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一也从中汲取了深刻的教训。
她意识到,在面对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患者时,自己必须更加谨慎和细心。
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可能引发患者的极端反应,因此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和专注,脑子高速运转。
金一一诊疗室到门被轻轻地推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些许慌乱的气息传来。
金一一抬起头,只见一个年轻的身影站在门口,神色紧张,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请进,请进啊啊。你怎么了啊,快进来,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金一一的声音温和而亲切,试图缓解对方的紧张情绪。
然而,对方却似乎没有听到金一一的话,只是愣愣地站在门口,眼神飘忽不定。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恍如从梦中惊醒,猛地抬起头,看向金一一。
“嗯,啊,医生,你刚说什么?
刚刚有蜜蜂在我耳边嗡嗡的,没听清。”
年轻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刚才的幻听所困扰。
金一一闻言,眉头微皱。
她环顾四周,确认诊所内并没有蜜蜂或其他昆虫的存在。
她轻声说道:“蜜蜂?我们这儿连苍蝇都没有,更别提蜜蜂了。
你可能产生了幻听。”
年轻人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可能,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可是连六号房大爷打呼噜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金一一看着年轻人的眼神,知道他现在正处于一种极度敏感和混乱的状态。
她决定先放下这个话题,转而询问起七号房的小女孩的情况。
“医生,七号房的小女孩最近有点奇怪。”
“她怎么了?”
“她最近总缠着叫我妈妈,可是我才比她大两岁。”
年轻人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无奈和困惑。
金一一闻言,心中大致有了些猜测。
她看向年轻人,轻声问道:“我长得很显老吗?”
年轻人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当然没有。”
金医一一微微一笑,继续问道:“你今天吃饭了吗?
天气凉了,别老穿短袖容易感冒。”
年轻人似乎被金一一的关心所打动,神色渐渐放松下来。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哦哦,谢谢你。刚刚不是在说七号房的小女孩吗?”
金一一点了点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她总喜欢撒娇,还总连袜子都穿不好。
不过,她可能需要一个妈妈来教她怎么好好生活。”
说到这里,金一一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年轻人:“醒醒,醒醒啊。你又走神了。没什么,我听护士说,七号房小女孩在找你。这个孩子真让人操心。”
年轻人闻言,神色一凛。
金一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说道:“护士最近多关注一下 104 号妹妹,她晚上很可能去七号房睡觉了。
这个孩子真是可怜,她妈妈在她很小就去世了,爸爸又酗酒、打她。
被姑姑送过来以后,也没有人再来看过他。”
说到这里,年轻人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同情和怜悯。
金一一看着她的眼神,知道她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角色,忘记了自己只是104号病人。
金一一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她的分离性身份障碍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这需要我们共同努力,帮助她找回真正的自我。”
金一一对七号房的小女孩进行了全面的评估和治疗。
通过心理治疗、家庭支持以及药物治疗等多种方式,帮助她逐渐走出了困境。
同时,金医生也密切关注着104号病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