因兰提醒他。
男孩上一秒还在娇羞地点头,下一秒就惊恐地尖叫出声:“啊!救命啊!”
肆虐的风吹得他五官乱飞,疾驰的扫帚让他小腿发麻大腿抽筋。
这比他放假期间坐的哥哥们开的飞车快得多!抓着扫帚杆的手都攥得泛白发青,他却一点不敢松懈。
他怕一个松劲儿自己就被吹下去,摔得稀巴烂。
“I’m flying! 咕噜咕噜!”
再次醒来的洛哈特教授一张口就灌进好多风,咕噜几句话后居然就张开嘴,把舌头露在外头享受。
奎因兰得空瞟了眼他,然后又奇怪地收回视线。
一分钟不到,五个人在盥洗室完整落地。
罗恩的腿几乎抖出残影,整个人迈出两小步后就靠着洗手台瘫软在地上,上下嘴唇哆嗦着说。
“维斯佩拉,你简直就是魁地奇的好手。”
奎因兰微笑一下就算回应了,“飞鸟群群。”没了里德尔的拦截,相信这些信可以完整地送到各位教授那边。
很快,各个教授们来到盥洗室。
“梅林!孩子们,你们还好吗?”麦格教授走在前面,第一时间关心大家。这里有超过一半的学生都是她格兰芬多的。
“哦,这位美丽的女士,请问这里是哪里?”
洛哈特像只凌乱的孔雀,瞬间开屏似的牵起麦格教授的手,并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
就在嘴皮子要挨着女士手背的皮肤时,麦格教授见鬼似的立马抽回。
“洛哈特——”刚开口,人就水灵灵地倒在地上。
奎因兰收回砸出去的拳头,淡淡地说:“他脑子出问题了,不用管他。”
“先把金妮和哈利带去校医室吧,他们俩伤得有些严重。”罗恩听见自己的妹妹不太好,立刻打起精神站起来。
盯着麦格教授点头,“是啊,教授。先看看我妹妹吧。”
一群人来的快,走得也快。奎因兰走在最后面,南风微凉的鳞片贴着她的手腕。
“咚!”
“啊,院长,你打我干什么。”一米多的弗利维院长掏出魔杖,跳起来对着奎因兰的后脑勺就是一棍。
“我是真的不想说你,你说说这么危险你往前窜什么!”
弗利维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在拉文克劳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自家哪个学生有她这么活跃的。
“你的拉文克劳的脑子白长了?不知道先叫教授啊!”
上次中毒人都要没了,刚下地就库库往密室里钻。
“这不是事情太赶了吗,没来得及通知嘛。再说我上次,可是早早就给你们通信了哈。”
“你个死孩子。”
弗利维教授不管,跳起来对着屁股又是一棍。
“奎因兰小姐,你袖子上的粉末是什么。”阴涔涔的斯内普教授放慢脚步,注意到她袖子上白色的东西。
奎因兰大方地掏出还剩个底的水晶瓶,标签靠着掌心递给他:“送你了,教授。”
圣诞节送给他的洗发水用上了,教授现在头发柔顺略带蓬松,看着顺眼多了。
没想到随便一说就得了个瓶子,斯内普有些愣神地留在原地,看着奎因兰被弗利维数落着带走。
而当他看清标签上的字,惊异之下更是差点拿不稳。
“魔法石粉末。”奎因兰怎么会有这个,她那些粉末用在了哪里?
奎因兰在礼堂吃早饭的时候,室友凯瑟琳细细地讲了她昏迷期间的事。
原来海格被怀疑是凶手,已经被抓去阿兹卡班了。
哈利醒来后告诉了大家实情,邓布利多校长得以复职,海格也从阿兹卡班那边释放。
日记本被奎因兰交给了邓布利多校长,但她心里还是不安稳。
里德尔消失前说的那些话一直在她脑海里回荡,为什么他那么信誓旦旦自己会和她在伍氏孤儿院再次见面?
“从现在才开始”又代表了什么。
“多比 is free!”
尖细又神经兮兮的声音在走廊那边响起,奎因兰面前飞来一个金发黑袍的大人。
“雅立盾护。”
山毛榉木的魔杖发出光亮,将飞过来的东西包围。既防止自己被砸到,又让大人保住了面子,不至于摔个狗吃屎。
“哈利·破特!该死的小精灵!”
他恶狠狠地瞪了眼对面的人,带着自己的权杖优雅转身:“多谢——这位拉文克劳的小姐。你自制的咒语很优秀。”
奎因兰看到,那本上交的日记本在他的手里。“不用谢,先生。”
卢修斯·马尔福不想在这儿多留,道过谢就离开。
那边的多比见到马尔福身后的奎因兰,就像老鼠见了猫,嗖的消失。
“维斯佩拉!”哈利惊喜叫住她,维斯佩拉上次中毒的惨样把他们吓坏了。
奎因兰礼貌点头,哈利小狗一样地跑到她跟前。
绿色的眼睛,亮晶晶地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遍,微笑着如释重负地拥抱她:“太好了!你没事了!”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个拥抱了。
寝室的凯瑟琳,校医室的赫敏,走廊的哈利。
大家都这么喜欢拥抱吗?
“哇!拥抱!我们也要加入!”哈利和奎因兰的身上又多了四只手。
好吧,还有现在的乔治和弗雷德。
而那边,第三根柱子背后的人捏紧拳头,气愤地踹在墙上。
手里绿色包装的礼盒快要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