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有恒玉京的上级通行令吗?”那位壮汉还是有些谨慎地问。
“嗯。”谢鹤星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一块内部通行令,还好她提前有找长老准备过。
那位壮汉看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眼前这位青年,看起来身子骨小,也不像是能打架的样子,不过既然是上级安排下来的,那么定然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他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给他们看完通行证后,谢鹤星径直向着通道里走去。
很奇怪。
真的很奇怪。
明明在外面看来,是炙热的通道,就连这脚底下都是岩浆,可是当我走进来的时候,却发现,这尼玛根本不热?
我还说要不要多套几层灵力护体来着。
结果这是一点伤害和热也没有。
相反的,这里面,是暖和的。
等谢鹤星走到另一头的时候,几个壮汉围住了她。
“这位兄弟是?”一位壮汉颇为冷漠的看着谢鹤星。
谢鹤星只是表面上只是扯了扯黑色的帽子,实际上心里还是有些担惊受怕,毕竟第一次干这种事。
“上级派来的。”她声音冷淡的表示。
青年清冷的声音传来,那位壮汉也只是,颇为不在乎的点了点头:“上头也是,怎么今天才派人来?那些被带来的都不够他们杀了。”
听到这句话,谢鹤星的嘴微动,有些欲言又止,她不能直接问那些被带来的人都是谁,如果问了,就有大概几率被发现是混进来的。
“这位兄弟,回去了记得告诉上头,多带些牲口来。”那位壮汉说完之后就为谢鹤星让开了几步。
谢鹤星假装耐心并不在乎那壮汉说的话,她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是第一次被派来这的,地形还不太清楚,有没有地图?”
“有是有,不过上级,不是会在你们来的时候,给你们一张吗?”那壮汉,听我这么说,心里微微起疑。
“家中小儿年纪小不懂事,我把那张纸随手一放,一会没看,就被撕了。”谢鹤星见此,只能假装是家事所致。
那壮汉听到之后,点了点头:“我也有一个女儿,小时候也调皮捣蛋,这种事我还是能理解的。”他说完之后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谢鹤星和几人絮叨完之后,就按照地图上的路线图,向魔宫走去。
她拿出了隐息丹,在外面的时候,那些人都不会太注意别人的修为,她也就没必要隐藏起来。
而这里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万魔界,一切皆谨慎为好。
等到药效生效之后,我这才继续向着魔宫走去,一路上都是魔族,外部都是一些低阶魔族,越往内部走,品级越高,实力亦是。
谢鹤星一路上都保持着最低的存在感,终于,在两天之后,抵达了魔宫之外。
外墙几乎都是鲜艳的红色,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颜料,我丝毫不在意的继续往魔宫走。
既然恒玉京已经叛变魔族了,同理,我用恒玉京一个职位的身份在此随便走,也不会引发什么大惊小怪。
走到宫门口,四个魔兵拦住了谢鹤星,她停下了脚步,并拿出了通行令,以示自己是何人。
那几个魔兵见此,也只能无奈放人。
谢鹤星借此机会,顺便探讨了一下这面墙究竟是用什么颜料涂的,如果可以找到原材料的话,正好拿去爆改玹临宗。
“敢问几位,这宫墙是用什么颜料涂上去的?看起来挺鲜艳美丽的”谢鹤星问道。
“你还挺有审美的,这些都是用一些奴隶囚犯的血染的”一位魔兵自豪的说。
听到这句话,谢鹤星闭上了嘴,原谅她没事多什么嘴,她忘了,他们都魔族了,还能有什么道德底线?
“确实挺霉...呃美的”谢鹤星只能勉强赞叹一句,如果讲究玄学的话,他们这样涂墙,只会招来怨魂。
但魔鬼本同源,对于他们来说,只会招来另一种意义上的同类,而且还能增强万魔界的魔气。
讲了几句之后,谢鹤星继续向宫内走去,那些魔兵以为,谢鹤星是去找魔尊的,实际上谢鹤星直接拐了一个弯,向着地牢走去。
按照他们魔界的没好品德,地牢绝对是关师尊他们用的。
然而当谢鹤星走进地牢里,一望无际的牢笼之中,是看上去无数被关押着的人类小孩与妇女、老人。
谢鹤星早就屏退了外面的魔兵,现在看到了这一切,她有些微微震惊,她的三观再一次被炸碎。
“你们都是哪里人?”谢鹤星小声询问着一个妇女。
那位妇女似乎很害怕,全身颤抖,一句话也不说,我又看向其他人,她们似乎也很惧怕我的存在。
我只能小声说道:“我是玹临宗亲传,是来救你们的,你们能跟我详细讲讲,你们都是哪里人吗?”
其中一位妇女听到了玹临宗亲传五字,这才微微有了反应,她想要大声把所有事情说出来,但又怕,这是一个来自魔族的试探。
看这些人还是不相信,谢鹤星只能向外走去,找到了在外面驻守的魔兵:“里面有几人我看着不爽,钥匙给我。”
那些魔兵听到了谢鹤星这么说,随手把钥匙给了她。
谢鹤星接过钥匙就往里面走,顺带留了一句:“你们都离远一些,我怕她们的叫声吵到你们。”
等谢鹤星走得稍远一些,一位魔兵忍不住说道。
“听修真界的人说修士都是善良之人,我看也不是全真,这不...。”
那魔兵似乎以为我根本听不到,但,哪怕离多远,通过神识,我还是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接下来你们都不要发出动静。”我拿起钥匙解开了一个牢门,然后是一个又一个的牢门被解开。
谢鹤星尽量假装没有看到她们身上的伤痕,但,离得近的,她还是一眼就能看到已经快陷进骨头里的伤口,过于刺目。
书里面随便带过去的几句话,又会是多少人的痛苦?
她有些沉默的思考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