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正和大叔卿卿我我,突然失重的感觉让她下意识抱紧,睁开眼睛,近在咫尺是男人的脸。“你回来了?”
“嗯,你去睡会,我热好咖喱叫你?”白杨抱着她往卧室去。
陈树抓着他衣领,“你怎么知道是咖喱?我不想吃了,刚刚还吃了好多零食。”
“好,那你睡吧,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白杨亲她的发顶。
“嗯。”陈树确实是不想起来了,睡意正浓的时候。
“我先去洗澡,身上都是烟味。”白杨把她放到床上,拉过被子一角给她盖上。
洗好出来看到她身上的被子已经被踢掉了,踢被子这项技能,在民宿的那几天自己已经是见识过了。
走过去想给她盖回去,看她闭着眼睛坐起来,开始脱衣服。
“怎么了?睡得不舒服是吗?”白杨都不确定她是不是梦游。
“嗯,我要换睡衣~”陈树眯着眼睛,语气中满是不高兴。像是在责怪他,怎么能让自己这样睡觉。
“好,我去给你拿。”白杨转身到衣柜给她拿紫色的那套情侣睡衣,就这么短暂的瞬间,她已经把丝绒上衣脱了,里面是蕾丝的内搭,再里面是雪白的肌肤。
白杨拿着睡衣的手发紧,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宝贝,我不打算放过你了。”
扼制住自己想撕掉蕾丝的冲动,极尽温柔地吻她。“我帮你换。”掀起她腰间的衣摆往上拉。
陈树尝到他口中清新的味道,好像是薄荷的漱口水,咬住他的下唇,好好品尝。
以为只是换个睡衣,配合着扔掉一层层束缚,但是迟迟没有等到柔软的睡衣,反而是一个比一个滚烫的吻。
“睡衣呢?”陈树推他。
“不要穿了,穿了还要脱。”
陈树终于明白他说的不放过是什么意思了,“我,我没洗澡。”
“那我们一起。”抱起她,“下次不允许再穿蕾丝!”
“你不是洗过了吗?我只是穿在里面,搭配!懂不懂!”陈树彻底清醒了。
“那只能穿给我看!”白杨轻咬她的耳垂。
“这是专制?”陈树躲不开。
“特权!好吗!”吻住她的嘴,不许她说出任何反驳的话。
花洒有力的水珠落下,热气模糊了玻璃,也迷蒙了她的双眼,望着墙壁上整齐排列的瓷砖,双手对称地按在其中两块的方格里。
此情此景,不禁回想起了上次一起看的电影。男女主角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好样也是这样的………………
盘腿坐在被子上,腿部的肌肉还时不时会抽搐一下,闭着眼睛,任由他毫无章法地吹头发。
吹风机的响声倒像是给她垒砌了一个小范围的遐想空间,刚刚有好几次,自己都无法顺利的呼吸,像是被送到缺氧的高空,口鼻共用地去吸取微薄的氧气。等缓过气来,失去的体温像是一瞬间得到回升,酥麻的感觉让每个毛孔都积极工作。
抬起眼皮瞄一眼神清气爽的男人,认真地给她吹着头发,仿佛刚刚放荡荒唐的不是他。瞪了他一眼,自己现在只有眼神能充满力量,手指指尖动一下都嫌累。
白杨接受到她的眼神,立马就笑了,举高吹风机,弯腰亲她一口,发出“啵”的一声,“爱你,宝贝。”
“嗯,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白杨有些心跳加速。
“爱你,大叔。”陈树举起手做着比心的手势。
看他扔掉手上的吹风机,自己迎来了一个深吻,本来就无力地坐着。受到冲击顺势就往后倒,灯光从他的脑后发散,这个吻很浓烈,但是又觉得无比神圣。
“再说一次。”贴着唇,低声要求。
“爱你,大叔。”陈树环住他,吻他,自己的表达和行动应该都很明确了吧。
无关性爱,缠绵悱恻的吻。
“大叔~”
“嗯?”
