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无赖!诡辩!巧言令色!
她才懒得和他深究那个……莫名其妙的吻。
她当时就是鬼迷心窍了,就是被美男计所迷了。
早在池晏凑过来的时候,她就该一巴掌把人给拍飞出去,也不会扯到什么婚约上来了。
要怪,还是怪这个妖孽太蛊人!
苏离炸着毛,红着脸瞪他。
当前,红脸是气的!
但,这次瞪过去的时候,苏离这才惊觉发现……
自己和池晏的距离究竟有多近。
刚刚把池晏拉进来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吻,以及池晏在爷爷面前的胡说八道。
然后一气之下,就把人强行按在了门上,还为了防止他逃跑,连带着自己整个身体,压着他的腿,他的身体。
明明这是一种压制性的动作,用于制服比自己高大的敌人的动作。
可这会儿才发现……两人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距离,简直太过于暧昧!
她的一只手,都还紧紧攥着男人胸前原本平整洁白的衣领上!
估计是动作太大,她都把男人一颗颗扣得禁欲无比的纽扣,扯脱了几颗,衬衫都松散开来,露出一片冷白的胸肌。
苏离并不是第一次看池晏的胸肌。
但,眼下的冲击感,完全不一样!
她的手紧紧攥着那泛着皱褶的衬衫,凌乱散开的纽扣,刚巧撞入她眼球的,就是被她指尖按压剐蹭而出的性感锁骨,锁骨上都因她的粗暴动作,染上了一丝丝的绯红。
再往上,那微凸的性感喉结还在她的注视之下,带着几分色气十足的感觉,上下滑动。
就像是逗着猫儿……凑上去,咬上一口。
而男人还在低低懒懒的勾着笑,胸腔震荡起伏,透过苏离落在他身上的掌心,震到了苏离的身上。
酥酥的,麻麻的。
像是电流窜过一般。
苏离只觉得掌心莫名一烫,甚至整个人都被烫灼了一下。
脸上的红,都已经变成了被烫出来的红。
连耳根都是一片绯色。
这姿势……就好像她是那什么强抢民男的女流氓似的,正在把人抵在门上,狠狠蹂躏,霸王硬上弓!
苏离脸红的都快滴血,慌忙松开了对池晏的钳制,想要缩回去。
腰肢突然被一只大掌用力按住。
掌心灼热的触感,隔着薄薄的白t,如同烈火一般烧灼在她的肌肤上。
苏离娇躯猛地一僵,都没来得及反应。
忽而一道拉力掐着她的腰。
下一秒,她已经和池晏调换了一个方位。
她被池晏按压在了门上。
男人以一种侵略性的姿势,将她困在了他的臂弯怀抱之中。
而男人的另一只手,正托住她的脑袋。
那股熟悉浓郁的木质清香,带着侵略性灼热的气息,侵袭着苏离,将苏离整个人都包裹其中,缠绕其中。
苏离的瞳眸一震,又一度溜圆瞪大,浑身都酥麻到仿佛被电流电过一般。
“你……”
她唇瓣干涩,开口时连声音都添了几分暗哑。
吐出一个字后,喉咙便已紧张到不断吞咽口水。
她顾盼明眸间漾开几许慌乱的神色,又带了点猫儿般的羞恼,想要抽回自己被按住的手,想要脱离他的束缚。
无奈,在女人之中显着的身高,此时在池晏的面前显得无比娇小。
男人将他禁锢得严严实实,不留半点缝隙。
“强压了我,就想跑?”池晏勾着唇,笑声低磁,慵懒蛊人。
苏离的脸一下更是涨得通红,明眸间怒目的光更甚:“我、我那是在……质问你!”
池晏低懒轻笑,玉骨般的手指掐在女孩腰间,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那,质问完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腰间的痒意,让苏离浑身都觉得触电般的麻。
她溜圆的明眸狠狠瞪他:“我哪有质问完?”
而且,她质问的那些,他压根就没有好好回答!
一直在故意引导……她去回想在医院的那个吻!
迎着女孩如炸毛猫儿般,气得通红又溜圆的眼睛,池晏瞳眸荡开暗灼的流光:“没关系,你想质问的问题,和我们现在要谈的事情是同一件事,倒不如……一起好好谈。”
苏离动了动身体,纹丝不动:“有这样好好谈的吗?”
“难道不是阿离……想这样和我谈吗?”池晏慢条斯理挑着薄唇,缓缓倾身而下,勾着低懒的笑意,缱绻入苏离的耳膜,“我这可都是跟阿离你学的呀。”
苏离:“!!!”
她、她那是太担心池晏在爷爷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情急之下才会……把他压在门上!
她这不是意识到问题所在,及时想要撤退吗?
现在是他,按着她不放!
谁家好人谈事情,是用这种暧昧姿势谈的啊?
要不要干脆直接到床上谈呢?
“阿离,你讨厌我吗?”
这个距离之下,他一开口,灼热的呼吸便喷薄了下来,缠绕在她耳畔与脖颈的肌肤上。
苏离只觉得被灼热气息喷过的地方,酥酥的,麻麻的,让她想要避开,却又避无可避。
似是,若她不好好回答。
他就一直维持这样的姿势,用这种醉死人的灼热气息与木质冷香将她包裹。
苏离磨了磨牙,咬着牙道:“这个问题,之前你问过,我也答过了。”
池晏不急不缓地吐着温热的气:“我想听阿离再回答一遍。”
苏离身体绷得更紧,纤白的指尖都不由蜷紧了几分:“谈、谈不上讨厌。”
如果讨厌。
她就不会和池晏有任何的交集。
也就更不会给池晏,将她抵在门前的机会!
就是因为这个不讨厌。
才让她现在……陷入这种窘境。
苏离的回答,让男人胸腔震荡的频率更甚,那低低懒懒的笑声,在她的耳畔边荡开。
“不讨厌啊……”
勾懒的嗓音,拖着让人心间荡漾的磁性,更加往她几乎已经绯红的耳边凑近了:“不讨厌就等于可能会心动,会喜欢,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如了两个老人的愿,履行两家曾定下的婚约呢?”
男人靠得越近,那灼热的体温就笼罩更甚。
低懒磁性的嗓音,就如同醇厚的美酒,一点一点沁入苏离的心间,差点儿要将她醉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