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悍马倏地划出道路,跟上前面的车队。
蔺徐琦笑得漫不经心,“今天刚回来,调回来了!”
“为什么?”
“待烦了,换换环境!”
“呵——”
蔺徐琦知道他不信,“这不,一回来就遇上你们魏家的绑架案,啧啧,5亿!是不是要少了点,我那弟妹当初聘礼都十个亿。”
“别拿她开玩笑。”魏盛御严肃打断他,“绑匪勒索的是魏恒毅,她是被牵连。”
“行行行,我闭嘴。”
知道蔺徐琦是想让他放轻松才开玩笑,他也没真生气。
“别紧张,不会有事的。”蔺徐琦终于说了句安慰的话,“估计那伙人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魏盛御没说话,但心里的担忧也就只有自己知道,有时候有身份反而让绑匪不敢轻视她。而且绑匪有反侦察意识,如果是一些穷凶极恶的人,会发生什么他真的不敢想,说不担心那都是假的。
他现在祈祷齐夕有自保的能力,也期望他中二的堂弟能不犯蠢惹怒绑匪。
不得不说他对这两人的定位很精准,如果没有齐夕,魏盛和已经犯蠢了。
山上,齐夕动作轻盈像猫一样,悄悄地绕了个圈,摸索到了绑匪所在的房子后面,齐夕依葫芦画瓢,轻轻助跑跳上了屋顶,平整结实的水泥的屋顶,让她放心走在上边。
一直关注着对面情况的魏盛和惊得嘴巴都圆了,他又一次见证齐夕的过人之处,他看不到她怎么上去的,就很突然就看到她出现在了对面的屋顶上。
真是轻而易举如履平地!
要不是当下情况不允许,他都想尖叫为她喝彩,这不是世外高人,谁是?
齐夕从屋顶悄悄探头,两脚勾在屋顶边缘,身体往下尽量靠近窗户,屋里的三个人还在吃饭,自热锅吃得还挺乐呵。
浓郁的香味让齐夕的肚子忍不住要鸣叫,齐夕赶紧缩回身子。
“什么声音?”一个绑匪皱眉,放下筷子走到窗边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再看一眼窗户下的野草,没有人走过的踪迹,摇摇头走回去。
“你听错了吧,除了我们还有谁?”另一个绑匪明显警觉性没那么高,此刻更专注于手里的晚饭。
“那屋里两个人一个晕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娘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领头的绑匪犹豫片刻走到门边,打开手电筒远光灯照到木屋的门上,正站在门那偷看的魏盛和吓一跳,赶紧躲到旁边避开灯光。
绑匪头子看到那门的锁锁得好好的,才放心回去吃饭,叮嘱另外两个人,“小心点,人要是跑了,我们就白干了。”
“刀哥放心,我们醒得。”
刀哥吃了一口饭,总觉得不安心,“等会儿吃完饭你们再检查一下周边,老三去守着那两个人。”
“……不用守吧?”就两个弱鸡,都绑起来了还不放心,守,为什么刀哥自己不去守要安排他,老三心里不爽,但不好直接说。
大家都累一天了,他也想休息。
刀哥哪看不出来他想什么,冷着脸说,“买主给的钱多,但钱多说明风险也大,我们不知道他们什么情况,只负责绑人,等明天钱到账一切都好说。”
刀哥经验丰富,对危险很敏感,这次好像什么都很顺利,就是太顺利才觉得不妥,总觉得有事发生。
但人都绑了,他们也没有回头路可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一切顺利。
三人吃完饭,老三认命去守人,刀哥和另一个绑匪东哥先去休息。
老三一边走一边小声地咒骂,“艹他娘,等老子拿到钱,立马走人,净受窝囊气。”
只是人刚到木屋门口,还没开门,只觉得脖子上突然被针扎了一下,眼睛一暗,歪着身子倒在了门边。
齐夕托着他的身子,避免了身体倒地发出声响。
她回头去看另一边,那两绑匪是真睡觉了,连灯都关了,静悄悄的。
齐夕才松了口气。
拿了绑匪身上的钥匙,没有给魏盛和开门,透过门缝低声说了一句,“先待着。”
又摸了一下口袋和裤袋,没有找到手机,有点失望。
魏盛和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还轻而易举地放倒了一个人高马大的绑匪。
神出鬼没的身手,他现在只想膜拜,现在齐夕说什么他都没意见。已经解决了一个绑匪,但还有两个,他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不会醒吧?”他不放心地问。
“明天才醒。”齐夕亲手研制的加强版麻醉药,一针下去,至少能睡到明天。
绑匪只是扔了她的包,但她戴在脖子上的银饰圆珠吊坠没被拿走,里面就有她防身用的药物和小银针。
果然,防身之物随时都要随身携带,没想到这就派上了用场。比她直接武力打斗要方便得多。
齐夕没和魏盛和多说,又猫着脚步慢慢走到对面那屋的门口。
估算着该怎么对付里面那两个人。
同时弄怕另一个人拿枪,不能确保胜算率,子弹不长眼,她也担心受伤。
还是等个稳妥的机会。
没想到没让她等多久,东哥出来方便,齐夕悄摸跟上,虽然时机不对,但是机会难得,她也就不介意在别人拉尿的时候给他一针。
‘谁?’
东哥的危险意识比老三强,他察觉到身后有人,想伸手去挡,已经来不及了,齐夕不再犹豫,手起刀落狠狠地给了他一个手刀。
齐夕自从习武之后,她的力量是普通人的几倍,一个看似普通的手刀劈在那人的脖子上,凶猛的力量让那人身体一抖,直接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齐夕慢慢地托着他的身体放在地上,然后嫌弃地给他翻了个身,她不想辣眼睛看到不该看的部位。
直接劈晕,倒是意外地省了一个银针。
干掉两个,齐夕心里松了口气。
可当她转身准备去收拾第三个人的时候,却发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别动,子弹不长眼!”
本应该在屋里的刀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黑衣黑裤,让他与黑夜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