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错嘛,昨晚吃了麻辣的,早上吃点清淡的,很好。
这粥喝起来不错,焕影 ,看来你的地位要被取代咯。”
冰璃故意调笑说道。
“哼,才不会。我做的就是最好吃的,这么多年白给你吃了。”
焕影赌气似的故意偏过头不理冰璃。
几个女孩子见此情形开心的笑了起来,徐父徐母看着这群活泼的孩子,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众人在欢快的氛围中吃过早饭,收拾妥当后,继续朝着北方出发。
如果说昨天的出发是对未来前路的迷茫 与忐忑,那么今天的出发就是充满了坚定和勇气。
而此时另一边的情况却糟糕透顶。
“傅哥,你快使用异能啊!我们坚持不住了。”
人群中有人焦急的呼喊。
“对啊,傅哥。丧尸太多了。”
”大家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悦瑶,别离开爸爸身边 ,和你妈妈一起站在爸爸身后。”楚雄安大声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只因为一昂搅碎了傅嘉豪的丹田,如今的他已然成为一个废人,别说是施展异能。
现在就连平常普通的打架他都无能为力。
在这个世界里,可没有什么能够恢复丹田的疗伤丹药。
很多人看见傅嘉豪许久都未使出异能,如今还需要他人的保护。
回想起昨天他忽然毫无征兆地晕倒,众人都觉得他可能是受了极其严重的伤,而且连伤他的人都没出现。
于是,都开始纷纷往队伍的边缘退去,试图找到丧尸相对薄弱的地方突围。
也有不少人为了自保,在来不及逃跑的时候就开始拉边上的人去挡丧尸。
楚雄安见大家都在四散奔逃,也连忙带着楚悦瑶和自己的老婆开始往自己的车跑去。
不得不说,楚雄安一家是有几分运道在的。他们居然比旁人更快地跑到了车上。
傅嘉豪这时候才发现楚悦瑶要跑了,顿时着急起来。
“悦瑶,悦瑶,带我一起。”傅嘉豪大声呼喊着。
因为昨天的昏迷,他早上才慢慢悠悠地清醒过来,还没发现楚悦瑶已经摆脱了自己的控制。
就这,都还是一昂控制了力度。
否则,他不死也该成植物人白痴了,怎么可能还会醒来。
楚悦瑶此时却是双目带着仇恨,那愤怒的怒火仿佛要将傅嘉豪燃烧殆尽,她咬牙切齿地说道:“爸爸,开车,快走。”
楚雄安倒是有些意外 ,自己的女儿为了这么个男人,把徐晨曦一家都得罪了,还以为她会叫自己去救傅嘉豪。
结果没想到,女儿开口居然是让赶快离开。
楚雄安无视掉傅嘉豪,现在这个逃命的时候自己能跑出去才是重点。
能力越大责任才越大,可自己并没有那种一个大招打倒一片丧尸的异能。
竭尽全力保护好自己的女儿和老婆,就已经算是尽到最大的努力了。
傅嘉豪眼睁睁看着楚悦瑶叫楚雄安开车。
不止彻底无视自己 ,甚至还对自己仇恨不已。
他满心疑惑,难道是昨天的神识受伤,竟然让她彻底摆脱了自己的控制?
然而,傅嘉豪不知道这是反噬,自然是因为一昂的修为比他强出太多太多。
傅嘉豪眼见楚悦瑶的这般态度,竟立马强行使用神识对其进行控制,可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这一强行之举,使得他伤上加伤,眼鼻耳都开始汩汩地流血。
傅嘉豪的眼神犹如要喷出熊熊烈火一般,既不清楚是谁将自己伤成这样,也不明白那人为何要对自己下此狠手。
回想了一下,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能强大到伤到自己的敌人啊?
难道是无意之中得罪了什么喜欢装屌丝的大佬?
还天真地以为楚悦瑶失去控制,是自己受伤之后导致精神控制失效。
傅嘉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悦瑶坐在车里,绝尘而去。
“悦瑶,你……”楚母犹豫着开口,想要询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自从昨天徐晨曦一家离开之后,楚悦瑶就一直呆呆地坐着,眼神阴郁得可怕。
起初,楚母还以为是楚悦瑶在生徐晨曦的气,可现如今看来,显然并非如此。
“妈,你别问了,我跟傅嘉豪之间,全是他的算计。
晨曦哥哥那里,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徐伯伯。”楚悦瑶神情难过,缓缓说道。
算计?如何算计?楚母在心里不停地想着。
她对何为精神系异能,何为神识控制,一无所知。
心里想着的,还是自己女儿只是看到傅嘉豪受伤,可能再也无法使用异能,所以才抛弃了他,就如同当初抛弃徐晨曦一样。
楚母心里很是难过,自己和老楚尽心教养十多年的女儿,居然是如此品性。
老徐一家待她楚悦瑶如亲女,她却能暗下黑手。
虽然内心极其不愿相信,但昨天发生在眼前的事实却又由不得她不信。
唉……楚母难受地长出一口气,楚父听到自己老婆的这声叹息,自然也明白是为了何事。
但此刻,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如果是在正常秩序、法制健全的时候,自己还能站在父亲和道德的角度去严厉地指责自己的女儿。
可如今,在这朝不保夕,生死只在瞬间的末世,何况,不管她私心如何,终归也是为了救自己。
自己又怎能站在父亲和道德的层面去指责教育她呢?
楚父一言不发地开着车,一直不停地往前跑,又继续开了一个小时,直到看到一块空地,才停下车来稍作休息。
心绪一放松下来,他这才惊觉自己早已满身大汗,手脚都在不停地发软发抖。
差一点儿,今天就差那么一点儿,他们一家就要折在那恐怖的丧尸群里。
楚父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后面,发现也跟上了几辆车。
不知道又有多少之前还是活生生的人,此刻已然变成了没有意识的丧尸。
一家三口的心情都异常沉重,车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