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听到自己要被送去官府,连忙说道:\"怎么能是胡乱攀咬呢?我还有证据!\"
沈静婉听后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她咬牙切齿地对着何二说道:\"你有什么话能不能一次说完吗?\"
何二撇了撇嘴,冷笑道:\"这不是看这屋里还有没出阁的姑娘,所以不好意思说嘛。既然你都不要脸了,我还给你脸干嘛。\"
“哼!别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在这瞎猫往死耗子身上撞就好。”沈静婉嘲讽道。
“你个不孝女,不是要去他们沈家的家庙了,还不快走,别打扰你爹我发挥。”何二不耐烦地说道。
就在这时,沈怀忠一拍桌子,怒道:“到底还有没有话说?”
何二连忙说道:“有,有,说起香雪腰窝处那块梅花形状的胎记……”
他眼睛眯起,似是在回忆什么,他吞了口口水,接着说道:“香雪对那处最为敏感,只要在床上亲在那处,她浑身就能软成一滩水,所以在做那事时,她最喜欢我从背后抱着她的姿势……”
“你在说什么浑话!”沈老夫人愤怒地把手中的茶杯扔到了何二的脚边,杯中的茶水和着杯子的碎片溅了一地。
沈清江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眼中闪烁着怒火。
“老三,老三。”沈怀忠唤了两声,沈清江才回过神来。
“到底是你房中的人,你看怎么处置?”沈怀忠问道。
“我要这对狗男女死。”沈清江对着香雪和何二怒吼道。
此时,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三爷三爷,妾知道错了,你饶过妾这次吧,妾以后再也不敢了。”香雪扒着沈清江的腿哭喊道。
沈清江一脸嫌弃地抽出自己的腿,然后像踢垃圾一样,把香雪踹到了何二身边。
何二见状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嘴里还嘟囔着:“你要说这女人是你的姨娘,我也就认了,脏了的女人,我是不要的,想怎么处置随你。我可是良民,就算你爹是丞相也不能草菅人命。我爹娘可没跟着进来,只要我今天不能全须全尾的从这沈家出去,明天他们就能去告御状去。”
沈怀忠看着眼前的局面,心中十分不悦,开口道:“虽然我府中不能随意处置你,但若是告你个通奸罪,你也是跑不了的。”
然而,何二却丝毫不惧,反而指着自己大声反驳道:“你们告我通奸?我还要告你儿子通奸呢,不,强抢民女,香雪明明是我媳妇。”
“爹啊!千万不能让他去告发儿子呀,儿子还得继续当差呢,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被人告发了,那儿子以后在同僚们面前可就抬不起头了。”沈清江都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沈初凝啧了一声,心里不禁感叹道,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位亲爹如此无能?
真的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何二仅仅用两句话就把他吓唬住了,自己先露了怯。
一旦出了事情,只会一味地喊爹。
沈怀忠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你走吧。”
何二听到这句话后,得意地吹了声口哨,迈着轻松愉快的步伐,嘴里哼着欢快的小曲,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松鹤堂。
何二前脚刚刚踏出松鹤堂,沈怀忠立刻朝着沈宗使了一个眼色,沈宗心领神会,迅速跟了上去。
接着,沈怀忠将目光投向了瘫坐在地上,甚至连跪都跪不起来的香雪身上,眼神冷漠,语气平淡地说道:“这个女人,直接沉塘吧。”
沈老夫人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香雪可是她的亲侄女,如今却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沉塘处死。
她担心自己百年之后到了地下,无法向她的父亲和兄长交代。
可这侄女怎么样也比不过亲儿子,她可是刚给自己儿子戴了绿帽子的。
沈老夫人无奈地闭上了双眼,不愿再看这混乱的场面。
还好有沈静婉在,多少也算保住了她娘家的一丝血脉。
看到无人再提出异议,两个婆子走进来,像拖死狗般将香雪拖了出去。
确定事情已经解决,沈怀忠站起身,对沈初凝说道:“小九,告诉老五,让他今天务必把沈静婉送回家庙。”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静婉得知自己还要回到家庙,惊慌失措,立刻飞奔到沈老夫人怀中,苦苦哀求道:“祖母,婉儿不想再回家庙了。五哥说过,婉儿在家庙里,就和那些下人们没有区别了。您看看婉儿的手,都长满了冻疮,还要干粗活累活,婉儿真的受不了啊!”
沈老夫人此刻内心纠结万分,对于沈静婉的感情变得异常复杂。
一方面,她无法忘记香雪所犯下的丑事;另一方面,她又不忍心看着沈静婉受苦。
最终,她还是狠下心肠,冷漠地回应道:“让桂嬷嬷给你准备几罐冻疮膏,尽早出发吧。”
说完,她再次闭上了双眼,不再理会沈静婉的求饶。
沈初凝看没什么好戏看了,便转身离开松鹤堂。
然而,就在她返回二房的途中,一个尖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初凝!”
沈初凝皱起眉头,缓缓转过身去,只见沈三夫人怒气冲冲地向她走来。
“三婶,您找我何事?”沈初凝语气平静地问道。
沈三夫人走到沈初凝面前,扬起手就要朝她脸上扇去,口中骂道:“我要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沈初凝眼神一冷,迅速伸手抓住了沈三夫人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如今,她对亲生母亲的辱骂已经习以为常,但心中的怒火依然无法平息。
“我好心好意帮三婶除掉了雪姨娘,三婶不仅不感激我,反而要打我骂我,这是什么道理?”沈初凝冷冷地质问。
沈三夫人双眼通红,紧紧抓着沈初凝的衣袖,低声哭喊:“我没有让你帮我,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