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你就是那鲤鱼跃龙门的鲤鱼呢?”谢鹤星看着她的双眸,十分认真的说着。
崔池鱼看着谢鹤星眨了眨眼,然后有些不确定的说:“我不会是那条鲤鱼,因为....”
谢鹤星立刻打断:“会不会,要看以后了,如果你现在就放弃了的话,那么,就没有那个以后了。”
“家中人,都更喜欢弟弟,而我的出生无论如何都只是一个意外。”
“他们说,我就不应该出生于世间,我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祸害,取我名池鱼,不过是为了让外人看到,他们从不重男轻女。”
她双眸中含了些泪水:“我不明白,如果我是祸害的,那么从一开始,为什么一定要让我降生于世?活着那么累....”
“不要单看一个人的想法,说不定这个世界,需要你,所以你才会降生于这个世界。”谢鹤星安慰道。
“别人怎么看,就让别人怎么看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而我们的人生,不应该只在别人的只言片语之中。”
“在我们眼中,人生如此之长,世界如此之广大,为什么别人的一言两语,就能评价完我们这漫长的一生呢?”谢鹤星拍了拍她的肩膀。
少女用手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
“我们的人生还很长,遇见的人也会很多,我们应该抬头看高山,而不是低头见草地,所以,开心一点啦。”
崔池鱼有些缓神的点了点头,对啊,人生漫漫,更别修士的人生,她遇见的人会有很多,为什么一定要局限于一方天?
她是亲传,是修真界未来的一柄刃,她就这么死去了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可惜。
“谢谢你。”少女双眼含笑,看着谢鹤星,但是眼角的眼泪,仍旧是不由自主的落下,如同断了线的雨滴。
谢鹤星点了点头:“如果还有什么烦恼的话,就和我说啊,我随时倾听。”
崔池鱼用力点头,她在心中记下了谢鹤星的话。
谢鹤星又说:“如果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话,那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信的吗?”
“所以说,万事信己就好了。”
楚许洛的声音突然传来:“小师妹!崔师妹!我们该走了!”
谢鹤星大声回应道:“我和崔师姐这就来!”
谢鹤星又转头看向她:“你就相信自己,把自己当做鲤鱼跃龙门的小鲤鱼,小鲤鱼都是经过万千困难才跃过了龙门的。”
崔池鱼又点头,而后牵起谢鹤星的手,向前走:“好了好了,我们该归队了。”
谢鹤星笑嘻嘻地“嗯”了声。
六宗拯救计划之一的目标,崔池鱼,拯救一半,他话都提醒到这了,接下来就要靠她自己了。
....
谢鹤星十分悠闲的跟着几人走着,一路上都是把妖兽打到残血,然后让尽明宗的弟子们斩杀。
以上这些事情几乎都是大师兄与三师兄做,她已经享受到了躺平的日子,可以说不动手的日子,比她想象中还美好。
现在已经是进入九玄妖塔的二层第十日,接下来就是进入三层,妖兽的境界会增加一个小境界。
不过问题也不大,这不,还有大师兄和三师兄。
而且还有几个符修在,也就没什么要担心的,他们在五层之前几乎都能横着走。
不要问,问就是,五层之后,完全就是一个质的变化,难度也会特别大。
熟悉的地动山摇感传来,天上一道光柱降落下来,九玄妖塔三层,正式开始。
....
进入三层,入目,是一片岩浆,甚至还起了个泡,谢鹤星立马环视了一下周围,好家伙,这,岩浆的天地啊。
楚许洛看见自己的宗服上被烫出的洞,正想要叫出声,忽然被二师兄捂住了嘴巴,少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楚许洛有些幽怨的看向慕璟渊,少年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看向那边。
?不就是一个灵妖吗?
慕璟渊现在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用嘴型比出一个:“元婴中期。”
???元婴中期???
不是一个元婴中期是怎么在九玄妖塔三层的?不是说四层前最高筑基大圆满的吗?这是一个境界吗?
直接跳了两个大境界了。
楚许洛双眼瞪的老大看着在岩浆里面的灵妖,在心里默默的问,他这是在做梦吗?
谢鹤星倒是有些平淡,九玄妖塔,天道所创,只收高阶妖魔鬼怪,所以,无论在哪一层,出现这种灵妖,她也不会有任何震惊。
都提前知道内情了,那她还震惊什么?装蠢吗?
顾清泽对于此情此景,只想选择撤退,元婴中期?他才元婴初期。
就算亲传能够进行越境作战,但是也不代表,他一个人上去打了,会不会殃及到三个师弟师妹。
更何况现在,它对他们还没有任何敌意,他也没有必要去找打。
于是,少年默默的往旁边走了几步,谢鹤星也悄悄的挪了几步,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来,楚许洛见此。
悄悄的戳了戳慕璟渊,慕璟渊皱眉看向他,楚许洛对着他快速的眨了眨眼,然后用手指向一边的大师兄和小师妹两人。
少年用眼神示意:大师兄和小师妹都准备走了,咱俩就没必要在原地等死了。
慕璟渊看了看,也学着两人悄悄的挪动步子,楚许洛见二师兄要丢下他一人走,只得尽量不发出声音,慢慢的走过去。
....
确保走出了那片区域之后,楚许洛终于憋不住了:“二师兄为什么丢下我,你一个人自己走了?!”
慕璟渊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不是给你让出路,让你自己走了吗?你自己没脚吗?不会吧不会吧?”
楚许洛差点忘了慕璟渊什么性子,嘴贱又嘴毒,由于小师妹在,所以二师兄长时间封印(主要是怕教坏小孩)这就导致了,楚许洛忘记了过去的经历。
但,他是谁?
于是楚许洛当即回怼道:“那你也不带我走啊!明明就是你一开始捂着我嘴的!”
谢鹤星听着后面两人的怼言怼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看大师兄那样子大概是习以为常。
她能习以为常吗?长时间相处下来她也都快忘了,二师兄他原来什么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