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把我们家的田给征了?这赔偿也太少了,根本不够我们以后过日子的!”
赵二汉扯着嗓子,脸红脖子粗。
他心里又气又急,想着祖祖辈辈耕种的田地就这么没了,未来的日子没了着落,愤怒在心中燃烧。
他那粗哑的嗓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
“就是就是,这不是欺负我们老实人嘛!”
他的妻子罗秀莲也在一旁跟着附和,神情激动得五官都有些扭曲。
罗秀莲的心里满是委屈和不甘,觉得生活一下子没了依靠。
“赵镇长呢?”江山穿过喧闹的人群,来到党政办主任孙过驹处,眼神中带着急切的询问。
孙过驹一脸无奈:“赵镇长,今天有事情,没来。”
“有事情,没来?”江山心里不禁升起疑惑。
这么凑巧,在这个关键时刻。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一众政府人员,最后转身定在了赵二汉身上,面色和蔼。
“大叔啊,这修路是为了咱们整个镇的长远发展,可不是故意针对你一家。”
“赔偿的标准那也是经过了仔细研究和反复讨论的,绝对的公平公正,没有半点儿偏袒。”
“江书记,您这话说得轻巧。”赵二汉瞪着眼睛,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在赵二汉的心里,这些个当官的就只会说漂亮话,根本不会理解老百姓的难处。
“这田可是我们家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命根子,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给这点赔偿能顶什么用?”
“赵二汉,你别不知足!政府给的赔偿不少了,别耽误大家修路!”
突然!
留在镇里务农的少数青年李子强忍不住喊道。
李子强打心里就看不起赵二汉一家子的不讲理,修路是造福大家的事,怎么就他家闹得最凶。
赵二汉的儿子赵晓虎反驳道:“那都是以后的事,谁知道能不能实现。”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实实在在的田没了,这损失是明摆着的。”
江山表情严肃,提高了音量:“咱们目光要放长远些。”
“这次修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不能只盯着眼前的这点得失。”
“而且政府绝对会想办法帮助大家顺利渡过这个难关。”
罗秀莲突然开始哭哭啼啼,抹着眼泪:“江书记,您说的我们都懂。”
“可这一下子让我们失去这么多,心里实在是接受不了啊。”
罗秀莲的心里充满了无奈和痛苦,只能通过卖惨来博同情。
“大家都让一步,好好商量嘛!”人群中又有人说道,只盼着能和平解决,别闹得不可收拾。
雨势不停,江山已被细雨润透全身:“这样吧,咱们再仔仔细细地研究研究赔偿方案。”
“看看能不能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给你们多争取一些补偿。”
江山此刻想的是无论如何也得先稳住局面,不能让事态继续扩大化。
“但有个前提,那就是不能影响修路的进度,这可是全镇的大事,耽误不得。”
“江书记,那您可得说话算话。”
赵二汉沉默了片刻,心里还是不太相信,但也知道这样继续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江山点点头:“放心吧,一定算数。”
“但你们也别再这么闹了,影响多不好,咱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商量。”
江山让孙过驹将赵二汉一家子带进镇政府的会议室,准备进一步商讨具体的解决方案。
细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
江山挥了挥手,示意一众办公人员和围观群众散去。
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希望能顺利解决这件事。
“希望能快点解决,早点把路修好!”人群中传来期盼的声音。
“江书记,这赵二汉是赵镇长的二伯。”刘阳凑到江山身边,小声说道。
江山眉头微皱:“这赔偿金已经比正常赔付高出许多了,怪不得就他一个跳出来闹。”
江山心里明白了几分,这事儿保不齐就是赵建军搞得鬼,接下来想要顺利解决,恐怕没那么简单。
会议室里,孙过驹满脸堆笑,殷勤地给赵二汉一家子倒水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