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学第一天开始,商凛就觉得他又过起了比初三更紧张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不是每天刷题、讲题、考试地循环往复,而是每天都要教新知识。
摸底考试的成绩是五天后才出来的,一出来就排了学年大榜,商凛的名字排在了前十,看来二中也是卧虎藏龙。
商凛对自己这样的成绩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还是那句话,反正还有三年的时间呢,他急什么?然而有人却开始阴阳他。
事实上,因为商凛走读,和同学们课外接触的时间几乎没有,至于课间那十分钟,老师压会儿堂,再跑步去个厕所,当真和没有一样。
所以开始的时候商凛并不知道,自然也没有理会,但他越是这样的反应,对方越是生气,竟然在他身边慢慢走过的时候说,“县里的状元我还以为多厉害呢,这前十大概还不知道怎么抄来的呢?”
商凛正看历史书呢,忽然听见这话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他呢,他立刻抬头看去,却只看见一个走过去的背影。
高中生和初中生一样,都穿着校服,而且刚刚开学没几天,商凛也没办法从背影上确定这人是谁?便也没过多理会。
何况这件事情在商凛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的嫉妒心,闹腾个两天三天的,也就过了,毕竟高中的学业这么重,哪儿有心思弄些有的没的,还是男生。
然而事情和商凛想象的完全不同,事情非但没过去,他抄袭的传闻反而传开了,呵,真是一个好家伙,这是不是叫“人在教室坐,祸从天上来。”,还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说真心话,商凛不太明白这些孩子的心理,但他如今也身在其中,就得找出破局的办法,因为看这情形,过是过不去了。
原本商凛是想下午去找校长,请他要一套一中摸底的试卷,然后再和那个阴阳他的男生,单独考一次,事实胜于雄辩,也免得他以大欺小。
可是等商凛下午来上课的时候,他的书包竟然不翼而飞,座椅也没有了,书桌虽然还在,却被孤零零地放在角落。
商凛都要被气笑了,现在看来,当初在县里读初中的时候,初九升他们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看看市里高中的同学们,这才是实力派呢。
商凛淡定地从裤袋里拿出一张面巾纸,右手快速在面巾纸上画符,练气三层可不是虚长的,很快他便将面巾纸折叠成纸鹤飞走了,然后他便跟着纸鹤一起走。
哦,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纸鹤被他隐匿了身形,他跟着纸鹤来到垃圾站,他的书包和书本散落一地,还有他那缺了一条腿的座椅。
商凛这个小财迷精,看见自己的书包书本被糟蹋成这样,当即黑了脸色,有什么事情冲他来,扔他的东西算什么本事?
商凛立刻从龙灵塔里拿出手机,把他的东西连同四周的环境都拍摄下来,然后准备去找罪魁祸首,结果一转身便看见来扔垃圾的初九升。
小弟一看见老大,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老大,你也来扔垃圾呀?”
商凛还没来得及回应呢,已经走到他身边的初九升便看见了书包,和散落在四周的书本,他视力好,正巧在一本书页上看见了商凛的名字。
初九升下意识地问商凛,“老大,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你的名字?不是,这难道是你的书包和书本?!”
他们高一学年刚刚排完大榜,初九升这个要积极上进的,认真地找过他熟悉的同学名字和排名,顺便也看了看有没有同姓的,看完的结果是姓商的只有一个,姓初的加上他两个。
不不不,不止是姓,名用一个“凛”字的也少啊,所以初九升一问完,又黑着脸问,“哪个孙子做的?”
初九升一来,就没给商凛开口说话的机会,现在看他已经发怒,一副自己只要说出元凶的名字,他就会找人干架的样子才有机会开口,“我也不知道,这不正找证据呢么。”
初九升真是气得不行,“这才开学几天啊,怎么就有人针对你了呢?为什么呀?”
商凛实话实说,“好像是说,我摸底考试的时候抄袭了,当然也可能是指我初考的时候抄袭了,总之就是抄袭。”
初九升听得都气笑了,“不是,造谣也长点脑子好不好?你是初考状元,你抄谁能抄来?至于摸底考试,你是考在前十,但那是开学第二天考的,谁认识谁呀?哪儿抄去?蛇精病,不,是红眼病,就见不得别人好。”
商凛有些好笑地拍了拍初九升的肩膀,“好了好了,你就别生气了,我有多厉害你还不了解么,快点回去上课,我能处理好。”
商凛有多厉害,初九升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如果是一个人针对你还好,如果是几个人你也能应付得了么?”
商凛这次是真的笑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要和人打架,还是以一敌多?我家又没有矿,打架胜负我都吃亏,年轻人不要冲动,我们要以理服人。”
初九升有些不满地看着商凛,“什么年轻人?你难道比我老?而且你这样也太淡定了,一点都不生气吗?”
“生气啊。”商凛说得特别理所当然,“但生气的方式也不一样嘛,我这个人比较随和,所以生气也不会表现得太明显。”
“我看你这是被气糊涂了。”无奈吐槽了一句,初九升又指了指地上的书包和书本,“那现在怎么办?帮你收起来么?”
“不用,有人会赔给我。”说完商凛又催促了一遍,“你快回去上课,别想着为我出头,你那是给我添乱知道么?既然你认了我做老大,就要听我的懂吗?”
初九升十分委屈地看着商凛,“老大,你怎么这样啊,遇见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小弟出面?”
“快滚。”商凛难得没了耐性,还向初九升握了握拳头,“小心我揍你。”
初九升一顿,随即便“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