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赫闻言想要骂两句,这个死丫头到底会不会说话。
他希望她能对付沐老头和那个私生子,而不是来这里气自己。
只是想想自从自己算计她后,她就没有给自己好脸色,想尽一切办法来坑自己。
沐赫说:“我可以把国外的银行都告诉你,你拿到那些钱后,帮我对付一个人。”
话音落下,身后站着的警察警告沐赫。
沐赫看了对方一眼,连连答应下来,却在心里暗暗想着:嚣张什么,如果不是我落魄了,你还没有机会见到我。
他看向洛桑:“你爷爷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子,叫沐辰溪,我不想沐氏落入他手中,你一定要把沐氏掌控在手里。”
他想着,如果沐氏在洛桑手中,她如今又是霍家总裁夫人,那些人就算看在霍云笙的份上也会帮沐氏,这样一来沐氏肯定不会破产。
现在想想,这个办法居然是如今保住沐氏最好的办法了。
他说:“沐辰溪这个人有手段,有能力,如果沐氏真的落入对方手里,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我那些钱财加上沐氏集团,足够赔偿何家那些遗产了。”
洛桑笑着看向沐赫:“你怕是不知道如今沐氏的情况,接连一段时间跌停,沐氏如果再没有转机,很快就要宣布破产了。”
“我现在的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帮你收拾烂摊子。”
“你想要如何才能把沐氏拿到手?”沐赫听着这些话,已经麻木了,明白如今的自己没有资格和洛桑谈条件。
可他不想便宜沐辰溪。
他很清楚洛桑如今已经上诉要拿回那些钱财,他是真的守不住了。
想到这里,他叹息一声:“你说吧,只要我能给的,全都给你。”
洛桑看了对方一眼:“你好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把沐氏抢过来。”
沐赫愣住了,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简单,只是回答一个问题。
他有点好奇洛桑会问什么问题。
“你说,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如实回答。”
洛桑沉声问:“我失踪的事,是不是和你们有关?”
沐赫闻言想也不想回答:“没有,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当年失踪真的就是一场意外。”
“你相信我,当年真的就是一场意外。”
洛桑呵呵笑了起来:“你回答得太快了,我不相信你的答案。”
“你不是诚心诚意要和我做交易的,我想,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说下去。”洛桑站起来,冷冷看着沐赫:“就算你不说,我和霍先生也会查到这件事。”
其实周爷爷他们已经查过了,只是背后的人做得太干净了,又过去这么长时间,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她想,最好的办法,应该就是撬开沐赫夫妻的嘴。
已经见了沐赫,看来应该找时间见见张雪晴。
当然,不能自己上赶着找对方,得要对方求着见自己。
要做到这一点,还需要借霍先生的人一用。
沐赫看她真的就这样跑了,顿时大怒,喊着:“洛桑,你别走,你别走。”
洛桑头也不回,淡淡说一句:“如果我查出这件事和你们有关,我会让你牢底坐穿。”
“既然一辈子都出不来了,沐氏到底是什么样子,和你也没有关系了。”
沐赫闻言,面如菜色,整个人都好像被抽走了生机。
想到自己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如果真的被查出来了,别说牢底坐穿,有可能被判死刑。
他回到房间后,耿之问看他这个怂样,嗤笑一声:“说你是一个蠢货,你自己还不相信,肯定把事情搞砸了。”
房间里其余几个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他们已经知道沐赫的事了,没想到堂堂沐氏总裁居然会这么倒霉,还这么可怜。
而且是蠢得可怜。
沐赫看向屋子里的几个人,他瞬间觉得心里更难受了。
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被自己亲爹算计,被女儿送进来。
进来也就算了,同住一间房的人全都是高学历的聪明人。
自己在这间房就好像一个小丑。
成为他们口中茶余饭后的笑话。
事情不可能这么巧,肯定有人故意安排自己住进这里被他们虐。
沐赫说:“洛桑不愿意帮我。”
大家嘘了一声,屋子里的中年男人笑了笑:“你一定不老实,要不然那么的利益吊在这里,你女儿不可能拒绝。”
这个男人叫陆褚,以前是公司的老板,正正经经做生意,最后却被对家设局,搞破产了。
害得他父母丧命,妻子跑路。
最后,他离开京市,去了别的地方重新开始。
十年后,杀回京市,用极致的手段坑死自己的仇人,也为了报仇,做了很多心狠手辣,犯法的事。
他把仇人坑死,害得对方同样家破人亡后,选择自首。
另外一个长相阴柔好看的男人黄建峰淡淡扫了沐赫一眼:“我们让你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还给洛桑,再把股份也转给她,让她利用霍家的资源去盘活沐氏,甚至让沐氏更上一层楼,你是不是没有按照我们说的去做。”
沐赫闻言,顿时不说话了。
众人见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耿之问撇撇嘴,觉得很无趣:“以后你的事就自己玩,别来找我们出主意,说了你也不会听,白费心思,还不如多睡一会儿。”
沐赫一开始还怀疑可能是霍云笙故意把自己安排在这里,现在瞧着大家都不愿意理会自己的事,他那种想法又开始动摇了。
是啊,霍云笙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商人,怎么可能把手伸到这里。
他并非不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而是故意去遗忘,不愿意相信。
现在就希望有人能给自己出出主意。
可惜,房间里的人都不愿意搭理沐赫。
他闭上眼,沉声说:“我,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不,就算不靠这些人,自己也一定能想到办法。
耿之问看了他一眼,随后和对面的陈褚对视一眼。
两人笑了笑,用余光扫了一眼整个人都悻悻然 ,一脸迷茫痛苦的男人。
耿之问冷笑:这就痛苦了?
才刚刚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