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回画身受重伤好奇心油然而生
那日本男子推开怒得如狮的夫人后,右手如电,抓住阿会一只胳膊,威逼阿会。但阿会不吃他这一套,说什么也不助纣为虐。
就当这时,日本男人狞笑一笑,右手探怀,迅快地掏出照相机,按住快门,喀嚓喀嚓,不停地拍照。
恶徒拍照后,霸王硬上弓,准备奸污阿会。
阿会为保贞节,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心为之软,极不情愿地答应下来。
日本人放了阿会,阿会回到目的地,极不情愿地按日本人的话行动,可是她不好当着众人之面勾引秋春,于是伺机而动。
秋春如同吃腥的馋猫,垂涎欲滴飘灯她们七个美人,但七个美人儿整天秤不离砣砣不离称一样形影不离,秋春就像遇到刺猬一样,无处下嘴,于是按捺住性子,伺机而动,向她们“下嘴”。
秋春与李幺妹等人闲聊一阵,话别她们,失意似的打道回府。
阿会见时机到,于是借故解手,绕道而行,追上秋春,巴结似的,没话找话,跟秋春说话。
秋春早已垂涎欲滴阿会她们七个美女了,他怏怏不乐地行走一阵,眼前忽然一亮,见她这般,先是惊喜,继而心里感到意外,不禁诧异。
阿会不失时机,故作扭动娇躯,嗲声嗲气的喋喋不休,秋春看得如痴如醉,心痒难耐,色胆包天,搂抱阿会的纤腰,脸上绽开笑容,花言巧语地说些极其肉麻的爱她之话,阿会听得恶心而肉麻,但她为了完成日本人的任务,佯装听得开心而乐意。
秋春带着阿会进入秋春开的绸庄后院一间下人住的卧室里,欲火难耐的秋春,迫不及待地把阿会推倒在床上……
阿会对他这粗暴的行为极其厌恶,很是生气,但她为达目的,把心一横,演戏似的配合他……
事过之后,阿会扭动蛇腰,故作姿态,眨着一双勾魂勾魂摄魄的凤眼,嗲声嗲气问秋春,秋春似乎因爱晕了头,不暇多想,冲口而出,如实说了。
阿会把探听到的,作为砝码,逼迫似的叫东瀛人交出底片和相片,日本人二话不说,把她要的东西交给了她,但阿会不信,但她也不道出真话,给他们说了个假信息。
阿会扫了东洋人一眼,怒声说道:“底片相片如果有假,而我说的,嘿嘿……”阴阳怪气的笑将起来。
日本人一听这话,霍然大怒,齐声大骂阿会,但骂的话,阿会却听不懂。
阿会乘他们喝骂之时,把底片销毁了之后,转身欲走。
就当此时,一个日本人疯病发作似的哈哈大笑起来,但却难听。
阿会听得诧异,但她聪颖,豁然明白他这般笑着,是何意思,于是动怒,叫他们交出真东西给她。
她话音落,一个日本人从外面步了进来,说道:“小村,把真东西给她。”
小村躬身道是,打开保险柜,把阿会所要的东西取了出来,他还没交给他上司,就被阿会一把抢夺了过去。
阿会怒骂一句,迅快的把负片销毁了。
日本人虽然惊怒,但不打她,围住阿会,逼她说出真话。
阿会充耳未闻,发疯似的,把保险柜里的东西取了出来,警察似的查找一遍,见没有底片和相片,悬在心上的石头,顿时落地。
阿会能在众日本高手中为所欲为,不足为奇,因为她手中有手雷。她有手雷,是她从秋春那儿偷来防身的。
阿会正欲动身,这时,那个日本美妇步了进来,她不待她开腔,一晃身子,幽灵般的来到那美妇身后,左手环抱住她,厉声威胁日本人把东西交给她。
那个头目,忽见此情,不禁一惊,随即大怒,但不发作,以命令口吻,叫他夫人,把相片和底片交给阿会,那夫人唯命是从,掏出怀中相片底片,交给了阿会。
