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x脱逃后,果不出吴x所料,住院部清理了不少轻病号回原单位,而且按照场所管教部门负责人要求,加强了病号管理。制定了几项管理规定,其中包括病号外出必须由医院科室负责人签字、严禁病号窜病房、严禁结伙聚集等。
一周后,在地方公安配合下,吕x在他居住地N市被抓获。
吕x被追回后按规定要送禁闭室禁闭。可禁闭了两天,吕的“老毛病”又犯了,在禁闭室大口大口地吐血。不得已,又送到住院部治疗。延长期限的处罚是少不了。
吕x一进住院部就不吐血了。
又见吕x,吴x十分高兴,心情由阴转晴。虽未曾当面交流,但感觉与己是同路人,必将有共同语言。另外,吴x希望能在他身上获取一些无法学到的经验。为此,他急于想见吕x,便吩咐护理叫高个子王联系。
现管理比之前严多了,在哪里见面交谈呢?况且俩人在住院部的身份又比较扎眼,尤其是吕x刚被追回,容易引人瞩目。思来想去,还是到厕所比较安全。
吃过午饭,等院内卫生打扫完毕,病号都休息后,吴x要护理汪背他上厕所。因为厕所刚被病号用水塘里的水冲洗了一遍,里面没什么臭味,只能嗅到冲厕所的水被氧化的味道。吕x这次如约而至。
见吕进来,护理汪主动退出。
吕x经过这次折腾,人虽瘦了不少,但精神气未减,还是留着小平头。两人相见,如老友重逢,双目相对,惺惺相惜。
“多日不见,瘦了不少,老兄(因为吕年龄比吴大)辛苦了。”吴x先问候式打招呼。
“再苦也值得。”吕x有点洋洋得意。吴x却不理解,搞出这么大动作,在外东躲西藏,只待了不到十天,人都瘦了一圈,抓回来还要延长监管期限,有什么值得得意呢?
“我很好奇,老兄是怎么跑出去的,他们那么多人围追堵截都没有追到你?”吴x既惊奇又羡慕。
两人臭味相投,吕便侃侃而谈,“上午我借口洗衣服,把一盆衣服放到水塘边,跑到马路上搭了一辆大篷车,半个小时就直达x市,几乎无人知晓。医生认为我在洗衣服,值班管教认为是医生带我出去的,不管不问。我在x市区一个院子里躲了一下午,白天他们人多,肯定到处堵截,天黑以后,我又找了一辆大篷车直达我‘马子’家驻地。在她家附近的杂草中躲到深夜。”
“跑到外面只待了几天,还值得呀?”吴x十分不解。
“老弟,我告诉你怎么值得,”吕x娓娓道来:“我之前去过她家,她家住在一楼,从她家菜园地穿过去就很容易从窗户翻到她房间里。我们好像冥冥之中有约,当我敲她窗户时,我的‘马子’正在床上,而且没有睡,好像在等我似的。”说到这里,吕的口水几乎要掉下来了。“我只敲了两下,她就小声问是谁,我说是我,她既紧张又惊喜地打开窗户,我翻身而跃,一头扎进她酥软的怀里,两个小时干了四伙……”吕x侃得吴x饥渴难耐……
“她老公不管不问吗?”
“她老公是个酒鬼,而且经常酒后发酒疯,俩人感情不和,早就分床睡了。
”吕x继续回味,“第二天,还不让我走,一是担心追我的管教没有撤,二是她还没有过好瘾,要我白天在离她家不远的镇上找一个旅馆住下。‘马子’请了一天假,我们俩又在旅馆里快活了一天。第三天她给了我500元钱,我坐车辗转回到N市。回去又找到了以前的‘马子’,享受了两天才被他们抓着。”
“你讲值得不值得。”吕x满脸堆笑地望着吴x如饥似渴的样子,继续他的人生哲学,“人来到世上不就是吃喝玩乐吗。人生为了什么?我们这类人也不指望做官搞学问,我觉得做官搞学问还没有搞女人快活,我这辈子的目标是100个。你说呢?”吴x被问得有点发懵。
“历史上不是有一个‘烽火戏诸侯’的历史典故吗,周朝有一个什么王的为博得爱妃一笑,竟然三番五次地点燃烽火戏弄诸侯带兵救援,其爱妃见如此场景才开怀一笑,就算灭国他也不在乎。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开创‘开元盛世’的唐明皇,不也是为了心爱的美人杨玉环而‘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吗,何况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呢。”
“有一首歌不是唱得好吗,‘道不尽红尘奢恋,诉不完人间恩怨。’” 吕x兴奋地哼唱起来,吴被感染,也一起哼唱“‘……。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渺渺茫茫来又回,往日情景再浮现。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爱江山,更爱美人……’”
真是,人在花下死做鬼也不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