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己的室友又哭了,顾辞真的有些烦了。
他虽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但是跟脑婆在一起久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顾辞现在的脾气也不太好。
而且他所有的好脾气只给了脑婆,没有必要忍受小世界其他人的性格。
所以他果断的抬起手,在室友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巴掌将对方打晕了。
室友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脸颊红肿,再加上后脑勺是重重在地上后脑勺也跟着肿了起来。
顾辞只是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了。
系统开始给他指路。
塔罗尔已经知道了那个少年回来的消息,也不坐在少年的房间里了,还是走了出来。
顾辞走到半路就看到阴沉着一张脸的男人朝自己走了过来。
顾辞察觉到男人似乎不高兴了。
不过他摸了摸口袋,想到自己给男人准备的小礼物。
如果他将小礼物送给男人,那么男人应该会开心的吧。
塔罗尔你却想过要砍了这个敢背叛他的人的脑袋。
但是这个想法在他真正的看到少年的时候却消失了。
少年乖乖巧巧的站在原地,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了和以往一样傻乎乎的笑容。
塔罗尔脸上的怒意几乎要绷不住了。
但是他是高傲的,脸上的怒意就算是绷不住了也必须得绷住。
他走到了少年的面前,语气冰冷:“还知道回来?”
顾辞没有听说男人语气里的的阴阳怪气,点点头。
毕竟脑婆在这呢,他肯定要回来啊。
塔罗尔继续道:“没有想要对我说的?”
塔罗尔看着少年一脸懵懂,一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的样子,那火气又上来了。
把他独自一个留在皇宫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坦然。
怎么敢的!!!!
如果对方不能给他一个好的解释,那他……
那他……
塔罗尔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少年。
顾辞以为脑婆这是在期待自己送的礼物呢,在口袋里掏了,他掏出了那对长得非常奇怪耳坠。
像献宝似的捧着送到了男人的面前,说话还是慢吞吞的:“礼……物……”
少年的手里是一个大脑,大脑被一个黑色的东西包裹着,黑色的底下是几根触足。
男人听到这是少年送给自己的礼物,心情好了几分。
看来这个少年出去玩的时候都会想着他,不算白养。
但是他的傲气不允许他就这么原谅了少年,继续冷哼:“你真以为凭借这种东西不能让我原谅你?丑死了。”
虽然丑,但塔罗尔并不讨厌这种耳坠。
听到脑婆说讨厌,顾辞真的开始慌了,有些懵懂的小脸上难得的展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他是真的茫然,难道脑婆不喜欢他送的礼物吗?
明明……和脑婆很像的啊……
都有一个像大脑一样的东西。
顾辞心中小小的失落了几分。
系统在空间中听不下去了:『麻蛋的,这个可恶的气运之子,给你一点颜色,你就开染坊,还给我恃宠而骄了,宿主都给你买东西了,你居然还嫌弃太丑了,你以为你自己长得有多好看吗?』
系统说完就沉默了。
抛开性格不谈,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长得的确挺不错。
但是!!!!
长得再好看又能怎样?
脾气还不是垃圾。
也只有宿主这种脾气好,不知道生气是何物的东西能够忍受你了。
系统在空间中气的直冒烟。
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把这个一点都不上道的王子殿下给胖揍一顿。
听到男人说不喜欢,顾辞的身体晃了晃。
顾辞抿着唇,准备把这个耳坠收回去。
不喜欢就算了,他也可以自己收藏着,反正他挺喜欢的。
见少年准备将礼物收回去,男人急了:“等等,送给我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顾辞握紧了手中的耳坠:“可……是……你……说……不……喜……欢。”
“我说不喜欢你就不送?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但我不让你出去,你也会不出去吗?”
男人暗戳戳的阴阳了一下顾辞将自己抛弃在皇宫里。
正所谓真诚是唯一的必杀技,顾辞还真认认真真的点点头:“你……不……让……我……出……去……我……就……不……出……去。”
顾辞一下子说了一大段话,这也只有在面对塔罗尔的时候会说这么多了。
若是让室友知道,一定会痛哭流涕的抱怨:我和你一路上说了那么多话,你就偶尔回我一两个字,要不就是不回,和我说长句子最多也不会超过五个字,怎么是王子殿下你就能说这么多,这是妥妥的骑士啊,我要抗议!
塔罗尔还真的说不出话了。
看着面前老老实实,不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少年,塔罗尔突然感觉自己生气就好像在欺负他似的。
被弄的没脾气了。
最后直接抢过了他手中的耳坠:“反正你送给我的就是我的了,跟我走,吃饭去。”
现在已经下午了,距离晚上吃饭还有点时间,塔罗尔饿的不行,决定现在就吃晚饭。
大不了到时候饿了再吃个宵夜。
顾辞乖巧跟在他身后。
顾辞这一路走来风尘仆仆,身上都沾了些灰,不过他的衣服就是那种耐脏的颜色,再加上长得好看,倒不会让人觉得有多脏。
塔罗尔确是有洁癖的,一想到这个少年就是穿着这件衣服去和那个什么室友一起出去玩他就恨不得把这件衣服给撕了。
回了自己宫殿,塔罗尔直接找人把他身上的那套衣服换了。
顾辞这次穿的衣服不再是那种很粗糙的衣服了,而是用很柔软的纱质做成的,再加上蓝色的背带裤,妥妥的一精致小王子。
外加上他快要遮住眼睛的头发也被剪了,顾辞出来之后,塔罗尔都看愣了。
耳根子有些发红。
在察觉到自己的意愿之后,他赶紧撇过脸,没好气道:“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过来喂我吃饭。”
塔罗尔为自己因为努力突然变好看了,而且有些发愣而感到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