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最柔软的舌头遇上最坚硬的牙齿——完败。
涂完药,魏盛御看了看齐夕,然后一声不吭地背对着她躺下。
齐夕手里还拿着药,但明显看出来他的抗拒。
齐夕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对,把药瓶放到桌子上,然后关灯躺下。
闭了会儿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她翻来覆去了几次,最后直接坐起来。
侧头说,“你睡着了吗?”
没回应。
齐夕不死心地推了推他,“你没睡!起来。”
她都还没睡着,一个睡眠困难户,怎么可能睡着。
而且还经历这样尴尬的事情之后。
但魏盛御还是没有反应,齐夕生气了,直接翻身骑到他身上,低下身子凑到他耳边威胁道,“你再不说话,我咬你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到他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看到他紧闭的双眼终于睁开,“你既然不愿意就不要招惹我!”
“……”怎么还赖她身上呢。
魏盛御本来还以为她想清楚了要和他做真正的夫妻,但刚才的一咬算是给他了沉痛一击。
“下来吧,很晚了。”
魏盛御扶着她的腰,把她拉下来。
他转过身看着她,“已经十二点了,已经过了你的睡眠时间,还有什么想问?”
“你……生气了?”刚刚都不理她。
魏盛御躺着,她坐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错过他的一丝表情。
“没有。”
“你就是生气了。”
“真没有,你快睡吧。”
齐夕大有他不承认生气就不让他睡的节奏。
最后无奈地说,“好吧,我生气,这个回答可以了吗?”
“不可以。”明显敷衍她的答案,“你为什么生气?”
“我……”
这下他也躺不住了,直接坐了起来,讪笑道,“给我留点颜面行吗?”
这刨根问底的姿态,让他招架不住。
齐夕表情有点微妙,“你刚才是想与我行合卺之欢?”
“……”魏盛御表情茫然。
“就是欢爱的意思。”
“……”
虽然是这个意思,但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他老脸一红,都不敢再看她。
还真是直接把他拉出来鞭尸,仅存的颜面都没有了。
知道她没嘲弄他的意思,对她他也生不起气来。
“可是我刚才以为是鬼压床!”齐夕控诉。
魏盛御哑然,他这是不仅颜面都没了,还要被拉出来反复批判。
“我……”他说不出半句辩解的话,然后突然领悟过来,“你生气是因为我太突然?”
“我都睡着了,突然被你这样那样,我不得反抗?”
“那你现在知道我想跟你这样……那样……你没有不愿意?”魏盛御眼睛瞥了她一眼。
“这……不是夫妻的权利和义务吗?”齐夕低头小声地嘀咕。
但他听清楚了。
不是不愿意,而是被吓到了,怪只怪他自己太突然。
魏盛御笑了,低沉的嗓音刺激着她的耳膜,让她的耳朵酥酥麻麻起来。
还未待她细思,只见魏盛御身形一动,悄然贴近了她。他伸出双手,轻柔而坚定地扶住她那纤细的双肩,紧接着,他那张英俊的面庞缓缓向前移动,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他微微侧过脸来,那双深邃而炽热的眼眸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似的。随后,他那浅粉色的嘴唇如同羽毛般轻轻地落下,触碰在她娇嫩的唇瓣之上。
只是一瞬,时间似乎凝固了,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下来。这短暂的接触却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瞬间点燃了两人之间潜藏已久的炙热情感。
“能接受吗?”魏盛御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带着一丝询问和期待。
“能。”齐夕的回答简洁明了,她并没有丝毫的抗拒或厌恶之情,相反,当他靠近时,她的心跳在加速跳动,内心竟然带着丝丝期待。
“我想再进一步加深这个吻,可以吗?”虽然是征求的语气,但是他的动作一点没停,话刚说完,他的双唇已经重新落在她的唇上。
她没回答,但她的回应给了他最好的答案。
浓情蜜意,水到渠成。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双双倒在床上。他的胸膛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心脏的跳动似乎都开始慢慢同步。
紧紧相拥,她能够清晰地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清新凛冽的气息,宛如青松的幽香,既孤傲又充满诱惑,让人心神荡漾。
窗外,大风,老海棠树新长出的枝丫拍打着玻璃窗。
透明的玻璃隔着厚厚的浅绿色窗帘,阻挡了室内要破窗而出的强烈欲望。
夜深人静,那从窗户遗漏的断断续续交织缠绵的声音,那些声响似乎变成了各种形状,飘出窗户,羞得老海棠树都低下了头。
激情澎湃的夜晚,随着风声在树叶的穿梭中慢慢停歇,朦胧的夜晚收藏了这不平凡的夜……
爱情,可以让心的荒漠开出花,多巴胺注入死水,死水也会变成流动的泉眼。
魏盛和还在缅怀他死去的爱情,有的人已经爱情的花。
同坐在一张餐桌上的人,情感并不相通。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他就成了个可怜虫,一大早起来还得吃一口狗粮。
他那清冷感十足的大哥,什么时候成了二十四孝好男人?
“鲜虾包子还要吗?”
“要。”
“张嘴,小心烫。”
“好吃,你也吃。”
“嗯,你先吃。”
……
他的大哥大嫂旁若无人地秀恩爱,卿卿我我地你一口我一口,一个小笼包都能吃出花。
又是投喂又是擦嘴……他觉得要不是他在这里,他们是不是会直接亲上去。
没眼看,实在是看不下去。
魏盛和愤恨地吃了一个肉包子和一碗鸡汤面,擦擦嘴巴起身离开。
他怕他在吃下去会被狗粮塞饱。
“他怎么了?”齐夕有点担心,毕竟被自己的爱人背叛,可不是什么小事,她还是会担心魏盛和想不开。
魏盛御反而很平淡,“不用管他,不会有事的,信我。”
“嗯。”
魏盛御见齐夕吃得差不多了,清清嗓子问,“你……还难受吗?”
问完还很自然地用手去按摩她的腰部。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齐夕脸倏地红了,瞪了他一眼,看看四周,刚才的送餐的阿姨已经走了,她顿时松了口气。
低声回了一句,“我不难受。”说完一顿,“不是……我是说……你别问了。”
魏盛御皮糙肉厚,开窍之后更是什么话都敢说,“看来我还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你可以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