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大家都笑了起来。
齐夕又介绍了郁鹿是魏盛御的表妹,正好在这边工作,就一起过来了。
大家见面后的气氛很融洽,一直到杨艳梅进屋,都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传闻中瘸腿大佬怎么看起来很正常啊。而且当初齐夕和魏盛御匆忙结婚,就齐夕沉闷的性子,她还以为两人关系会不好,谁知道正好相反。
刚才魏盛御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她都没错过,明明就是很喜欢齐夕的样子,藏都藏不住。
魏盛御进门前示意司机去车后备箱拿东西。
等齐夕看着客厅桌上那些大盒小盒礼物,不免有些震惊。
小声地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昨天。”
齐夕默默给他竖起了大拇指,“你是早就预谋好了要跟我回家。”
魏盛御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夫妻双双把家还!应该的!”
呃……这是个什么心路历程,她可是听说当初两家讨论结婚的事的时候,这位魏总可是格调很高的,全程不露面。当然,她当时也一样,就像要结婚的人不是她一样。
现在这么积极主动上门,齐夕偷偷瞄了他一眼,看着他骨相异常优越的脸,这是因为她吗?心里涌上一丝丝窃喜。
魏盛御和齐震谈笑风生,完全不需要她插嘴。她带着郁鹿出了大厅,找到在厨房准备水果的杨艳梅。
“梅姨,郁鹿不太舒服,上边的客房可干净?”
“干净干净,你的房间和客房我一早就让人打扫好了,做了除螨和消毒,床褥也都是全新的,我让人带你上去吧。”
“不用梅姨,家里我熟,我带她去就行,您还是陪陪爸爸吧。”
齐夕拿着背包扶着郁鹿上楼。
“那行,需要叫一声过来吗?”杨艳梅看郁鹿确实不太舒服的样子,不放心地问。
齐夕笑着回绝,“不用了,您忘了我就是医生吗?”
“哎……你看我忙糊涂了,”笑着说,“那有事的话再叫我。”
“嗯,谢谢梅姨。”
齐夕凭着脑中的记忆,找到了位于二楼东边,窗户向着南山的客房。
房间不是很大,但胜在有独立的卫生间。
“这里距离宴会厅最远,很安静。”
齐夕看了一遍,确实很干净,被褥也是新的,还有一股太阳晒过的味道。
厕所里面各种洗漱用品也是最新的。
杨艳梅在招待客人这些事情上是真的无微不至,让人挑不出差错。
检查完没什么问题,才叫郁鹿,“你换个宽松的睡衣躺床上,我给你针灸。”
“针灸?痛不痛?”郁鹿有点怕,她对针有着本能的恐惧。
“放心,不痛!”
齐夕已经拿出银针,用酒精一根一根消毒。
郁鹿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摆在床头柜那一排长长短短的银针,吓一跳。
不确定地问,“这么多,都要扎我身上?”
“嗯!”
齐夕很认真看了一眼八根银针才回答,“就这点,很快完事,躺下吧。”
“……”这哪叫一点,是要把她扎成筛子吗?但她不敢说。
齐夕一眼看穿她的想法,解释道,“你哥治疗腿伤的时候,身上一共扎了一百多根,跟他比你这真不算多。”
“他是勇士,我是懦夫,我就是怕!”
齐夕噗嗤一下,“弱还有理了?”齐夕摇摇头,伸手拉开她的睡衣,“你现在面色苍白而枯,身体消瘦,肾气虚衰,你要真想留住这个孩子,就请你乖乖听我的话。”
郁鹿也笑了,“你明明年纪那么小,听你用这么老气横生的语气说话,让我误以为你是我妈妈呢。”
“我可没那么大的女儿。”
齐夕话音刚落,手中的针就已经慢慢扎进了她肚子上位置。
“咦,好像真不痛。”郁鹿惊喜地发现针灸似乎也没她想象那么可怕。
齐夕见她没有害怕,松了口气,开始凝神静气施针。
齐夕在施针的时候全神贯注,一边认真认准穴位,一边精准地落针。因为郁鹿情况特殊,齐夕还是小心翼翼地注入一点点真气,帮助穴位畅通,调整肾气不足的情况。
最后八根针一根不落全扎她身上
整个过程不到10分钟,但一整套针下来,郁鹿自己明显感到不一样,整个身体都温热起来,特别是小肚子那里。那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没有了,腰部的酸胀感也随之消失。
让她不由得惊叹,“这就是神奇的中医吗?”说完发现自己说话声音似乎也底气足一点。
“神不神奇不重要,有用就行。”齐夕又一根根给银针消毒,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针包装到盒子里。
“谢谢你。”郁鹿是真的感激。之前那种因为怀孕而茫然不知所措的心情,似乎也安定了下来,这些日子她都睡不好,忧虑过重,现在一松懈下来,睡意也开始涌上眉头。
“你睡吧,寿宴你就别过去了,好好休息,到时候我会让人送餐上来。”
“嗯……”说着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
齐夕给她盖好被子,准备下楼。刚一出门就看到了等在那的魏盛御,抱着双臂靠墙而站,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身材高大,五官棱角分明,宽肩窄腰,样子专注又迷人。
齐夕觉得自己可能要变成颜控了,越看他越好看。之前是心里蠢蠢欲动,现在都发展到想上手去抚摸。
似是发现了出来的齐夕,抬头看向她,原本清冷的脸瞬间绽放一个笑容,眉眼的温柔像箭矢一般直射心头。
心脏的激烈跳动,让她呼吸都变得急促,耳垂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见齐夕站着不动,魏盛御赶紧走过来,“怎么了?很累?”
魏盛御想起上次齐夕给外公施针后脱力晕倒的场景,心里突然开始紧张,不由分说直接拦腰将她抱起,然后往她房间走去。
“你你……干嘛?”齐夕被他突然的动作搞的惊慌失措,“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别闹,晕倒了怎么办?”
“……”
他哪里看到她要晕倒的?她很好!
上次是在她意识不清的时候抱她,这次是在她如此清醒的情况下抱,感觉完全不一样,虽然她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色胆包天想触碰一下他,但也只是想而已。
这人怎么这么明目张胆!
路过二楼的佣人都看着他们捂嘴笑,有人还特意停下来打招呼,“小姐姑爷好。”
太羞耻了,齐夕捂着脸躲进他怀里,没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