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们一行人趁着夜色踏上了上山的路。
孤魂野鬼应该是没有,但这种鲜少有人踏足的地方肯定有许多未知的生物。
好在我们的队伍强大,什么狼啊熊的都不足为惧。
一路摸索着走大概二十分钟,我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烤肉香味。
与晚餐的烤兔子气味十分相似。
“你们闻到了吗?”我赶忙询问身旁的其他人。
“嗯。”涂山淮点了点头。
苏若还在吸着鼻子捕捉着空气的味道。
还是我们狐狸的嗅觉比较灵敏。
“而且是烤肉的味道,那些野兽总不会生火吧?”
幸赤眼里瞬间迸发出激动的光芒。
附近有人居住。
普通村民肯定不会在这山上与野兽为伴,而是在山下种地为生。
“带路吧。”
我的鼻子到底是不如涂山淮的灵,分辨不清这烤肉的香味具体是从哪儿飘来的。
于是只好让他循着气味带路。
涂山淮点了点头闭着眼睛仔细追寻这股气息。
随后往右走去。
我们一行人紧跟其后。
随着那股烤肉的味道越来越浓烈。
我难以按捺住内心激动的心情走在了涂山淮前面。
眼前是一片密林。
与周围的环境相比起来有些怪异。
像是树木手拉着手竖起一道天然的围墙一般。
我刚想靠近。
有东西动了。
我倏地缩回了想要扒开这些树枝的手。
本来还以为可能是树木成精。
但那东西凶狠的朝我吐了吐信子。
我才发现是条碧绿色的小蛇。
并且不止一条。
像是感应到了外人来访,一整堵树木墙上不少的蛇都开始嘶嘶的吐着信子阻挡我们前进。
我脚步往后退了退。
又想起了在幽冥沙漠的时候被一群黑蛇围在司渊设下的结界里。
浑身不由自主的起满了鸡皮疙瘩。
“我来。”司渊察觉到我的恐惧,将我揽在身后直面这数量庞大的蛇群。
它们的颜色晶莹剔透在月光的辉映下如同碧绿的翡翠,倒不像是剧毒的竹叶青。
司渊抬手就要将这堵树墙给强行毁掉。
却被君南烛出言阻止。
“我们不是来和人起冲突的,我们只是想了解蛊母好得到应对之法。”
堂堂阎君竟也会考虑这些东西了。
他若想闯,那不是化作一缕烟的事情吗?
只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比如引起他们的愤怒下山害人。
对于这样的对手还是得讲道理。
能建造一堵这样的墙防止外人入内,里面生活的想必就是蛊族。
寻常人谁弄这么多蛇看门。
只是还得和人好好商量,毕竟蛊母神秘莫测在前,谁能知道这里面居住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族群。
“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与里面沟通,或者换条路。”涂山淮附和道。
“先往后退退吧,这些蛇都被惊醒了。”苏若指着那逐渐靠拢的蛇群说道。
我看着倒是有点像无毒的翠青。
虚张声势的冲我们吐着信子起到震慑作用。
于是司渊退了两个身位。
幸赤则沿着这堵树墙寻找其他的入口。
“能飞过去吗?”我望着这与参天大树齐高的密林树墙若有所思。
“当然能,但不确定有没有陷阱。”涂山淮说道。
也是,这么点高于他而言不过是纵身一跃的事情。
“我看看吧。”一旁默不作声的朱汇开口道。
随即变回一棵巨大的桃树平地而起。
足以看到墙里面是何种面貌。
“看得见吗?”我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嗯。”
他恢复原状后回答道。
“里面有许多小木屋,还有人在篝火烤肉,只是距离有些远。”
太好了。
至于踏足他们的地盘会不会有什么禁制还不得而知。
胜利就在前方。
也不急于一时了。
实在找不到办法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等他们出来。
“那边有个狗洞。”幸赤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
我的嘴角没忍住抽了抽。
这山上哪来的狗?
算了,不必如此在意这些细节。
“去看看。”
于是我们跟着幸赤走了大概五分钟,看到了他所说的那一处狗洞。
其实也就是一片树枝的中间空隙大了一些。
但他还真的没有说错。
上面确实挂着一些毛。
“这是狗毛吗?”苏若捏起那一簇黄色的毛在手中端详。
“狼毛。”涂山淮淡淡的开口道。
行吧,都是犬系,说是狗洞也不为过。
幸赤想也不想就直接钻了过去。
等了一分钟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之后蹲在洞口朝我们招手。
我和苏若身形较为纤细,钻进去轻轻松松。
倒是司渊他们犯了难。
直直弯不下那挺拔的脊背钻这个洞。
“放心吧,没人说出去的。”苏若拍了拍胸脯打着包票,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笑容。
“你不把这当成狗洞就行了。”我在洞口处朝司渊伸出了手。
他只好拉住我的手随即一把钻了过来。
我们一群人盯着君南烛在这里面色尴尬的钻洞时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站了人。
直到我有种被人盯着的不自在感这才回头看了看。
七八个举着叉子的人齐刷刷站在了离我们十米远的地方。
目光如炬的注视着我们。
对于我们这群外来者充满了敌意。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脸上还刻画着什么图腾,身上穿着的也是兽皮所制成的衣裙。
让我恍然有种闯入了原始部落的感觉。
比沙西他们看着还要古老,原始。
我们两方就这么僵住谁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你好?”我还是没忍住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他们不为所动。
反倒握着那叉子的手又捏紧了一些。
似乎是听不懂我说的话。
“完了,沟通不了。”苏若靠近我的耳边小声说道。
......
让我想想。
早知道给大舅子带来了。
兴许他们还能听得懂春城本地方言。
“要不我们之间放倒他们吧?”君南烛似乎很不爽这种被人审视的感觉。
“半小时前说不与人起冲突的人也是你吧?”涂山淮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毒舌的机会。
“我试试。”幸赤自告奋勇的站在了我们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