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于白一起喝酒的刀疤,显然是不知道一场针对自己的阴谋,正在成形。
第二天下午,于白带着队伍照常出发后回归。
看来并不是每天的运气都这么好,今天于白还是在荒原小镇进行的搜寻。
本以为昨天能够找到那种能够带有大量能量的彩石方块,别的地方说不定还有。
理想是丰满的,但现实却有些骨感。
可以说,除了警局附近的位置,其余地方,都已经被其他人搜寻过了。
一天下来,只是搜集到了50颗普通晶石。
但生活类物资倒是找到了不少。
快到住处时,路过旁边的一条街道,道路被堵了。
仔细一看,是一群人围在了一起,前面一位老人,正抱着一个年轻人的身体在痛哭。
而周围,则是几名正打算离开的卫兵。
这是基地的管理人员。
于白几人下了车。
若是其他的事情,于白倒是不想多管闲事的。
但偏偏这人他认识,正是刚到红岸基地时,曾经给自己当过向导的老侯。
“老侯,这是……”
于白走向前去,低声问道。
于白这才注意到,老侯抱着的这名年轻人,脸色惨白,没有半分血色,胸口部位盖着一块白布,上面隐隐有血迹渗出,显然刚刚去世不久。
仔细看去,年轻人在眉眼之间,还和老侯有着几分的相似。
于白记得,老侯说过自己有个儿子,就在基地城墙那边工作。
老侯抬起头来,看了于白一眼,显然也记起了自己的这位顾客。
双目无神,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流着。
记得前几天见到老侯时,他的头发还只是花白,现在竟然变得全白了。
沉默不语。
于白并未在意,蹲下来陪着老侯。
过了一会儿,老侯才算是缓了过来,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自己的儿子侯群,本来今天也在城墙那帮忙搬运石头,突然自己得到消息,侯群被一块突然掉落的石头砸断了腿,已经送往了医院。
老侯连忙赶往医院,结果,见到的,却是自己儿子的尸体。
老侯一下子没了精神,却听医院的解释说,侯群在医治的过程中,出现了脑死亡,没有能够抢救回来。
而在救治之前,侯群签署了一份自愿捐献器官的合同,恰好当时有一位在基地负责烧锅炉的病人需要心脏移植,于是就将侯群的心脏移植给了这位烧锅炉的病人。
当然,虽然侯群是自愿的行为,但医院为了鼓励这种行为,还是奖励了老侯5颗晶石作为安慰。
说着,5颗晶石掉落地面,颗颗带着血滴。
“tmd,这是在糊弄傻子呢!谁踏马腿断了能脑死亡!”
余庞听了,在一旁愤愤不已。
“就是,还什么烧锅炉的病人。要是在末世前还有可能,这都什么年代了,人命不如狗,什么样的需要换心脏的锅炉工,能够住得起医院,还恰巧能匹配上血型,刚好换了心脏!”
“现在的医院,不是那种达官新贵、基地高层,谁住得起啊!”
“就是!”
“这位兄弟,这次还算不错了,至少还知道找一个借口。”
突然,一道雄浑的陌生声音响起。
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人,正是迅风小队的林海涛。
他自顾自的说道:“前段时间,基地有一个女人,犯了事,被一名卫兵看到了。本来事不大,只是罚点钱的问题。
但偏偏这个女人是红岸基地某个大佬的小三儿,嚣张异常,不仅不认错,还哐哐打了卫兵几十巴掌。”
“当时这件事是闹的沸沸扬扬,最终的判决是卫兵向女人道歉,女人则因为犯事被判了监禁一个月。”
“呵~”
说着,林海涛的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结果第二天,就有人看到那个女人又大摇大摆的出来逛街,至于那个卫兵,没多久就因为犯了错误,被驱逐出了红岸基地。”
说完,林海涛向于白一抱拳,做了自我介绍:
“迅风小队队长林海涛。”
于白同样做了个抱拳的动作。
“队长,于白。”
于白没有想到,仅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林海涛,会突然来和自己打招呼。
“卧槽!没想到这军政府竟然也这么黑!”李维安有些吃惊,显然是被军政府的做法,刷新了自己的三观。
“呵,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只不过原来是放在台面下,末世到来,各种束缚和枷锁被打开,已经将背后的东西,摆到台面上来了罢了。”
马向荣也表示自己看透了这个已经烂掉的世界。
“呵,这算什么。”
旁边的阿由突然开口。
“说不定这件事就是军政府做的局,目的就是掩盖住那个解剖婴儿人体实验的丑闻。”
这个解剖婴儿的消息,于白在刚入红岸基地的时候听老侯说过一句,不过因为后面没再听过相似的消息,也就渐渐放在脑后。
毕竟,人的事情这么多,这种事情,当时听一听,只要没人提,很快就会忘记的,转而去关注新的点。
这次的断腿导致脑死亡,说不定就会让大家把那个打人耳光的事情,很快忘掉。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余庞突然问了一句。
阿由看了一眼余庞,脸上不知道是对世界的嘲讽还是其他:
“因为,这件事就是我老大发现的。”
林海涛见到目的已经达到,毕竟只是想和于白打个招呼,现在的场合也不适合多聊,来日方长。
“于队长,如果有什么需要兄弟帮忙的,到时候打声招呼就行。”
说完,便带着迅风小队离开了现场。
此时围观的人员已经散场了。
于白拍了拍老侯:
“不管怎么说,死者为大啊。还是先让孩子入土为安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招呼几个人,帮忙老侯料理了后事。
……
晚上,刀疤突然收到了消息。
“让我们明天去风车谷消灭丧尸?”
不是让我们守城吗?
传令兵点头:“是的,张大人说了,不能光守城,也得去锻炼锻炼。明天有其他队伍看守城门。”
刀疤点点头,看着令纸上的红章,这印记是做不了假的。
不过这也正合了刀疤的心意。
毕竟几天时间没动枪,手都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