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宁走在路上,感觉有人在跟踪她。
一回眸,却发现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舒津川,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虽说舒津川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总比发现一个陌生人跟踪自己来得强。
不过她也没停下步子。
舒津川很快追了上来,语气似乎颇为不满,
“你倒是跑得快。”
温以宁睨着他,“不跑,听你和你女伴调情吗?”
舒津川乐了,“吃醋了?她没你漂亮,也没你好玩,更没你身段好。”
温以宁觉得自己像是在听笑话一般。
她会吃他的醋?
理都懒得理。
见他还杵在她面前,微微拧眉,“你让让,我该回剧院了。”
舒津川,“我送你。”
温以宁,“不用,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舒津川挺不喜欢她这样的,就是看着温温柔柔的,其实骨子里面要比谁都强硬。
“现在是高峰期,你打不上车的。”
温以宁不信,点开手机软件,没人接单,她就加价。
舒津川也算是服了她了,“你轴,真是厉害。”
最后她在加到双倍价格的时候,总算是打到了车。
舒津川硬是等车到了,要亲自送她上车,在她上车之前,舒津川突然间凑到她的耳畔,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明天我会来剧院找你的。”
她手搭在车门上,顿了一秒之后,想也没想的就上了车。
舒津川要去哪里可不是她能决定的。
司机是个八卦,透过后视镜看着娇软而又美艳的温以宁,“和男朋友吵架了?不让男朋友送你?”
她用一句话结束话题,“他……不是……”
司机表示懂了,那是男人还在追求呢……
在他们没有发现的地方,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在悄悄的跟着。
回到剧院,温以宁发现团长竟然还没回去休息,一副正在等着她的样子,看见她平安回来,微微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回来了,今天没出什么意外吧?”
温以宁有点疲惫,敛着眉心,“你要是真的这么担心我,又何必非要让我去和那些人吃饭?”
团长觉得自己有点冤枉,“我的大小姐,我要是什么大人物,你在我手下,当然不需要去应酬了。”
奈何他不是啊。
随便来个有钱有势家底雄厚的都能把舞团给搞没了,他畏惧也很为难。
温以宁抿了抿唇,也是知道团长的为难,“算了,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团长挥手,“去吧,早点休息。”
剧院给她们每个人都分配了寝室。
有点像学校的寝室,不过条件要比学校的好不少,基本上都是双人住一间,屋内的配套设施也很齐全,不过她因为后面才来的,住在最角落里面的单间。
那间宿舍的环境没有其他双人间的环境好,不过胜在安静,更重要的是可以单独一个人住。
她也没那么挑剔。
走进寝室,感应灯亮了,上了三楼,走在长廊上,这个时候一道门打开了。
就这么不期然的撞上了。
开门的人叫李兰,据说是这个舞台刚成立的时候,就已经在了,资历很深,同时也是最看温以宁最不顺眼的人之一。
她缓缓的把门关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温以宁,“哟,你这居然回来了,还以为你这么晚不回来,准备直接去酒店呢。”
温以宁语气淡淡,“团长说过,十一点之前必须要回来。”
李兰不屑,“少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一定很得意吧,自从你来了之后,所有的光环和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你身上,那些豪门阔少们几乎每天都有人来找你。”
温以宁歪着脑袋,“你是指和那些豪门显贵们一起吃饭吗?”
李兰对她羡慕又是嫉妒的,“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那些人你随便勾搭一个,就足够你下半生荣华富贵了。”
偶尔她真是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真是天真的好命,只要出现了,那就是光芒四射的,任谁都没法轻易移开视线。
温以宁微微有点不快,不过语气还是柔柔的,“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的想法的。”
李兰更加不屑了,“你要不是这样的想法,那你来舞团跳舞做什么?你要是不想着早点勾搭男人,你这个年纪应该还在上学吧?”
温以宁,“我要纠正你两点,第一,我每年考试都是全年级第一,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回到学校,第二,我喜欢跳舞,只是因为我的偶像颜绯罢了,并不是为了勾搭男人。”
李兰轻“呵”了一声,“虚伪!”
“虚什么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兰和温以宁在走廊里面聊天的声音大了点,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另外一扇门也打开了,莫冬聆从屋内走出来,斜靠在门框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兰,“我说,你也别太嫉妒了,你看你的五官都扭曲了,本来长得就一般,这因为嫉妒,可是更难看了,你一心想要勾搭那些二代们,这变丑了,他们还怎么能看得上你。”
李兰懒得理会莫冬聆,扭头直接离开。
温以宁并不怎么在意李兰,她对莫冬聆比较好奇。
她护着自己已经不止一回了,更重要的是,其实她们貌似也没这么熟,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为什么……”
温以宁话没说完,但是莫冬聆秒懂,她摊了摊手,“我看她不顺眼了,就顺便替你怼几句咯。”
温以宁,“你和她有过节?”
莫冬聆,“算是吧。”
说起来,她和李兰的过节还真的是不小呢。
一想到那件事情,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呢,只不过那股恨意只在眼底浮现了一瞬间,很快消散,看向温以宁的时候,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
“你也别太在意她,凡是团内有点姿色的,她都嫉妒,更重要的是,她自诩自己资历深厚,还看不起新人。”
不过温以宁是个例外。
因为团长对她偏爱到过分。
所有人都似乎不满,但是却又无从发泄的样子。
楼下,剧院的门口,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那里,像是隐匿在黑暗之中,无人察觉。
驾驶位上坐着一个男人,漫不经心地的抽着烟,忽然间扯唇笑了出来。
他笑得无声无息,像是藏在黑暗之中的鬼魅。
他没有逗留太长时间。
很快就离开了。
像是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