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卫良年,摘下你的面具吧,莫要装神弄鬼了。你诈死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老夫。”被幽虚宫宫主称为冯隐凤的黑衣老者站起身来,怒目圆睁,怒视幽虚宫宫主。
“谁是卫良年?本宫早已脱离凡骨,断了前尘往事……”幽虚宫宫主回道。
“你一句断了前尘往事,就能抹掉你毒杀钱忠之事吗?今日必须做个了断。”黑衣老者眼里聚起浓浓杀意。
“就凭你这个老匹夫,哈哈……你简直是不知死活。”幽虚宫宫主怒极反笑,轻蔑地迎视着黑衣老者。
“当年,怪我年少好奇心重,夜半尾随你到浴房,窥破了你人根残缺的事。无奈钱忠后至,并心无城府地撞见了你的不甚。”黑衣老者语调缓慢,语气却格外凌厉:“钱忠怜你,处处照顾你,为你掩饰你的残坏之身。你倒好,却心生起怨恨来,最终将钱忠毒杀。”
“本宫后悔让你多活了十年,你话太多了。”幽虚宫宫主阴恻恻地道:“既然你也赚了十年活命,那今日,你该去阎王殿报到了。”
只见幽虚宫宫主话音刚落,但双掌拍击椅子扶手,整个身子从椅上跃了起来,挥掌向黑衣老者攻去。
“哼!找死……”黑衣老者冷哼一声,抬掌运力,去接幽虚宫宫主拍来的掌。
双掌互击后,一股强劲的内力,将双方震的用后空翻来分散受到的浑厚内力。
“冯隐凤,十年不见,没想到你功力大增。来,继续……”幽灵宫宫主,又挥掌向黑衣老者攻来。
黑衣老者无畏地迎了上去,二人缠斗在一起。
高手间的搏斗,招招凶险,二十招过后,幽虚宫宫主见攻不破黑衣老者的攻守。于是,心念一转,一招“冥灵鬼爪”,凶猛地抓向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识得幽虚宫宫主的这招“冥灵鬼爪”,心下一颤,忙用玉瑶第六式“扶瑶直上”迎战。
见黑衣老者使出玉瑶宫的招式,幽虚宫宫主停下攻击后撤站定,语带惊讶地问道:“冯隐凤,你怎会使玉瑶十八式?”
“卫良年,你又怎使上了冥灵爪?难道,你是冥灵老鬼那个失踪了的大弟子?”黑衣老者更是惊骇,语调微颤。
“那玉瑶宫有宫规,只收女弟子,不收男徒。你又是怎习的玉瑶宫的独门武功的?”幽虚宫宫主不回答黑衣老者的话,反问道。
“凡事都有特例。你回答老夫的话,你是不是冥灵老鬼的大徒弟?”黑衣老者追问。
“上次夜闯九幽宫之人,也是你吧?冯隐凤,你我素无怨仇,何必咄咄相逼?”幽虚宫宫主想起上次夜探九幽宫的人来,便知是与眼前的冯隐凤是同一人。
“我与你无怨仇,然,你欠钱忠一命,自古杀人偿命,是天道,天道怎可逆?”黑衣老者愤然。
“钱忠之死,本也不是本宫之所愿,无奈他知晓了不该知晓的事,所以,他必须死。”幽虚宫宫主悠悠回道,话语里带着一丝无奈。
“不该知晓的事?那定是恶事,而你,是恶性使然,还是助纣为虐?”黑衣老者喝斥。
“莫要再说了,本宫念在瑶宫主对本宫有过恩泽,本宫不与你计较,你走吧。莫要再与本宫纠缠,如若不然,就算你是玉瑶宫的人,本宫也照杀不误。”幽虚宫宫主似在买玉瑶宫的账。
“呵呵……卫良年,老夫今日来,就是为钱忠报仇而来的,拿命来吧……”黑衣老者已不愿多废话,出招攻向幽虚宫宫主。
见黑衣老者攻来,幽虚宫宫主急后撤,坐回厅上的首座椅上,对黑衣老者道:“冯隐凤,并非本宫怕你,而是本宫念及瑶宫主的恩情,如若不然,你就是十个冯隐凤,都将死在本宫的掌下。”
“何必口出狂言,今日鹿死谁手,继续过招便知。”黑衣老者怒呛幽虚宫宫主,抬掌向幽虚宫宫主逼近。
正当黑衣老者运内力挥掌的时候,只听得“哐啷”一声,坐在椅上的幽虚宫宫主,连人带椅沉入椅下的机关暗道内,只一瞬间,那暗道口便又封了口。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黑衣老者一下子惊住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幽虚宫宫主已消失无踪。
黑衣老者忙去看那吞了幽虚宫宫主与椅子的地面,地面早已复原,任黑衣老者发全力掌劈地面,也不见纹丝的撼动。
擒拿幽虚宫宫主本是唾手可得,现在却又被他隐逃了,黑衣老者懊恼地拿起下首位的太师椅,砸向地面。
杀心顿起的黑衣老者,并不解气,冲出偏厅,急往幽虚宫的后院寻去。
谁知,这幽虚宫,也已人去楼空,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卫良年,你即使逃到地府,我也要将你揪上来碎尸万段。”黑衣老者仰天怒吼,以发泄心里的入骨恨意。
黑衣老者望着空荡荡的幽虚宫,怒从心头起,从怀里掏出火捻子,将幽虚宫从里到外点着了火,不多时,幽虚宫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黑衣老者出到幽虚宫外,解了缰绳,跨上马背,扬鞭愤愤而去。
上官慕婉从钱满粮那得了媚姑娘的位址,欣喜地差丫鬟唤了儿子郑经来,同上了郑府的马车,往郊外去。
“娘亲,我们贸然去看表姐,她会不会生气?”郑经也甚是想见媚姑娘,又怕媚姑娘生气。
“不会的,媚儿双亲已故,我们便是她的亲人。”上官慕婉柔声回道,满脸的期待。
马车缓缓行了半个多时辰后,在媚姑娘的小院前停下。
郑经扶了上官慕婉下了马车,双双往小院进。
偏巧萧红玉出厅门来,见院门外进来两个衣着华丽的人。瞪眼细看,见那贵妇人,风姿绰约,雍容华贵,相貌与媚姑娘很是相似。
萧红玉心念一动,忙迎了上去,好奇地问上官慕婉:“您不会是媚儿的娘亲吧?”
见屋里出来个姑娘,好奇地细看着自己,上官慕婉微笑着柔声道:“姑娘,媚儿在家吗?”
“媚儿在书房织绣,您随我来。”萧红玉从上官慕婉的神态中,愈发确定,这绝色贵妇人,定就是媚儿的娘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