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把野猪丢在路边,任人观摩。
不出几分钟,路上那些准备回城的人就好奇的围过来。
“快看,那里有头野猪!“
“那小伙子一个人打的?“
“现在山上还有野猪?不可能吧,什么狗屎运!”
他们一个个都发出惊叹,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有的是光看着嘴馋,有的是佩服,有的却是嫉妒。
毕竟这是一头野猪,出肉率不仅高而且也没有饲养成本。
这对于任何一个人说,那就是天赐的横财。
人群里,就连在家养了一头猪的农民,也流露出嫉妒。
尽管围过来的人各有各的看法,但都只是小声嘀咕。
毕竟是头凶神恶煞的野猪,
要是没有点能耐,即便是山里遇到了,也不一定拿得下来。
一些刚从山上下来的猎人,看了也不得不惊叹。
从野猪的伤口来看,肯定是经过了一场殊死搏斗的。
只是,他们看到野猪绑在棺材盖上,而且四个脚被砍断一截,内心还是有点忌惮的。
这些伤口无不揭示着陈锋凶残的一面。
他们虽然佩服,但多少有些敬而远之的意思。
再一看陈锋那一身的血迹,和大砍刀,瞬间也不想靠过去搭话。
只是看了几眼就走开了。
一些还在议论和围观的,陈锋抓住机会问道:
“有没有想买的?“
“我这刚打下来,新鲜的,想要的就趁早买,待会没机会了。”
“整个卖,不割散的。”
“有没有,有没有。”
陈锋边吆喝着,边用衣服擦去脸上的血迹。
不过,这里都是一些没钱,过来凑热闹的,听到他吆喝就各自散开了。
人群散去,陈锋继续在大马路上张望,并且从空间拿出两个大笋子。
等了一小会,终于看见一辆平板的骡子车。
车上是空的,还有绳子,刚好可以把野猪运走。
陈锋拦下,和车夫商量,并用两个笋子当了路费。
随后野猪拖上板车,陈锋跳了上去。
“师傅,你这骡子真大,有个二三百斤吧?”陈锋拍了拍骡子的背,很是稀奇。
而且是真的听话,只用喊口令,都用不着绳鞭。
叫停就停,就靠边就靠边。
“那你小瞧了,我这骡子400斤哩。干活的好手。”
“平常拉煤球、拉酒,驮米都靠它,家里七八口人吃饭全仰仗它了。”
车夫摸了摸骡子的鼻梁,宝贝的不得了。
骡子抖了抖耳朵,像是听懂了似的,大眼睛眨巴。
车夫上了板车,坐在骡子侧面,拿着个鞭子挥舞。
口令一起,骡子便跑了起来,
风呱呱的吹,刚把棉衣脱下来的陈锋又有点冷了,随即穿上。
就这样,陈锋坐着骡车往西直门赶去。
......
连着两天,许大茂都没回院子。
这是常有的事,娄晓娥也都习惯了。
作为红星轧钢厂的一名电影放映员,许大茂今年才23岁,
但现在已经是应酬不断,吃喝不愁的红人了,看了就让人眼红的人。
在院子里,甚至在整个厂子里都被不少人妒忌。
放映员的工作是项大肥差,既轻松又能接触到大大小小的领导。
靠着油嘴滑舌功夫,许大茂还真巴结到不少领导和干部。
当然,这都是托了他老爹许富贵的福。
前几年,许大茂跟着爹在电影院学习放映。
后来顺利考了放映资格证,正好轧钢厂又招放映员,
于是他爹又是磨嘴皮又是给好处,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把许大茂弄进去。
别说,就靠着一张嘴,还挺遭上级待见。
溜须拍马的,哪个领导不喜欢。
很快就在厂内的工人俱乐部如鱼得水,满面春风。
尤其是和厂内的李副厂长关系甚密。
不仅如此,靠着一张甜嘴,还把轧钢厂的前老板娄振华的女儿骗到手了。
毕竟时代不一样,
作为旧社会的资本家,娄家总归是成分不好。
日子过得自然比以前低调很多。
轧钢厂在合营以前是个私有的机械厂,属于娄振华私有资产。
合营后扩充,改为红星轧钢厂,大部分捐给公家,自己也就挂牌当了个厂内技术顾问。
资本家的身份也就此顺理成章的逐渐转变。
没事的时候也去轧钢厂转转。
他的其他资产也都该捐的捐,不至于落得别人的话柄。
虽然改头换面,对外始终保持着进步积极的态度,接受改造,无偿捐献。
但资本家的印记,在周围人眼里不是说去掉就能去掉的。
尽管这样,许大茂依然上赶着要和娄晓娥好。
还隔三差五的献殷勤,讨得岳父岳母一阵欢心,
这当然不是成心接纳,而是奔着娄家雄厚的财产去的。
这点算盘,许大茂打得比谁都清楚。
娄家对外总说财产都已经捐出,恢复成自食其力的劳动者身份。
但许大茂贼精着,骗取娄晓娥欢心后总在边边角角试探,
经过初步判断,发现娄家并不是表面对外公开的那样。
至少在很多事情上都藏着掖着,话只说一半。
果然,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的时候,嫁妆就给了不少,别人的三倍不止。
许大茂那会就知道,娄家已经把他当自家人看,所以露了点财。
这让许大茂那几天,兴奋得好几夜没合眼,
总思索着怎么通过娄晓娥,把更多的钱都变成自己的。
不过他也不急,反正他们的女儿都在自己手里,迟早的事!
娄家就一个闺女,总不能肥水流外人田吧。
而且因为娄家的关系,
许大茂给其他公社和领导家放电影的机会多起来,人脉的圈子自然就越盘越大,
加上他一张见人就舔的嘴,有种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味道,
现在他比他爹赚的外快多多了,私活不断。
这两年,不只是给厂里人放电影,许大茂还会跑到各个公社轮流放。
由于艰苦的生产任务,和枯燥的环境,
各公社和大队,对仅有的娱乐活动需求暴涨,而放映员非常稀缺。
各村要是能放一场电影都是很有面子的事,场场爆满。
许大茂一时间就成了各生产大队争抢和贿赂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