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这样吧。没什么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她要回学校补觉了。
“那我们找好训练场所后通知你。”哈利冲奎因兰离开的背影说。
奎因兰嗯了一声,挥手再见。
凯瑟琳知道,奎因兰是直接回宿舍睡觉的,她还想在霍格莫德村玩一会儿,就没和她一起走。
不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乌姆里奇又颁发了第68个禁令,“即日起解散所有的学生组织。”
“如果有学生违反,立刻开除。”
费尔奇钉牌子的时候,有很多小巫师在周围围观,奎因兰和赫敏他们也在。
赫敏看清禁令的内容,小声疑惑地说:“这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像是针对我们的?”
时间怎么会那么巧,他们周末刚决定好,第二天乌姆里奇就颁发了这款禁令。
哈利摇头,“不知道啊,也许是凑巧?”
“也有可能是我们之间有人走漏了风声——啊!赫敏你掐我干什么?”突然被掐肉的罗恩叫了一声。
赫敏神情严肃地说:“不要在这里破坏大家的团结。”
奎因兰听得心里直扶额:“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回来时,说话太大声被乌姆里奇听到了。”
从一年级到现在,这三个人说话从来都是大声密谋的。
三个人顿时回忆起昨天的事情,你一言我一语地说:“我们昨天回来时,在路上讨论了吗?”
“讨论了吧。”
“而且声音不小。”
奎因兰微笑,他们能一直走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啊。“下次记得,公共场合不说秘密事项,除非你们用了混淆咒。”
他们三人悻悻点头,脸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尴尬和心虚。
过了两天,礼堂早饭餐桌上。
奎因兰收到一张纸条,“有求必应屋,下午四点。”
她在心里估算着时间,午饭后先去斯内普办公室上工到三点五十,等德拉科来接手后她请假一个小时再回去。
时间充分利用,可实行。纸条在餐桌下无人看见的角落自燃。
上午的草药学课,奎因兰走到德拉科身边施肥铲土。
潘西朝她微笑一下后,给她腾出了一点空位。
“你下午课多吗?”奎因兰问他。
德拉科对她的突然出现靠近,有些小小的紧张,但很快就把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三点完课,什么事?”
难道是想约他做什么吗,黑湖散步?天文塔看星星?还是廊桥吹风?
“那你今天早点来斯内普教授办公室,三点五十来吧,我有事得请假一个小时。”
德拉科心里那点旖旎的事都消散。“嗯,知道了。”
是啊,眼前这个人早就拒绝过他了。现在来找他说的,肯定都是正事儿。
怎么可能有什么散步、看星星的约会。
“你们在说什么?”离得有些距离的扎比尼没能听清他们的对话。
只是在他的视线里,这两个人很亲密。
至少比奎因兰对他要亲密很多,虽然他们就是保持的普通学生之间的距离。
没有一处地方是挨在一起的,但扎比尼心里就是不舒服。
奎因兰从去年的舞会之后就几乎再也没和他说过话,偶尔在走廊遇见也只是点头微笑。
他也找不到和她独处的机会。
吃饭时她总坐在拉文克劳的餐桌上,周围全是拉文克劳的学生。
上课也是这样,她的身边总是有那个帕尔默的女生。
图书馆里,旁边的座位上一直坐着安静看书的诺特,或者对面坐着那三个格兰芬多的学生。
剩下的时间奎因兰都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里关禁闭,或者在宿舍休息。
扎比尼有次装模作样地拿着些魔药课的问题去请教斯内普教授。
办公室里不是他预想的能和奎因兰独处的时间,里面有很多人,还有一个家养小精灵。
哈利·波特晕在一张椅子上,奎因兰和德拉科坐在一张大长桌上批改作业。
一个赫奇帕奇的学生和家养小精灵在坩埚里不断搅拌魔药。
里面很安静,他的出现仿佛格格不入。
“扎比尼?你来找斯内普教授吗,有什么事?”那是奎因兰今年开学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记得他脸上的微笑都要挂不住:“没什么,教授不在就算了吧。”
当时奎因兰和德拉科一起抬头看向他的动作,很默契。
默契到他不想再用那种蹩脚的理由留在办公室。
而今天,奎因兰主动来找德拉科商讨事情的样子,也让他觉得很刺眼。
凭什么,明明自己才是最先发现奎因兰,最先和她说话的人。
“没说什么,一些在关于斯内普办公室的事情。”奎因兰简单回了他一句,转身准备回到凯瑟琳那边。
手腕却被人突兀地握住。
奎因兰看了眼抓住她的手,视线往上和扎比尼对视。
周围的斯莱特林学生都默契地静音,手上松土施肥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安静的斯莱特林也让其他学院的小巫师们发现了这边的动静。
他们看清斯莱特林里唯一的拉文克劳是谁后,都不约而同地探头,各自窃窃私语。
德拉科也皱眉看向扎比尼:搞什么呢,没有一点斯莱特林的风度。没看见大家都看过来吗?
“你还有什么事吗,扎比尼。”奎因兰的声音还是很平淡,一点没受周围视线的影响。
扎比尼眼神中闪过懊恼的情绪,他也不是很明白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这,很不像他。“抱歉,我……”
他刚才只是看见奎因兰要走,下意识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知道抱歉就对了!你谁啊你,抓我们佩拉的手干嘛,放开,放开!”
等凯瑟琳捏着鼻子从肥堆里抬头后,就看见大家都隐隐看着自家室友,还在议论些什么。
她听了些,学生们都只是疑惑更多,没说什么不好的话。
但是!那个斯莱特林风评不好的海王男竟然抓着佩拉的手!
当即她就提着松土的铲子过去,挥舞几下把那猪手从奎因兰手上弄开。
“在课堂上就开始耍流氓啊,没有礼貌。”
被扣上一顶‘没礼貌’的帽子的扎比尼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一贯能言善辩的嘴现在就像哑了一样。
他还记得奎因兰刚才问他的问题,于是低声回答她。
“没有,我没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