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则抗拒且恐惧的眼神中我将他往油锅里扔去。
引得里面的鬼魂欢呼声一片。
很快孟则的哭喊声便淹没在滚烫的油锅里。
鬼魂会感觉到疼吗?我不知道,想来应该是疼的,所以才有了这些刑罚用来惩处作恶多端的死人。
孟则有没有想过那些死于他父亲刀下的人该有多疼呢?大概是不会的,他已经深陷于折磨别人而获得巨大财富的泥潭之中。
瞧不见任何痛苦。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肉像杀猪一样被人宰下。
一刀给个痛快竟成了他们的奢望。
趁他们还在分食孟则魂魄的时候我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
今天突然没心情听他们对我阿谀奉承了。
当初大学学的律法,憧憬将来成为一名正义的律师。
至今记得那句话,想要公正无私就不能学会共情别人。
我做不到,也与自己当初的理想背道而驰。
如今为人处事一切随心,这个世界上有时候也不太需要公道。
回到家时我已经调整好了心情。
次日谢芸芸的婚礼举办的是晚宴,位于京城市区的一个五星级大酒店里。
虽然嘴上说一切从简只是走个过场。
但现场布置的还是如梦如幻,与她平时小公主的人设倒是十分相符。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朱汇父母强撑着病体背着谢芸芸布置的,因为他们心里觉得亏欠。
两人领证已经好几年,而谢芸芸本身就是一个喜欢浪漫与仪式感的女孩。
却因为他们身体不好婚礼拖延至今。
老两口总觉得时日无多,只想不让两个孩子留有遗憾。
朱汇虽然不是真正的朱汇,但在朝夕相处之中也早已成为了他们真正的孩子。
谢芸芸身着一袭洁白重工刺绣婚纱缓缓入场,感动的有些不知所措,眼泪失禁,期间补了好几次妆。
我和苏若关叶她们被安排在了亲属桌的旁边。
朝朱汇父母看过去时发现,他们二人印堂发灰,这几年应当深受病痛折磨苦不堪言。
确实是时日无多了。
但老两口今天是开心的。
他们心里一定在想,如果真正的朱汇还活着,如今是不是也该结婚生子了。
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只是大概没机会看到将来两人的孩子出生了。
仪式结束后谢芸芸换了一身旗袍挽着朱汇的手臂一桌桌敬酒。
看着她与父母拥抱喜极而泣,我有些怅然若失。
我是有父母的。
他们还在涂山等我归来。
如今我早已嫁人生子,他们却未能瞧见我夫君与女儿的模样,属实是顿感遗憾。
等将来回涂山之后,我与司渊定是要重新举办一场婚礼。
让他们位于高堂,承欢膝下。
小念与我一般应当也是九尾白狐,他们见了自然是喜不自胜。
想到这我又多喝了几杯。
直到谢芸芸挽着朱汇来到我们这桌敬酒我才回过神来。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这是我最真心的祝福了。
“冲你们俩这颜值请多生几个!”关叶果然一鸣惊人,惹得我们纷纷大笑。
……
宴席散去之后谢芸芸为我们一些朋友还有亲戚里同龄的兄弟姐妹准备了下一场。
恰逢她先去将双方父母送回家,朱汇带着我们前往目的地。
我们找到机会在包厢里将其他人隔绝开来。
朱汇不明所以的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是想到你曾经说过自己在深山里的时候遇到过蛊族。”
“想同你打听一件事情,你有没有听说过蛊母?”我直截了当的说明了自己的用意。
他面色凝重思虑良久之后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那时我道行不高,所以许多事情记得不太真切。”
“但蛊母一事我似乎还有点印象,蛊母于他们而言似乎是神明一般的存在,每逢十五便会进香供奉。”
我心下一喜,急忙追问他曾经居住的深山位于何处。
只要找到那供奉蛊母的部落,应该能从他们嘴里打听到关于蛊母的一些情况。
朱汇面露为难的回答道:“我不太清楚那里如今是什么地名,但我能找到那里。”
也是,时过境迁,时代更迭。
他生长于那里的时候估计还只是一棵灵智初开的桃树。
跟如今相比,那是有些年头了。
眼下他与谢芸芸刚结婚,父母身体又不太好而且命不久矣。
即使是有心带领我们去寻找那处地方,也是分身乏术。
“等你有时间了联系我吧。”我故作轻松的说道,事有轻重缓急,我可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私事而让别人觉得两难。
反正深知蛊母在那温泉底下待着,也不是非要急于这一时。
随后念出了我的电话号码让他记在脑海中。
贸然添加联系方式怕会引起谢芸芸的怀疑,毕竟这种危险复杂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
她就该安心做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倒是让我莫名其妙有种偷情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太敢去瞧司渊的眼睛。
“心虚什么?”嘈杂的K歌声里司渊凑近我的耳边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吓了我一激灵。
感觉自己的那点小心思都被抓包了。
于是只好实话实说:“你不觉得我和朱汇这种接头方式很像偷情吗…?”
司渊低头嗤笑一声:“你脑袋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难不成直接告诉你朋友她老公是妖?我们需要找他帮忙?”
这样说倒是我思想龌龊了……
“你俩嘀咕什么呢!”谢芸芸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端着酒杯摇晃在我眼前。
今天真的不能再喝多了。
我们买了明天一早的机票回春城。
晚上实在没有精力同司渊折腾。
于是我只是举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顾及到小念早上起床会太累,所以我们并没有在这里逗留太久,九点钟左右就回家哄小念睡觉了。
下次相见估计就是朱汇得空带着她一块借着旅游的名义来帮我们找寻有关于蛊母传说的地方。
这个理由也是我突然想到的,看起来比较合理,临走时让司渊告知了朱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