“你能下去吗?你好重。”陈树觉得自己要成肉饼了。
“哈哈,好。饿吗?”白杨侧躺着,挑起一缕她的长发把玩着。
“你说呢,肚子都叫好几回了。”陈树用脚尖踢他的小腿。
“我去热饭,你乖乖等着。”拉过她的脚,在光裸的脚背上轻轻一咬。
“哎呀!恶心。”收回自己的脚,在被子上摩擦。
浓浓的咖喱香,给了她起床下地的动力。餐桌上圆圆的白色瓷盘里,倒扣着平整饱满的白米饭,咖喱恰到好处地浇上一部分,不得不说精致的摆盘确实更能提升食欲。
白杨端着饮料出来,就看到小姑娘已经落座,撑着脑袋等自己喊开饭。
“回来的时候买了青柠汁。”白杨在她对面落座,“刚刚偷偷尝了一口,咖喱非常好吃。快开动吧,我已经忍不住了。”
“好!我可能拜托黑暗料理的禁锢了吧。”陈树拿起勺子搅拌,她喜欢每一颗米饭上都能裹上咖喱。
“真的很好吃,绝对想不到你是第一次做。”白杨确实是饿了,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根本不在乎细嚼慢咽这回事。
“嗯,那你多吃点,我也被震撼了。”陈树喝着青柠汁,酸酸凉凉的口感和清香的气味也是让自己胃口大开。
看着大叔面前的光盘,陈树对自己厨艺信心倍增。确实,看着喜欢的人大口吃着自己做的食物,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我来洗碗,你去休息吧,明天还有课呢。”白杨收着餐盘。
“怪谁?!胡闹!”陈树麻利起身,一脸严肃地移动椅子,有力的脚步声往卧室走去。
“太可爱了。”白杨露出不值钱的笑,自己的姑娘怎么能如此可爱,随时想要揉进怀里。
陈树侧躺着,眯着眼酝酿睡意,小耳朵竖起来认真听外面的动静。渐渐地睡意笼罩,睡梦中自己落入温暖的怀抱,脸颊的碎发都被轻柔地顺到脑后,这种感觉好舒服,每次去理发店,都会希望洗头的时候能多给她按摩几下,但是那纯属是头皮的放松。被自己喜欢的人温柔以待,心里阵阵发软,身心愉悦。
“今天买花了?”白杨不确定她有没有睡着,关了灯,轻声问她。
“嗯,好看吗?”陈树闭着眼睛,不想把睡意吓跑。
“很好看,是梅花?”
“腊梅,老板说很好养活的。”陈树转过身去,面对他,微微掀起眼皮,“但是我好想买贵了~”尾音中带着点委屈。
“没事,给你报销。你喜欢就好。”白杨低头吻她,两唇相接,慢慢退开。“晚安,宝贝。”
“嗯,晚安,大叔。”陈树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头枕着他的臂膀,听着他的呼吸声渐渐睡去。
不知何时,两人相对而眠的姿势有变成了白杨从后面抱着她睡。
有一只无比执着的手,每次给它扒拉开,过不了多久又会覆上来。最后彻底把人逼恼火,转身去找他的下巴,咬上去。
“嘶~”,白杨睁开眼睛,“你的叫醒服务是不是太暴力了。”嗓音还是沙哑着,带着点起床气。
“谁让你的手不听话!”陈树有点心虚,每次咬他都控制不好力道。
白杨一下没有回过味来,愣了会,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那你不觉得他们很契合吗?”说着把手覆上去,“你看。”
睡衣的领子又如何能遮挡得了她的春光呢,如此傲人,又怎么肯被掩盖。
既然手不可以,那就用纯代替……
饱餐过后,神清气爽。看着姑娘眼中有水光,脸颊也是粉红的。
“别这样看着我。”白杨吻她的唇。
“我想教训教训你。”陈树翻身骑在他身上,手撑在他头的两侧。
“好,我认真听着。”白杨配合的躺着不动。
“你!”他这副样子,陈树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我要迟到了,以后不能白日宣淫!”
“哈哈哈,那天黑就可以是吗?”白杨动了下,等她回答。
陈树打了个哆嗦,狠下心捉住他。
换成是他僵住了身体,陈树趁机翻身起床。
白杨看她潇洒的背影,无奈地起来。
两人一起刷牙的时候忍不住控诉她,“你不负责任!”
陈树疑惑地望向他,看他低头示意,恍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事。翻了个白眼,继续刷牙。
白杨苦笑不得,这应该是她第一次毫不掩饰地异常真是的一个白眼。
陈树还是坚持在校门口下了车,酸疼的腿部肌肉让她有点后悔了。终于赶在上课铃之前到达教室,坐到思思身旁,伸出手,殷切的看着她。
“纵欲过度了?”思思摇着头看她,把煎饼放在她手上,“快点吃!”
早上两个人醒的其实并不晚,但是时间都浪费在了在歪门邪道上。大口大口撕咬着煎饼,差点没把自己噎死。手握成拳,轻轻敲打着胸口,想起早上的种种场景,耳朵悄悄红了。
上课铃声如期响起,娥姐带着扩音器进来,“你们怎么又在教室吃早饭了?就不能早起个五分钟嘛。”
陈树心虚地看着书本,思思轻声哼笑。
“说下接下来的安排,认真记下。下周争取文化课都完结掉,20号开始放假,下学期不再排课,你们针对自己薄弱的模块自行复习,图书馆和寝室都可以。会有两场模拟考,时间到时候再通知,有任何问题可以线上或者线下找老师咨询。”娥姐看着下面一片呆如木鸡的样子,敲敲桌面,“你们是什么反应?听明白了没?”
“明白了~”零散而幽怨的回应。
“好,那来吧,接着上次课,重要的知识点划出来,然后我来解析……”
“思思,我的笔没油了~”陈树戳戳她身边认真做笔记的人儿。
“拿去拿去,就你幺蛾子多。”思思扔给她一支笔。
“到时候还你两支。”陈树继续埋头写字。
文化课真的是靠记和背,没啥捷径。密密麻麻的印刷字,还有密密麻麻的笔记,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