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珍珍有些好奇木奶奶对木锦风的态度:
“奶奶,你干嘛对他 那么好,难道还真的将他当成儿子了?”
木奶奶叹了一口气到:
“大房唯一对我们好点的,就只有这个看着不好相与的木锦风了。”
“奶奶,他怎么对我们好了?”
木珍珍更加疑惑了。
她记得上一世,木锦风看着他们一家死的死,残的残,并没有伸出过援手啊!
难道说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可看自己奶奶的表情,有不像是假的?
木奶奶见她皱眉,忍不住戳了戳她的鼻尖:
“瞧你这样子,我还是告诉你吧!
其实你三叔这人相当的记念恩情。
在他很小的时候,跟村子里的孩子们在河边玩耍,掉到河里差点被淹死。
就是木锦城都干看着,没有叫人救他。
还是你爹跑来叫我,当时我就在不远处洗衣服。
听到喊声,就跳下去把他救了上来。
幸亏救得及时,要是再晚一会儿,就没得救了。
就这样,都还在他肚子里倒出很多水。
后来,他就时不时的送些东西上门。
我也从来不收,想到他是小孩子,能够给的东西,肯定是从牙缝里抠出来的。
不过这孩子倒是有心,偷偷的给你爹吃。
你爹吃了后,回来就不吃了,将吃食留给我。
虽然不多,倒还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哎!那会儿净身出户,我和你爹差点就饿死了。”
说到这里。木奶奶的眼眶有些红。
桑秋然害怕她哭,赶忙安慰道:
“娘,我们现在的日子也好起来了,以后会更好的。”
木珍珍点点头:
“对,奶奶放心,以后珍宝会挣很多很多饭银子,让你过上老夫人的日子。”
木奶奶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好好好,我这老婆子以后就跟着我家珍宝吃香的喝辣的了。
哈哈哈,真好,真好!”
木老大他们回来,听说木锦风来过了,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腊月初二这天,是走亲访友,拜年的日子。
木珍珍家除了舅公一家亲戚外,就没有哪家可去。
李三财家离这里有些远,家里没有牛车,一来一去都要摸黑。
所以,在年前就已经走动过了,这初二就免了。
桑秋然是被买来的,加上又失去了记忆,没有娘家要走动。
所以,这天全家人都窝在家里没有出去。
木老大他们几兄弟在家里劈柴火,完后又将这些劈好的柴火码好。
再过两天,他们又要去挖泥巴填土地了。
旁边那块被圈好的地方,已经填的差不多。
到时候再平整平整,看看哪些地方需要再添点,就可以等待种玉米了。
当初挖泥巴的时候就混合了不少的腐叶,又把家里的草木灰全撒在里面,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木老大他们想着开年后又没啥事情,便想再整理一块出来。
不说产量多高,有点总比没有的好。
就因为他们这一点,村里人可没少笑话他们。
但是也有一些心思活泛的,打算先看看,如果他们真的能把粮食种起来,那他们也照着这个方法来。
没想到大过年的,一家子都在屋里,也有麻烦找上门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房的木锦绣。
木锦绣这人是个典型的势利眼。
跟她娘一样,面上一副温温柔柔很好欺负的样子,实际上一点也不好欺负。
说话尖酸刻薄,不吃亏。
更是欺软怕硬,没理也要搅三分的主。
当然,她说话也是要看人和场合的,特别的能装模作样。
要不然也不会嫁到大户人家当妾,更在当家主母手底下生下了孩子,还养到大,日子过得还不错的样子。
当然,这只是外人这么看的。
真实情况怎么样,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不过她从来不会往外诉苦,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看不惯乡下人的样子。
每次见到木珍珍他们一家人,木锦绣的眼睛都长在头顶上,鼻子也跟猪叫声一样,哼哼哼的。
总之就是没有一副好脸色。
还有她的两个女儿,完全是继承了她的所有缺点。
大女儿早就出嫁了,小女儿才15岁,还没有说人家。
不过,她们再怎么高高在上,把谁都不看在眼里,但有一点可以证明她在夫家的地位。
那就是她嫁的相公从来没有来过老木家。
不管是木老头两口子过寿,还是拜年,一次也没来过。
木锦绣以往初二这天也不一定会回来,但是今年她回来了。
一回来就听到木锦城和王氏在她耳边说道。
说是木老大他们把木传宗打的过年都躺在床上没下来,顿时气的鼻孔冒烟。
她生了两个女儿,很想要个儿子,但是她很有自知之明。
知道主母是不可能让她生下儿子,然后再跟嫡子抢家财的。
所以她将木锦城和木锦风两家的儿子,当成自己儿子一样。
谁要是欺负了他们,她第一个跳出来找存在感。
但是木锦风不怎么愿意搭理她,就连他的孩子也跟木锦绣不亲。
人家蒋雪娘虽然是个寡妇,根子到底还是比较正,不会教些乱七八糟的。
虽然几个孩子教的有些娇气,也有些宠过头了,但是从来不敢在外面干坏事。
她就害怕几个孩子跟着大房的孩子们学坏了,也害怕被这个大姑姐给教偏。
所以在孩子们面前耳提面命,让他们少跟大房和这个大姑来往。
至于木珍珍家,她提都没提过,毕竟他们不熟。
木锦绣被自家大哥大嫂一通诉苦,自告奋勇的便跑来找木珍珍他们家讨要说法。
木奶奶看着木锦绣不请自来,而且还一副斗鸡样,皱了皱眉头。
现在还是初二,大过年的她可不想跟人吵架,触了晦气。
搞不好这一年都不顺利。
所以她尽可能的和颜悦色问道:
“是锦绣啊!你怎么来了?”
木锦绣高昂着头,一脸不屑道:
“怎么,我难道就不能来了?
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亏心事,怕看到我?”
木奶奶沉下脸来: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做了什么亏心事,我们自己咋不知道?”
“哼,少在这里跟我装!
不知道?你们把传宗打成那个样子,这是想不认账?”
木锦绣的声音有些尖锐,也有些刺耳,听的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