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禹一路从身戒寺追赶慕容博,两人你追我赶,竟奔行至天色微明。
“没想到这慕容博的逃命功夫比他的拳脚功夫还要高明!”
张禹暗自庆幸提前跟段誉学了凌波微步,这才单车变摩托般速度飙升,要不然还真不一定能跟得上慕容博。
有九阳神功在,张禹完全不担心内力耗尽,尽管暂时无法追上慕容博,但他始终紧咬不放。
偶尔还会发出一两道六脉神剑,逼得慕容博狼狈闪避。
眼看身后之人死追不放,内力雄浑如海,丝毫没有力竭之势,甚至还有余力使用六脉神剑攻击自己。
慕容博也是欲哭无泪,绞尽脑汁苦思逃脱之策。
终于,又过了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一条河流,慕容博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直接扎入水中。
水花四溅之间,慕容博的身影已消失无踪。
张禹凑近一看,这水面污浊恶臭,还飘着些许排泄物,分明是一条用来倾倒污秽之物的河流。
这程度就算屎无千粒,也相差无几了。
亏得慕容博有此魄力,是个狠人!
环顾四周,张禹发现此地完全陌生,一时之间无法辨别方向,只好顺着河流往上游走去。
一直走到河水渐渐清澈,视野开阔时,水路豁然开朗,前方出现分岔,张禹随便挑了一个方向,便继续往前走。
终于在不久后,来到了一处河湾之地,岸边停着几艘船只。
其中一艘布满山茶花装饰的楼船上,莺莺燕燕站着一排排持剑侍女,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张禹的眼球。
倒不是说这些侍女容貌身姿有多么出众,相反,这些侍女一个个身材扁平。若是将脸蒙住,恐怕难以分不清前胸后背。
而如此“杯微”的女子,竟然不是个例,眼前这一排望去,竟然一点起伏都没有,顿时让张禹颇感惊奇。
正当张禹猜测这些坦坦荡荡的女子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侍女时,几个双手戴着镣铐的男人被押着推上了船。
楼船顶层帷幔之上,一道身影从帘幕之间露出。她身穿鹅黄绸缎衫,面容娇艳,宛如春日绽放的桃花。看似三十出头的模样,成熟妩媚中带着一种别样的风情,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心神俱醉,难以自拔。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伟岸的胸襟,仿佛侍女们身上丢失的山峰都汇聚在她身上一般。
此时这美妇人神色冷峻,看不到半点笑意。
她对着下方的侍女命令道:“将这些人将这些人关入底舱,开船吧。”
“是!”众侍女齐声应道,声音倒是清脆悦耳,不似胸前那般平坦无奇。
不顾那几名男子的求饶与怒骂,几个侍女一人一脚,将这些男子踹倒在地,接着拽着他们的衣领,就往船内拖去。
“是她!”如此出众的外形,张禹一眼便认出了她的身份,正是段正淳的红颜之一,无崖子与李秋水之女,李青萝。
也是自己此行的目标之一,正经的那种目标。
就在众人悉数上船后,船只缓缓驶离岸边。
张禹悄然跃起,足底轻点水面,几个起落之间,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船尾之上。
接着身形一闪,躲入船舱暗处,好在那些平平无奇的侍女大部分都上了顶层服侍在李青萝左右,没有人发现船上突然多了一人。
船桨划动间,发出 “哗哗” 的声响,楼船很快便驶入了一片更大的湖泊。
湖面上水雾弥漫,如轻纱般笼罩着大船,模糊了周围的一切。
湿润的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
随着楼船的前行,水雾逐渐变得稀薄。
渐渐地,一座绿树成荫,繁花似锦的小岛映入眼帘。
曼陀山庄到了。
还未靠岸,张禹便隐约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上天以江南秀气,造就了阿碧姑娘如水一般的温柔。现在竟然又可以别出心裁,造就阿朱姐姐你美若云霞,实在是巧夺天工,各有千秋。”
“段公子,你就少贫嘴吧。我们必须要赶在王夫人回来前离开曼陀山庄,不然......”
“糟了,阿朱姐姐,王夫人回来了。”
声音的主人正是从鸠摩智手中逃脱,前来曼陀山庄避难的段誉和阿朱、阿碧。
“段誉这小子,看来不必为他操心了,竟然还有闲情在这儿撩妹。”张禹心想着,脑中却在盘算如何通过李青萝获取逍遥派的北冥神功。思来想去,似乎终究还是免不了得牺牲自己的美色。
就在此时,另一边的段誉因李青萝与画中神仙姐姐长相酷似,不禁惊呼出声,暴露了行踪。
随着几声清脆的耳光响起,李青萝厉声说道:“来人,把这小子抓起来,关进花肥房。等会儿把他的双腿砍了,挖掉他的眼睛,再割下他的舌头。”
段誉被押走后,李青萝在岸边的凉亭中,开始审判那几个被镣铐锁住的男子。毫无疑问,这几人恐怕都难逃沦为花肥的命运。
看着如今冷酷无情的李青萝,张禹不禁想起段正淳记忆中的她,心中感叹:情伤果然最能让人彻底黑化,昔日温柔的她如今已判若两人。
照她现在的性情,想让她心甘情愿帮忙恐怕不太容易。
“要不要直接动手?”张禹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或许可以劫持李青萝,逼无崖子传授北冥神功,但为了稳妥起见,他决定把这个方法留作最后的备选方案。
先礼后兵!
于是张禹决定先用他的枪法尝试一番,实在不行再用剑法解决问题。
“王夫人,小人既未娶妻,又没得罪你,为什么……”
“哼,姓段的都该死!”
随着最后一个审判结束,李青萝在一众侍女的簇拥下离开了凉亭。
张禹悄然跟随,尾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