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相互认识了一下,上完药小药童也端着药碗出来了。
“怎么样了小大夫?”
温洛枳起身问,小药童微微俯身道:“我爷爷说公子吃下去的那种腌臢药太多,得多吃几服药再看看”
“如今身热已经退了,您可以进去看看”
温洛枳点点头,谢过以后进那诊屋去看温子衿。
吃了药温子衿感觉好了很多但浑身还是没力气,确定自己得救了他这会儿睁开眼睛看着门口。
“洛洛,那两位姑娘呢?”见温洛枳进来他沙哑着嗓子问。
他迷迷糊糊地记得当时看见门口有两姑娘与何灵菲拉扯,其中一个进来将他带了出去。
后来就是打斗的声音,还有何灵菲咬牙切齿的咒骂声。
若当时那两人没有拿药迷晕自己还能对付一二,想不到何灵菲竟魔怔到这个地步。
“公子,我们在这儿呢”
他话音一落,夏蝉已经笑嘻嘻地出现在温洛枳身后了,旁边还有淡笑着的白清欢。
“多谢二位姑娘出手相救”
温子衿想起身行礼,忘了自己是什么情况差点又摔倒在地上。
温洛枳还没来得及伸手呢白清欢快她一步,已经将人稳稳地托住了。
“公子不必多礼,正好碰见罢了”
温洛枳反应过来帮忙把人摆弄好,这才发现白清欢的腿在微微颤抖。
“清欢,你的腿怎么了?”她担心地问道。
夏蝉猛地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刚才忘了找大夫要跌打损伤的药,她家小姐可是被那个疯婆子狠狠地踹了一脚的啊!
“洛枳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小姐在挡着屋门的时候被那个疯婆子踹了一脚!”
她一脸气愤,扶着白清欢又道:“我得去给我家小姐上点药,就先不打扰二位了”
“白姑娘,待在下好了一定登门道谢”温子眸子里一副愧疚之色,羞愧于自己一个大男人让人家姑娘因救他受伤。
白清欢朝兄妹俩微微颔首,见着温子衿眸子里的愧色安慰道:“一点小伤罢了,公子安心养好身子别耽误了读书才是”
他们家里世代为商,对读书人很是敬重。
今日误打误撞救了温子衿,她心里还是高兴的自然没将其他放在心上。
“五哥,我一道去看看”温洛枳朝温子衿道。
何灵菲的劲儿可不小,白清欢的腿都在颤抖她不信没什么大事。
温子衿轻轻拽了下她的衣角小声道:“洛洛先帮五哥好好感谢一下那两位姑娘”
温洛枳咧嘴一笑,点点头几步跟上白清欢主仆二人。
到了女子诊屋,温洛枳轻轻捞起白清欢的裤腿一看。
一大片肿胀的淤青在她白皙的小腿上显得尤为刺眼,细看有些地方已经充血了。
夏蝉蹲下来心疼地给她吹吹,声音有些哽咽“早知如此就不让小姐进去了,奴婢身子壮实就是对踹两下都没事”
“臭丫头,说什么胡话呢!”白清欢笑骂一句,腿上突然有了一股子冰凉的感觉。
她低头一看,温洛枳不知何时已经蹲下手里还拿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正敷在她的腿上。
“先消一下肿,一会儿再上药”
白清欢柔柔地点点头温洛枳想到她说她们主仆二人住在那个小客栈于是道:“清欢,你和夏蝉随我去百味斋吧”
“二楼有隔音的屋子,还有安保的人看着可比外面那些客栈安全多了”
因为上了火锅和烤肉百味斋晚上也不打烊,这段时间她都会在酒楼看着。
来了府城以后狼霸天就疯跑着要去玩儿三天,这时候也到了回来正好给她看门,酒楼比言澈那里还安全。
还不知道何灵菲的爹娘是什么人呢,万一找到两个姑娘闹事儿呢?
白清欢摇摇头“多谢洛枳好意,但我们还是住小客栈好些”
没银子的事儿她自然不会说,也不想因为自己帮了忙就占人家便宜。
一旁的夏蝉却张嘴就道:“小姐!我们出门带的银子都给庄子上那些人家了”
“那小客栈也不算便宜啊!大不了我们先住洛枳姑娘那里,房费先欠着”
这下白清欢闹了个大红脸,她拽了拽夏蝉暗道她多嘴。
“不要银子你们放心住,就这么说好了”
温洛枳一槌定音,任凭白清欢再怎么推辞她都不松口。
“刚才听夏蝉说什么庄子,这怎么回事啊?”
她转移话题问了一嘴,白清欢轻轻叹了口气说起那几个庄子的事。
原来这两年朝廷税高了,庄子上的人也不擅种植种出来的东西产量不高不说,品质也不好。
税一来自然抵得多今年就更窝火了,交了税以后剩下的够吃都算不错的,更别说往外面卖了。
今年天气也冷得早,种的菜也少了这收入自然又少了,甚至是没有。
“庄子上有些人家已经吃不上饭了,我带出来的银子也不多勉强够他们撑上些时日”
温洛枳思忖了一下,问起白清欢庄子上有多少地,土壤好不好。
这些白清欢只能说出个大致情况来,她也是第一次来这边的庄子,没曾想会遇到这样棘手的事情。
“我们正打算自己种菜供酒楼用呢,若是清欢愿意我们可以合作一番”
白清欢眼睛一亮,不过想到那些头疼的问题还是道:“洛枳,如今天气转凉如何能种得了菜?”
“庄上的人也不太会,恐怕会叫你失望了”
温洛枳微微摇摇头笑道:“这都不是事儿,种植相关的东西我们这边负责”
“只要你们出人出力那就没问题了”
若真的可以合作他们就省了不少事儿,不用特意去租地或者买地还有请人,中间可以节省很多财力物力。
“那你何时有空?我带你去几个庄子上看看”白清欢问。
“看看官府那边给个什么说法吧,还有你这腿先养两天再说”
温洛枳一边给她擦药一边回答,夏蝉蹲在她旁边认真地学习她揉药的手法。
主仆两人都没被官府的人找,那边的事儿就已经被言澈拿银子解决了。
李猛兄弟俩是帮凶各被打了十大板子赔偿五十两,何灵菲是主谋被打了二十大板还要赔偿二百两银子。
三人被扔出了衙门外,李猛扶着墙爬起来照着何灵菲就是一脚“贱女人!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