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镜流对宁洛媞说道。
镜流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又沉默了一会儿,说:“谢谢你。”
听到她的道谢后,宁洛媞仿佛听见了什么令人惊讶的话,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镜流,半晌之后,她问道:“在我回来休息这段时间,你在外面脑子被打坏了吗?”
听到宁洛媞的话后,镜流目光一沉,道:“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么?”
“咱们俩什么关系啊,还用得着这些?”宁洛媞摆了摆手,道:“要谢谢我,还不如直接请我吃顿饭来得实惠一些!”
“那下次请你吃饭。”镜流对宁洛媞道。
“好啊!”宁洛媞点点头,又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我母亲那边怎么样了,丰饶令使这么难杀,她会不会被阴啊......”
镜流安慰她道:“我相信碧洛迪丝女王陛下的实力,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是啊!我母亲是什么人啊,区区丰饶令使,一定伤不了她的!”宁洛媞笑了起来,她在病床上蛄蛹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从身下拿出了一本书翻看了起来。
镜流看着她手里的书,问:“你在看什么?”
宁洛媞把手里的书展现给了镜流,道:“仙舟神话,《太平造化彤弓歌》,听说讲的是至高女神和你们那位帝弓司命之间的故事。”
听到宁洛媞在看《太平造化彤弓歌》,镜流眉头一皱,说:“这本书在仙舟联盟里,并不被官方所认可,只不过是民间野史而已!”
“民间野史?”宁洛媞听到这话,眉头一挑,等着镜流解释。
镜流继续对她说道:“书中对造化司命与帝弓司命言语多有冒犯之意,算不得真,你还是少看比较好,如果你好奇仙舟神话的话,回头我请司舵给你找几本仙舟联盟的正史。”
“冒犯至高女神?”
镜流解释完后,宁洛媞皱起了眉头,问:“这本书刚才是一个医士推荐给我的,说是让我在这里躺着的时候解闷儿。”
真要冒犯至高女神,那个医士怎么会推荐她看?
“六司从不会向其他人推荐《太平造化彤弓歌》,是哪个医士推荐给你的?”镜流眉头紧锁,询问着宁洛媞。
宁洛媞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之后就没见过那个医士了。”
宁洛媞说完这句话后,镜流目光一沉。
然而就在此时,宁洛媞手中的《太平造化彤弓歌》就突然被人抽走。
她愣了一下,看向了一侧。
在病床边上,一个金发的女孩儿站在那里,翻看着刚从宁洛媞手里拿过去的书。
金发女孩儿头顶的兔耳一动一动。
“诶,这是我的书......”
宁洛媞看着少典,对她挥了挥手,提醒着她。
然而少典却并未理会宁洛媞,她继续翻看着手中的《太平造化彤弓歌》。
宁洛媞见状,小声地询问着镜流,“镜流,你认识她吗?”
镜流也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地说道:“从未见过,仙舟联盟应该也没有这样的种族存在......”
仙舟联盟之中生活着的种族无非就是天人族、持明族与狐人族,除此之外就是化外民,化外民来自宇宙各处,的确有许多不同的种族。
仙舟联盟不关心某个种族来了多少人,但关心有多少种族来到了仙舟联盟。因为天人族对外族之间的交流非常严苛,仙舟联盟要确保没有短生种与天人族通婚。
每有一个新的种族造访仙舟联盟,都会在天舶司与云骑军有一份记录。
镜流也从未听闻过有这样的种族存在。
兔人族吗?
就在宁洛媞和镜流交流的时候,少典也翻看完了这一本书,她晃了晃手里的书,问:“还有其他的类似这样的书吗?”
听到少典的问题后,宁洛媞眨了眨眼,与镜流对视一眼后,又对少典说道:“这位小朋友,你也喜欢看这种民间野史啊?”
少典把书还给了宁洛媞,对她说道:“我比你大。”
听到她的话后,宁洛媞眉头一皱,难道也是来自一个长生种的人?
不过再怎么长生种,也不可能是这副模样的吧,难不成这已经是他们的成年状态了?宇宙里还有这种样子的长生种?
没见过啊!
不会真是她们孤陋寡闻了吧?
就在宁洛媞一脸茫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时候,镜流看着少典,问:“你是谁?”
“少典。”少典回头看向镜流,回答道。
听到她的回答后,不管是镜流还是宁洛媞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宁洛媞更是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些许疼痛,表情错愕地注视着少典,道:“你你你......啊不,您?您是至高女神冕下!”
镜流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星神......
这么容易就看见了吗?
镜流对于命途的理解并不深,她已经走在了巡猎的命途之上,而且一直坚定不移。
她不知道创造命途的含义就注定了少典对一切有自我意志的智慧生命体们会多一分宽容与亲近。
而且,在仙舟联盟的传说中,能够见到星神的,基本上都是令使这种存在,其他凡人几乎无缘得以与星神见面。
虽然她知道有几位星神与人类的距离非常之近,像「开拓」的阿基维利甚至和无名客们在星穹列车上同吃同住,与无名客们谈笑风生。
但在镜流看来,能够登上星穹列车的无名客本身就无一不是传说中的人物。
镜流自认为她是比不得这些能够与星穹列车一起旅行的无名客们的,但即便是这样,她居然也能够见到星神吗?
镜流不认为眼前的少典是在骗她。
当少典说出她的名字之后,镜流本能地感觉到了那股宏伟的气息扑面而来。
再加上刚才在战斗的时候,少典的神迹就已经在她们的面前展现,那她此时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宁洛媞,她已经愣在了自己的病床上,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辈子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