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无且精心地筹备和安排之下,咸阳城内众多位高权重的朝廷大臣们,纷纷收到了来自陆尘的请柬。
对于陆尘而言,尽管这些大臣中的大多数人他都未曾打过交道,甚至连名字都叫不上来,但出于朝堂之上必要的礼节与规矩,他还是不得不一一发出邀请。
毕竟,在这个等级森严,注重礼法的时代里,任何一个细微之处的疏漏都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或者非议。
而与此同时,在宏伟壮丽的章台宫内,赵高正毕恭毕敬地将手中那份精致的请柬呈递到嬴政面前,并禀报说:“启禀大王,此乃陆尘婚宴之请柬!”
嬴政伸出手,沉稳地接过那张请柬,只是随意地扫视了一眼,便立刻辨认出了上面熟悉的字迹——那正是他岳父夏无且的手笔。
“原来是岳父大人在帮陆尘操办此次婚宴啊。”嬴政心中暗自思忖道。
紧接着,他抬头看向赵高,语气平静地吩咐道:“你先暂且退下吧。”
待赵高低头躬身缓缓退出宫殿之后,嬴政再次将目光落在了那张请柬之上。
此刻,他不禁开始思考起来:此番陆尘成婚,自己究竟是应该亲自前往祝贺呢,还是只需命赵高备好一份丰厚贵重的贺礼即可?
一时间,各种念头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
“陆尘乃是我大秦之重臣、堂堂上将军,其成婚此等人生大事,寡人又岂能不以身亲往呢?”
嬴政端坐在龙椅之上,面沉似水,但其眼神之中却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你即刻着手准备一番,寡人决定亲自奔赴雍城!”
嬴政的声音平稳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一道不可违抗的圣旨。
尽管从他的表情上难以洞悉其内心真正所想,但那与生俱来的帝王威严依旧令人不敢直视。
“诺!”赵高躬身应诺,随后缓缓后退数步,方才转身离去。
待其退出宫殿之后,小心翼翼地将殿门合拢。
随着殿门紧闭发出的沉闷声响,整个大殿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嬴政忽然开口打破沉默:“事情进展如何了?”
他的话语在空荡荡的大殿内回荡,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话音未落,只见原本漆黑的角落处突然出现一抹黑影。
紧接着,一名身着黑袍之人如同幽灵般闪现而出,并快步走到嬴政跟前,单膝跪地,恭声回答道:“回大王,如今的李家沟已然戒备森严,外来之人根本无法入内。”
“至于有关陆尘的相关消息,更是无从探查。”
“据属下观察,那些村民似乎皆已封口,而且这种封口显然是有人蓄意为之!”
“不过微臣经过一番深入调查后,确实获取到了一则颇为关键且有用的消息。”
“那陆尘此人,其父母皆不在身旁,而唯一悉心照料他成长的那个人,也于他十七岁那年不幸病故了。”
“至于他其他亲人的情况,则是毫无半点线索可言。”
“据微臣所掌握的信息来看,当年尚处幼年时期的陆尘,不知何故竟被他人抱入了这李家沟之中,而后他便决定在此地落地生根、长久定居下来了。”
黑袍人毕恭毕敬地禀报着,头始终低垂着不敢抬起。
然而,坐在高位之上的嬴政听闻此言后,却是眉头紧紧皱起,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一股无形的威压自他身上弥漫开来,使得整个章台宫内的气氛陡然变得压抑无比。
只见嬴政猛地一拍桌案,怒斥道:“寡人赐予了你数日时光去彻查此事,可到头来你就只查出这么点东西?”
“想当年我大秦之黑冰台何其威风,如今怎会变得这般无能无用?”
“难道连这样一件小事都办不好吗?”
面对嬴政的雷霆震怒,黑袍人惶恐不安,连忙跪地叩头请罪,颤声解释道:“还望大王息怒!”
“此次调查之所以进展缓慢,实非微臣等办事不力所致。”
“只因那上将军即将举行大婚之礼,故而整个李家沟此刻已然被大批军队,严密包围起来,全面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
“除了本村村民之外,所有外来人员均遭驱逐,就连我黑冰台精心安插的那些暗探,也是难以成功潜入其中展开进一步的探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