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时,
沐笑笑刚挨了父亲沐紫月的一记重重的耳光。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父亲,脸上既有不满又有几分难以言说的伤感:“爸爸,你怎么能打我呢?”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让她觉得自己无比脆弱。
这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受到惩罚的经历让沐笑笑感觉受到了极大的羞辱,毕竟对于任何一个骄傲的人来说,在外人面前丢尽颜面都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然而最尴尬的情况是,此刻围观人群中不少人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女孩,并且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有关沐笑笑及其家庭背景的一些事情。
沈诺请来的都是容城里的少爷小姐,这显然是一场精心筹备的聚会。
而这样的聚会,对于沐笑笑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因为平时她也总在这圈子里混迹。
“哦,这不是沐笑笑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惊讶地喊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讽刺和挖苦。
“沐笑笑,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被打了一顿,难道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了吧?”
另一位朋友阴阳怪气地插嘴说,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
“笑笑啊,你的脸色咋这么差?是不是碰上了什么麻烦事儿或者烦心的事儿呢?说出来让咱们乐呵一下呗。”
一位平日关系看似不错的女生调侃道,不过很明显她并不关心真正的答案。
虽然沐笑笑一直在所谓的上流社会中活动,但她最近所做的一连串事情几乎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
首先是抄袭事件,抄袭mISSY的作品导致自己在巴黎国际设计大赛上颜面扫地;接着是自己的生日派对上企图陷害同父异母的妹妹——沐知暖;更令人不齿的是,不久前她竟然公开宣称要引诱亲姐姐的丈夫,并且相关的一些私人录像在网络上流传甚广,引起了极大的关注与非议。
如今,曾经那些曾一度愿意接近她的朋友们都已经疏远了这位争议性人物。
没有人在心里真正看得起她。
当看到餐厅内突然间涌入众多宾客,其中不乏很多熟识之人时,沐笑笑只感觉眼前一阵晕眩,脸色难看得就像是刚刚吃了一整包苦瓜一样糟糕透顶。
为什么每次出现尴尬场面的时候总会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不放?
透过拥挤的人群,沐笑笑无意间捕捉到了一张熟悉而又令其咬牙切齿的脸庞——那是沐知暖。
立刻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在沐笑笑心中有了答案。
又是沐知暖,总是因为她的缘故,使得自己屡屡遭遇挫折与打击。
至于让自己如此狼狈的熏香以及现在手中这块可疑至极的玉锁,必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沐笑笑急忙用手指着沐知暖方向大声叫喊:“是她,爸爸,就是沐知暖!那导致我过敏的熏香正是她亲手所制,这一切都是针对我的阴谋!而且,就连我现在佩戴的这块玉锁也是从沐知暖那里得来的。毫无疑问,背后肯定有她的诡计!”
沐笑笑确信,这一切肯定都是沐知暖设的圈套。
她坚信沐知暖是故意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她。
沐笑笑发疯似地把沐知暖从人群里拉了出来,声音近乎歇斯底里:“全都是沐知暖要要害我!她看不得我好,她看不得我和萧家结交!她的目的就是要毁掉我的人生。”
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甘,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
她激动得不行,脸上布满了难以抑制的怨恨。
周围的人看到她如此激动的样子,不由得感到有些吃惊和迷茫,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沐知暖冷眼看着这一切,一把甩开沐笑笑的手臂,用冰冷的声音说道:“沐笑笑,你这话可说反了吧。”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讽刺和不屑,显然对沐笑笑的指责并不认同。
沐紫月站在一边,满脸困惑,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更疑惑的是,沐知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毕竟她离开家已有多年了。
但现在显然不是追究这些问题的时候,他急忙开口问:“知暖,那个熏香到底是怎么回事?笑笑说是你做的,为什么会让人过敏?”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担忧和急切。
沐知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熏香的确是我做的。”
她瞥了一眼桌上的盒子,继续说道:“但是,沐笑笑拿出的那个是我的三年前做的,现在都已经过期了。”
她说得冷静而有条理,仿佛一切都有迹可循。
沐笑笑听到这话,立刻怒气冲冲地朝她喊道:“都过期了你为什么不早说,就是故意想害我!”
她的情绪愈发失控,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沐知暖听后,只是一声冷笑,随即说道:“我都已经离开沐家这么久了,那个房间我也有三年没进过了。谁能想到你会偷我三年前做的东西送给别人?”
她的言辞尖锐,直戳沐笑笑的心口。
沐笑笑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但她依旧不肯认输,继续强词夺理:“什么叫偷?沐知暖你说话客气点,那是我家,家里每一样东西都是我的。既然你知道这东西会过期,为什么不带走?是不是早就想到我会送人,所以特意留在那里陷害我?沐知暖,你真是心思歹毒!”
她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挑衅与指责。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懵了。
仿佛突然间被抛入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局面,他们纷纷陷入了迷茫之中。
稍有点辨别能力的人都看得出来,沐笑笑就是在无理取闹。
她的话语听起来完全站不住脚,像是一个无端的指责,让人感到无奈和无语。
“沐笑笑,你简直不可理喻,沐知暖三年前怎么可能知道你现在会去偷她的东西做人情?”
一名年轻男子义愤填膺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情绪,“这样的逻辑实在是过于荒谬。”
“对呀,何况只是一盒熏香,不是什么宝物,她至于费这么大劲设计你吗?”
一位看起来比较理智的女子跟着补充道,她的语气平和却有力,“这种行为对你对她都没有任何好处,实在没有必要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