阿会点了那夫人的“穴道”,查看东西之后,但她仍不相信,说她不解人穴道,让她变成废人。那头一听,怒吼一声后,但又拿她没辙,只好带起阿会,乘坐小车,直奔他家。
阿会在他家里拿到东西,销毁之后,解了夫人“穴道”,正欲动身,忽见一个抱着孩子的姆妈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阿会按计而行,晃身而出,把姆妈和孩子控制住,要挟他们,把她要的东西交给她,他俩夫妇惊恐万状之下,只好把密室打开,打开保险柜,把东西取出,交给了阿会,阿会查看了之后,销毁了底片相片,挟持小女孩,出了恶徒家门,正要上车,那男子问阿会,阿会不加考虑,给他说了。
阿会脱离狼窝,满以为过幸福生活,岂知她收到一张恐吓纸条,她又惊又怒,向姐妹们请了个假,神色惶恐地直奔那日本人夫妇家里,接受他们摆布而调遣,做违背良心的事情。
阿会的软肋,就是她爱秋春,日本人要挟她:不听调遣,出卖之事,告知秋春。
阿会带起日本人拦劫秋春的马车,同东洋人行劫之后,回到上海。阿会解手回来,却偷听到日本人商量杀阿会一事时,她又惊又怒。
阿会不暇多想,冲进日本人夫妇家里,拿起古字画,刚出了房,就被日本人拦住,阿会二话不说,挥起日本人给她的配刀,冲杀日本人。
阿会冲出日本人住房,身受了伤,但她奋力杀退日本人,顶着风雨,回到目的地,可是她疲惫不堪得全身散了架似的,倒在秋春等人面前。
李幺妹等人听了她讲的事,又是恼怒,又是纳罕。
阿会一脸歉疚和羞愧,道:“秋……秋大哥,我……我是被逼的,你……你原谅我么?”
秋春一边摸她脸上的泪水,一边频频点头,哽咽说道:“原谅,原谅!”又道,“阿会,哥有你这位红颜知己,什么事,哥我都谅解的。”
他话刚落,人影闪动,一群东洋男女疯狗似的冲进房来,团团围住李幺妹等人,其中一男子用纯正的中国话说道:“秋老板,你已收了我们的钱,把古字画卖给了我们了,请你把古字画还给我们。”
秋春怒骂一句,正要再说,李幺妹怒喝一声,骂人一句,挥起一双肉掌,向气势汹汹的日本人打来。
秋春一手拿着古字画,一手挥剑杀日本人。
阿会舍死忘生地护秋春,身中数刀,但她却杀了两个日本武士,再也站不住,倒在地上。
秋春见她救了他,激动得泪如雨下,赶忙扶起阿会上半身,而阿会嘴巴张了一张,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双目一闭,便死在秋春怀里。
秋春见她救他而死,发疯似的大叫三声,弃了阿会的尸体,挥动软剑,直杀日本忍者。
秋春这方人武功最高的是李幺妹她,她十几招就杀死十几个东洋武士,正要杀受了重伤的日本男女,忽然,那男子大声叫道:“妹夫,妹夫!”
他的话声,秋春听得犹如晴天霹雳。
秋春惊骇中,身子一颤,惊讶地伸手一拦,阻拦住李幺妹,柔声劝道:“前辈,别急杀他们,容我问他们几句。”
秋春不待她有何反应,厉声喝问:“青山一青,是你们么?”说话之中,双手一伸,迅快地抓下东洋人头上脸上的黑纱罩子,张张面孔裸露了出来。
秋春见是八木青山龟田一青夫妇,出乎他意料,他如同见鬼一样,啊声惊叫,怒声问道:“是不是你们抢劫了我的古字画的?幕后主谋是不是你们?”
八木青山怒道:“是我们抢劫的,是我们主谋,你又拿我们怎样?”
李幺妹讲到这儿,正欲再讲,啊声惊叫,万秀奇道:“八木青山?龟田一青?”
