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阴沉着脸,带着手下的人快步离开了那令人作呕的大牢。
一路上,只要一想起牢里的事儿,怒火就在心中熊熊燃烧。
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哪怕是坐牢都享受着总统套房般的待遇,可数月前,我隐瞒身份时,却被他们像对待猪狗一般抓进牢里。
那大牢的环境简直恶劣到了极点,阴暗潮湿的牢房,散发着腐臭的气息,墙壁上满是青苔与污渍,角落里还有老鼠肆意乱窜。
若不是我真有几分权势,恐怕早就被这帮家伙害死在那里面了。
“熊大人最近来什么消息没?”
我转头向身旁的三人问道,心里想着出兵都将近十日了。熊大带领的可是特种兵级别的小股精锐部队,按常理,行军速度应该极快才是。
“回陛下,熊大人妥善地掩埋了死去的弟兄,给兄弟们换上新棉衣后,已经成功潜入夏国。此刻正在寻觅合适的战机。” 一人恭敬地回应道。
听闻此言,我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这熊大,确实长进了不少。我原本给他的命令不过是带人悄悄混进去,原地待命,等大将军发起主攻时,再趁机浑水摸鱼,来个里应外合。
没想到他如今竟已懂得主动伺机而动,毕竟战机可是瞬息万变的,方针战略虽是既定的,但机会一旦出现,就必须牢牢把握。
回到琼林苑,三位爱妃早已在那翘首以盼。
“陛下怎么才回来呀。臣妾们都等您好久了,就盼着您来陪我们呢。”
玉娇娇嗔地说道,眼神里满是哀怨。
我脸上挂着笑容,轻声说道:“朕这不是来了嘛。前几日牌局上朕可输了不少,今日定要扳回一城。” 说罢,便命人迅速布置好牌桌。
几局牌过后,我正沉浸在牌局之中,小中子却悄悄凑到我耳边。
“陛下,有个人您应该很想见。”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随口说道:“九万,自摸捏。谁啊,谁啊。别耽误朕的雅兴。”
“陛下,玉麒麟被连夜押来了。”
一听这话,我瞬间激动地站起身来,手中的麻将 “啪” 地一声掉落在桌上。
“不打了不打了,散伙。爱妃们,先各自回宫去。朕失陪了。”
我边说边匆匆起身,小跑着向外走去,心里满是激动,嘴里还不停地问着:“人在何处?”
“回陛下,此刻那人正在大牢。” 一旁的侍从赶忙回应道。
我猛地停下脚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恶狠狠地看向他:“混蛋,朕不是说把人请过来。怎么整大牢里面去了?”
“陛下,您忘了嘛,此人涉及和向大人狼狈为奸。棉衣掺假一事,导致将士们冻死十几人。可以说是罪大恶极,将死之人了。” 侍从战战兢兢地解释着。
我沉思片刻,心中有了计较。我不能以天子的身份直接前去,定要戏耍这玉麒麟一番。
若是他真如传闻中那般勇冠三军、顶天立地,就不会轻易苟延残喘,定会坚守气节,绝不向我求饶。若他真有本事有气节,那我便放了他,让他为朝廷立功;
若是有气节却没本事,也可放他回去做个平头老百姓。但如若是个胆小如鼠又一无是处的人,那正好借此机会明正典刑。
在小中子的陪同下,我来到天牢门口。还是上次那狱卒,这次一见到我,立马 “扑通” 一声下跪行礼。看到他,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我轻轻摆手示意他不要声张,微微摇了下头,小中子立刻心领神会。
“你把衣服脱了,给你这身衣服穿上。” 我一边说着,一边在来的轿子里换上狱卒的衣服,可又觉得不够尽兴。
“小中子,你把你的衣服给他穿。你穿朕的便服,朕跟随你身后。” 我这一番话,吓得小中子面色苍白如纸,连大气都不敢喘。
“陛下,这,这奴才怎么敢。” 他声音颤抖地说道。
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不容置疑、极为坚定的眼神看着他。他不敢再多言语,只好乖乖进了轿子里面换衣服。
“这就对了嘛,你该知道朕喜欢角色扮演的嘛。” 我乐呵呵地说着,大步走进大牢里面,此时心里还不忘提醒自己现在的身份应当是个狱卒。
我转身看向小中子,一本正经地说道:“记着咱们俩的身份现在你是老爷,我是狱卒。明白?不要暴露自己是皇帝的身份。”
小中子一脸无奈,仿佛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搞得脑子都转不过弯来,cpU 都快烧坏了。但圣命难违,他也只得从命。
到了地方,看到那牢房脏乱得不成样子。地上满是污垢与杂物,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臭味。又见到了牢头,这次他的态度比上次更加恭敬,几乎是弯腰弓背地站在一旁。
“这是我们老爷。” 我嬉皮笑脸地指着小中子说道。
众人皆心领神会,我要来牢门钥匙,带着众人随着牢头来到关押玉麒麟的牢房。只见那牢房里拥挤不堪,地面脏乱得让人作呕,臭烘烘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暗自恼怒,明明说好了请来,怎么能把人关在这种地方。
就算是个有钱的财主,坐这种牢也未免太凄惨了。
我斜睨了一眼小中子,只见他瞬间领会了我的意图,胸膛一挺,腰杆笔直,清了清嗓子后,扯着嗓子装腔作势地高声喝道:“还不把门打开!”
那声音在这阴森的牢房过道里回荡着,带着几分刻意的威严。
我赶忙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快步向前,一把抓起那挂在墙上沉甸甸的一大串钥匙。
我的眼睛在那密密麻麻的钥匙间快速扫视着,双手却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使得钥匙相互碰撞发出 “哗啦哗啦” 的声响。
我在这一大串钥匙里焦急地翻找起来,可越急越乱,那些钥匙仿佛变成了调皮的精灵,故意跟我作对一般,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那一把。
牢头见我这般窘迫,急忙凑上前,粗糙的大手在钥匙串上熟练地拨弄着,试图帮我尽快找出正确的钥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一个漫长的世纪,我额头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好不容易,在那一堆钥匙中,我终于找到了那把合适的钥匙,可那把锁因为许久未开,又生了锈,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牢门打开,这一番折腾下来,开门竟花了老半天时间。
牢门刚一打开,里面的人便如潮水般哄涌上来,一个个满脸悲戚,口中不停地呼喊着冤屈。
那声音交织在一起,嘈杂而又混乱,仿佛要冲破这牢房的束缚。
牢头脸色一沉,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厉,立刻大手一挥,带着手下的狱卒如恶狼扑食般将那些人驱赶开来。
狱卒们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嘴里骂骂咧咧地,那些喊冤的人在棍棒的威胁下,只能畏畏缩缩地向后退去。
我微微弓着身子,静静地独自站在小中子身后,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就像一个忠实的跟班,看着小中子在这牢房里开始他的 “表演”,心中暗自期待着接下来与玉麒麟的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