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齐震瞳孔地震,以为自己听错,再次问佣人。
“什么叫突然不见?”
佣人咽了咽口水,“就是我去买菜回来就不见了。”佣人也很冤枉啊,齐夕那么大个人,她没想到会不见了。
齐智放下手中的平板走过来,“不可能不见,一个小时前我姐还在厨房吃冰激凌呢,是不是出去散步了?”
齐震觉得自己自乱阵脚,“查查监控,看她去哪儿了?”
管家已经找物业调监控,自己也匆匆到电脑房去查看别墅院里的监控,齐夕并没有出去,最后的身影是消失在了厨房外的草地。
但看路径是去隔壁别墅,那里住着齐家老大齐龙一家。
齐震带着管家气势汹汹地去找齐龙,可惜齐龙不在家。
“二叔这是做什么?抄家呢?”
齐蕊身穿一袭闪亮的米白色长裙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脸上是娇艳的笑容,但齐震觉得从她脸上看到了幸灾乐祸。
“有没有看到你妹妹?”
齐蕊脸露疑惑之色,“妹妹不是在家待嫁吗?怎么会跑我这儿来,我可没见过她。”
齐震不跟她废话,示意管家去查监控录像,这里摄像头这么多,总能看到踪迹。
齐蕊心情不错,跟佣人说,“二叔都来这么久了,你们也不知道上茶,不知道还以为我们不懂规矩,没教养。”
齐震冷哼一声,“几步路过来,这里也还是齐家,我是主人可不是客。”
他不喜欢齐龙,也不喜欢齐龙的一双儿女,儿子看着精明实则愚蠢,女儿最伪善,从小就喜欢说话阴阳怪气,长得不错,但心思太复杂。
齐蕊脸色一变,娇娇弱弱地坐到沙发上,“二叔说得对,这也是您的家,您想做什么随意就是。”
齐震没理她,站着等管家。
没一会儿管家回来,对着齐震摇了摇头,齐震眉头紧皱,听管家在他耳旁低语,“后院的监控视频坏了,没有记录。”
齐震不傻,好好的视频监控,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坏了,要说没猫腻,他是打死都不信。
看了一眼齐蕊,冷哼一声跟管家出去了。
另一头的齐夕蜷缩在行李箱里,被抬上了车,沿着后院的小路一直开,直到离开别墅区。
这是一辆小货车,她连同行李箱被扔在了后货仓,似乎笃定她不会醒来,还很贴心地拉开很大一个口,方便她呼吸,而那两个人则很安心地坐在车的前面。
车震动声很大,货车上还有几个木箱,随着车的行走砰砰地撞在一起,发出哐哐的声音。
齐夕又拉开一点拉链,让自己透气,然后按了一下脖子上的项链,把吊坠拿起来凑到嘴边说,“南初,看看我这是要去哪儿?”
吊坠是一个小型对话仪器,有卫星定位功能,也可进行通话。另一头的南初听到她说之后深深叹了口气,“往北面一直开。”
“北面?”齐夕自己刚才虽然看不到,但是也在默默地记住车行驶的方向,“他们居然不是要出城。”
往北边走,那离出京城的路越来越远,如果他们想出城,现在应该往南走,别墅区离出城口很近,如果往北那就是离出城方向越来越远了,总不能是跨越整个京城后再舍近求远出城吧。
所以说,他们并不打算带她离开京城,那是要去哪儿?
想不到答案就不想了,不过不出城也好,她也不怕赶不及自己的婚礼。
她闭眼开始运行体内的真气。自从上次昏睡醒来后,自己的身体衰弱了很多,她只能抓紧时间修炼,争取把身体养好。
没多久她的修炼进程被打乱了,因为魏盛御打了语音过来。
“我现在让人拦车。”魏盛御忍着怒意,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天知道他听到她被绑架后的心情是多糟糕。
而当他得知她是自己主动入套后,更是怒不可遏。
“别拦!”齐夕一听到他 的声音,不免有些心虚,但还是段然拒绝了他的做法,她都主动入套了,再等等就能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何必功亏一篑。
“很危险,你答应过我不做危险的事。”魏盛御知道她不会听他的,但这次他也不想听她的。所以,他不允许她以身犯险。
安保组的车已经跟上,她同不同意不重要。
“我不会有事,你别拦,我得知道那个背后之人是谁。”
她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她有种预感,当初放在魏盛御外公郁老爷子房中的荼芜香和后来出现的沉榆香的制造人,应该是同一个人。
她有理由怀疑,林大师手中的药方,大概也是那个人给的。
今天齐蕊玻璃花房中燃气沉榆香,明显就是为了引她过去,而那个人又在沉榆香里加了催眠的药物让她昏睡,手段和当初在郁外公那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药物不同而已。
能知道那么多这个世界没有的香料制作方法的人,她很想知道他是谁。
总不能这样一直敌人在暗,她在明,是不是出来恶心她,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大不了直接来个面对面。
这人敢来绑她,她必然要让对方尝尝后悔的滋味。
请神容易送神难,她今天就要做那个神。
魏盛御挂了语音,看着手表屏幕上显示出来一直移动的绿点,眉头紧锁,吩咐司机,“加快速度。”
婚宴场地就设在魏家老宅善水园,他今天去婚宴场地做最后查看,谁知道就接到这个消息,一路紧赶慢赶都还有60公里远。
心浮气躁,奈何齐夕不听话,他无可奈何,只能等逮到她人,再慢慢批评她。
没多久他接到安保组人员的电话,“魏总,那两个人带着夫人上了天启大厦。”
安保组也是傻眼,他们追着定位器狂奔,可还是慢了一步,就看到他们带着那个大行李箱上楼了。
天启楼在京城北面,三十层楼高的商住一体化楼房,二十年前还是风光无限的商业区,但现在已经没有过去的辉煌了。
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这里仍然有许多人居住,再落魄,也是很多人买不起的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