李幺妹怨毒地破口大骂一句,咬牙切齿道:“正是那两个东洋狗贼八木青山、龟田一青!他们是你的什么人?快说,小贱人!”话说后来,声色俱厉,眼放凶光,脸露杀气。
秋凤不待万秀开腔,怒声喝骂道:“老妖精,不许骂我姐!”
万秀全身酥软无力,瘫坐在地,抱住脸蛋,愤恨地大哭起来。
秋春扶起万秀,劝她一句,喟然长叹道:“秀儿,你养父母他们……”
李幺妹等人听到这儿,鬼捏住似的,啊声惊叫,同声打断他的话道:“养父母?”
李幺妹一脸茫然,盯着秋春,厉声问道:“阿春,这是怎么回事?快说,阿春!”
秋春一脸歉然和羞愧,道:“情孽啊情孽!”
李幺妹一愣,随即脸泛惊异,瞪圆眼睛,奇道:“情孽?”
这时,飘灯等姐妹醋坛打翻似的,怨恨地瞪视秋春,双拳紧握,胸脯中像是有兔子在动一样,一鼓一鼓的,把牙咬得格格直响,嘴里直出粗气。
秋凤乍见此情,嗤的一声,笑出了声,一边拍掌,一边幸灾乐祸的奚落她们,飘灯她们听得怒火中烧,正愁无处发泄怨恨,转怨恨为怒,迁怒秋凤,齐声喝骂一句,齐向秋凤扑击而来。
秋凤把手一扬,扬了扬手雷,作势欲掷,飘灯她们忽见手雷,见鬼似的,啊声惊叫,仓皇似鼠,四下逃窜。
秋凤见她们狼狈不堪地仓皇而逃之情,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充满得意。
秋凤的笑声,忽然停止。
秋凤正色道:“爸,你与她人的情孽之事,自己讲吧。你讲出之后,或许消她人的仇恨和醋味。”
秋春仰首看天,惭愧而羞羞地叹了一声,不再隐瞒,把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讲给在场的人听了。
李幺妹听了,长叹一声,道:“原来如此!”
忽然,飘灯一脸歉然,道:“万秀,孩子,姨娘错了。孩子,你原谅姨娘么?”
万秀哇的一声,抱住飘灯,高兴得哭将起来。
秋凤不失时机,一边拍掌,一边煽风点火道:“姐,别原谅她。”说着笑将起来。
飘灯恼羞成怒,张口想骂,但又怕撄怒了秋凤,忍怒不语。
万秀怒斥秋凤一句,看着飘灯,劝她息怒一句,道:“原谅姨娘,原谅姨娘!”
李幺妹一脸羞愧,叹了一声,道:“事情已明,老婆子险些错杀了乖孩子万秀你。凤儿,多亏你聪明,洞烛其奸我杀人之心,不然……唉!”
秋凤解了李幺妹的“穴道”,揪住她耳朵,笑道:“老妖精,你今后还错杀好人么?”
李幺妹痛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嘴巴抖动,一边告饶,一边连声说不错杀好人。
在场之人忍俊不禁,扑哧一声,捧腹大笑。
秋凤惩罚了李幺妹之后,心里畅快,连忙松手,右脚一抬,骑马似的,骑在李幺妹身上,问道:“外婆,后来你们没杀他们是么?”
李幺妹一边摸直痛心里去的耳朵,一边怒道:“明知故问!都是你爸阻止而劝我们的,我们才没杀那对狗男女!你爸是他们妹夫,当然要护而救他们!”
秋春叹道:“惭愧惭愧!他们抢我古字画,就是想发一笔横财,这样扭转他们即将倒闭的厂。我见他们是亲人,把钱还了他们,但没拱手相让古字画他们,而我面不下情,出言相助他们资金,扭转厂倒闭的局面。他们一听,惊喜地一边叩头,一边口不迭声地谢我。他们夫妇在我资助下,他们的厂没有倒闭。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算计我,安分守己,没再干违背良心的大恶事了!”
