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是这样的。
一家三口,按揭买了这个只有一室一厅的公寓小户型。
然后两口子便忙着还债。
丈夫是司机,经常要陪领导出差,妻子则是在酒吧上班。
两人的工作性质,导致两人下班回家的时间,并不固定,到家都很晚。
特别是妻子,基本都要到凌晨两三点左右,才能回家。
而且她每次又是穿高跟鞋,回家以后、高跟鞋和地板接触产生的“踏踏”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明显。
好巧不巧的是,住在她家楼下的住户,是一个羊肉餐馆里杀羊的师傅。
杀羊师傅需要每天早上4点多钟起床,一大早就去餐馆杀羊,忙碌到上午10点左右。
每天都会被高跟鞋的声音,从睡梦中吵醒。
久而久之,便神经衰弱,每天无精打采的。
时间长了,有一天,杀羊师傅实在是受不了,便半夜来敲门,让楼上的住户,走路的时候,动作轻点。
却不想大晚上的敲门,被男主人误认为骚扰,还扭打了一番。
如此三番两次。
女主人根本不上心,觉得只是一点点小矛盾,甚至还觉得杀羊师傅矫情。
于是。
杀羊师傅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不了这口气,直接一天晚上,在门口守着,等到女主人回来的时候,直接拽着她,拖回自己房间里,拿出刀来,将女主人杀了。
杀了就算了,还用他杀羊的手法,逐一分尸,藏在冰箱里。
而女主人挣扎的时候,察觉到不妙,担心家里的孩子出事,就直接掰断了钥匙,并奋力敲击门,提醒孩子躲起来。
小孩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便吓得躲到了衣柜里。
这,便是那半截钥匙的来历。
因为钥匙断了,女主人又被杀了分尸,孩子被锁在屋子里出不来,正巧男主人又出差。
于是,孩子被生生饿死。
原来如此啊。
看完相框里的画面,陈力这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说女主人可怜吧,她又确实影响到别人睡觉了——对于楼上噪音的事情,陈力是深有感触,知道挪一下椅子,穿高跟鞋走几步路,在楼下听来,是多大的响动。
可你说她活该吧,她又罪不至死——而且还导致一个无辜的孩子,生生饿死。
但许多事情就是这样,谁也无法预料结局,世上也没有后悔药。
她如果知道,因为自己一点点走路的声音,最终导致自己会被杀死分尸,那她估计每次回家,都会脱了鞋子打赤脚,再不济,也会提前在门口准备一双棉拖鞋。
而最无辜的,还是那个活活饿死的孩子。
随着陈力观察完。
只见那块悬挂的相框,摇晃了一下,从床头掉落。
砸到地上,随即化作飞灰飘散。
尘归尘,土归土。
地上,只剩下一个四四方方的铁框。
陈力并不知道这铁框有什么用,但还是伸手,将其拾起。
铁框入手的瞬间。
“你找到了修复鬼奴玩偶的部分材料,请再接再厉。”
哦?
这东西,居然也是修复鬼奴的材料?
看着手中四四方方的铁框,陈力哭笑不得:很难想象,这东西怎么和布娃娃玩偶去组合。
不过,下一样物品,应该藏在眼前的柜子里。
想着,陈力心念微动。
吊死鬼飘荡了过去,缓缓打开柜子。
陈力还是有些不忍心看。
好在,柜子打开后,里面并没有小女孩的尸体。
随着吊死鬼的搜寻,很快,一个发箍,一件小小的红色连衣裙,被它拿着,送到陈力的面前。
“你找到了修复鬼奴玩偶的部分材料,鬼奴玩偶的修复材料,已经集齐。”
这就齐了?
还算简单。
按说应该还是难的,毕竟小女孩已经变成了鬼,藏在衣柜里。
只是昨晚自己卡bUG,利用吊死鬼消除了小女孩,导致今天来拿这几样物品,相当于白捡一般。
将半截钥匙拿出来,又拿出连衣裙,以及铁框,发箍,鬼奴玩偶铃铛。
随着五样东西齐全。
只见一阵黑气环绕,铃铛开始无风自动,发出叮叮的声音。
与此同时,眼前摆放的玩偶,在叮叮的铃铛声中,迅速发生变化!
在黑气的作用下,首先便是钥匙,居然自动变长,变得犹如一根铁签子,穿过玩偶的身体,将其固定在铁框上面。
连衣裙也是收缩、绷紧,最后变成一件红色的皮衣!
至于发箍,则自动落到玩偶头上,变成了一对兔耳朵发卡。
很快,眼前的小熊玩偶,竟是生生扭曲成了一个穿着红色紧身皮衣、头上戴着兔耳朵、犹如魅魔般的长发玩偶!
容貌中,透出几分相片里女主人的模样!
这!
眼前的玩偶,不再像是小孩的玩偶,反而更像是大人的玩具!
长发玩偶被犹如钢管般的铁钎,固定在框架上,身体呈现出一种优美的弧度,犹如舞女将围着钢管跳舞一般!
提醒传来。
“你通过材料,修复了鬼奴,得到A级恶鬼鬼奴:钢管舞兔女郎。
钢管舞兔女郎:擅长跳舞,跳舞的过程中,将强制吸引异性鬼物的注意力,直到舞曲结束。
注:每场舞蹈持续十分钟,兔女郎每天可跳三场舞。
负面效果:你受到了诅咒——兔女郎的复仇!三天内,请找到分尸兔女郎的凶手,并将其杀死,帮其复仇。若无法完成复仇,你将受到兔女郎的反噬与追杀!”
哦?
A级恶鬼鬼奴?
居然和修理工一个级别,比之前的大黑熊玩偶,还要厉害!
只是,控制鬼物,代价还是蛮大的。
这钢管舞兔女郎,和吊死鬼一样,虽然威力不错,但想要驾驭的话,同样也需要付出代价。
吊死鬼是需要喂养血食。
而鬼奴毕竟不是长期召唤的鬼物,所以并不需要血食,可一天也只能使用三次,每次只能持续十分钟。
好在,有这东西在,对付修理工,应该是够了。
只是,解决一个诅咒,又来一个诅咒,这不扯淡么?
想着,陈力忽然想到一个玩法:假如说,兔女郎跟修理工,同归于尽,自己是不是,就不用帮它找凶手了?
随着陈力伸手一招,眼前的钢管舞兔女郎,慢慢变小,缩到了铃铛中,变得犹如钥匙扣的挂饰一般,精细小巧,落入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