这时,李幺妹嘻嘻一笑,好言相劝秋凤下来,秋凤弯腰,双手如爪,飞快的抓捏李幺妹脸颊一下,哈哈一笑,纵身后跃,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不言不语。
李幺妹羞红了脸,怒骂一句,向万秀招了招手,道:“秀儿秀儿,孩子,你过来,过来。”
万秀步了上去,正欲开口,李幺妹一把抱住万秀,老泪纵横,话带哭腔,向万秀赔礼道歉。
秋凤劝她几句,朗声说道:“大家站在一起,向天立誓,立誓!”
秋凤不待她们有何反应,朗声说出发誓的原因向李幺妹等人说了。她们一听,心中疑团,就此解了。
李幺妹等人唯命是从,立即向天发了个毒誓。她们发的毒誓,就是今后不杀万秀和她妈万美。
万秀感激得热泪盈眶,不住地打躬作揖,不住口地谢谢她们。
秋凤见事已解决,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秋凤忽然抱拳,说道:“诸位,恕我不陪,就此告辞!”说着挽起万秀的手,向外走去。
李幺妹等人一惊,连忙动身,拦住她俩,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的,声音嘈杂刺耳。
秋凤杏眼一瞪,暴跳如雷地呵斥一句后,转怒为笑,道:“我们办完事,就来陪你们。”
秋凤把目光移开,看着李艳红,道:“艳红姐,这帮王八蛋,你要好好的教他们,把她们训练成有用的人才!姐,我这么做,乃是天机,你就别问。”
秋凤行了个圆圈礼,转身欲走。
李艳红伸手拉住秋凤,嘟起樱桃小嘴,撒娇道:“凤妹,你带我去,我帮你。”
秋凤勃然大怒,呵斥一句后,转怒为笑,好言相劝她们几句之后,动身而去,万秀不语,跟随其后。
李幺妹等人目送她俩走远了,不约而同地长叹一声,面面相觑,相顾一笑,但都不语。
李艳红面带笑容,打破沉默,道:“凤妹她喜怒无常,无不令人畏怯而头痛!”
她话说完,把目光投向秋艳,道:“秋艳,你们带路,咱们到目的地去。”
秋艳一听,聪明的她,一想就懂她弦外之音,赶忙道了声是,带起人向目的地走去。
李艳红一边行走,一边问道:“艳妹,你们没读书?”
秋艳一边行走,一边嘻嘻笑道:“不瞒姐问,我们都在读书。我们之中,除了秋阳妹妹在读中学,多数人在念高中,而我在念大学一年级。我们读书,妈妈她们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都像催命鬼,不,都像吸血鬼一样,吸而刮老爸血汗钱,老爸无话可说,也无处耍赖,出钱送我们念书。”
李艳红吕一她俩频频点头,异口同声的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话说,秋凤等人出了房门,上了大街,秋凤一边行走,一边看着秋春,低声说道:“爸,你回家去,我俩姐妹去办事,你就别跟着我们了。”
秋春压低嗓门,说道:“好,你们小心行事。”顿了顿,又道,“凤儿,我回家之前,去把你的徒弟转移到这儿地下密室里,你看行么?”
秋凤一听,眉头一蹙,压低嗓音道:“别转移他们。你一去必有人盯梢,他们由我转移即可。不过,你回家稳住你家眷的心之后,立即到达目的地,把刘英等人转移走。”说着迈开大步,向目的地赶去,而万秀梅峰她俩不语不言,紧随其后。
秋凤等人疾步行走一阵,来到一条街上,只见一群人围成一团,窃窃私语。
秋凤好奇之心,油然而生。
秋凤在人群中,挤了进去,但听一人说道:“你们看,那边吊脚楼房檐下掉的尸体,太刺眼了,太惨然了。”
一老者叹道:“是呀,太惨然了!你们可知特务把尸体吊起是什么目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