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还要追溯到,我的师父,凭借自身天赋成为问玄千选的首魁,两宫正要收他的为徒之际,他拒绝了。”
“后来,他归隐问玄之中,直到几年之后,遇到了一个,才失去双亲的四岁小孩。”苏恒安说到这里的时候,双眸染上了几丝消沉。
夜渊秋深,溪水拍石,在竹林之中,一座小木屋里,一位小少年费力的从爹娘沉重的双手之中,爬了出来。
因为是懵懵懂懂的年纪,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爹娘,已经不会再醒来了。
因为是深夜,月光早已经被埋入层层黑云之中,屋内一盏灯也没有,周围黑漆漆一片,但小少年并不害怕这个深夜。
因为在他的身上有一枚玉佩,那玉佩散发着微微的光芒,足以让他有安全感。
就在小少年困到快要睡去的时候,一位青年踏入了院中,青年看到眼前的场景,明显有一瞬间的怔愣。
而后反应过来,他只能无奈叹下一口气:“来晚了。”
看着这位小少年,青年缓缓走了过去,直到蹲下来,和这位小少年的双眼平视:“小孩,要做我徒弟吗?”
小少年虽然懵懵懂懂,但是他能清楚,这个选择关乎他未来,他呆呆的点了点头。
青年为小少年的父母立了坟。
自那以后,小少年有了一位师父,他们住在竹林之中,小少年每日努力学着师父教给他的所有武功与绝学。
直到后来这位小少年长大,在一日,师父外出之时,遭遇不测,死于街道之上。
小少年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玄问已经被魔族入侵,没有一个修士能够栖息的地方。
他能做到的,只有依靠师父教下来的东西,搭建一个避难营,尽量救下周围的所有人。
“所以你现在什么境界?”谢鹤星听到这里忍不住。
“化元中期,怎么了?”苏恒安疑惑的回答。
谢鹤星:“.....”不是,不是说好的百年金丹百年元婴吗?这看起来也不过十几岁,怎么就化元了???
这怕不是骗人的话吧?
哦,现在所在的是上古时期,资源难免会比后面多,更别说,她能够感觉到,周围充盈的灵气,几乎是她们宗门百倍。
“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休息一下准备去魔族探测情报。”苏恒安说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也要去?”谢鹤星听到苏恒安这么说,直接抓住了重点问。
“对,难不成你要在这里吃干饭?”苏恒安顿住了脚步,摆了摆手。
谢鹤星:“.....”
她一个没有境界的普通小孩,也要跟着去魔族,之前有灵力可以使用符纸,她倒是可以放开了浪,但现在的情况就是。
她。
一,没灵力和境界。
二,因为没有灵力,所以使用不了符纸和阵法。
三,没办法召唤剑灵和剑。
四,芥子袋不翼而飞。
可以说,没有了这些外挂,她去了魔族就等于自己找死。
浪不起来了,根本浪不起来!
过了许久,直到集合的时候,谢鹤星都还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在去魔族的情况下,找到自保的办法。
她并不知道在幻境之中死,在现实之中,她会不会死,她不敢去赌。
“怎么感觉这个小妹妹,死气沉沉的。”少女看见谢鹤星的小模样,有些忍不住询问。
“估计是在胡思乱想。”苏恒安直截了当表示。
“这样不好吧?况且我们这是要去魔族,她一个没有入道的小孩,就这么带去魔族,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少女有些忍不住说道。
“我知道,我带她去,又不是让她去送死,只是因为我妹妹年纪太小了,怕她独自一个人在避难营出什么事。”苏恒安说完之后,直接提起了谢鹤星。
顺带在谢鹤星身边小声说道:“怕什么?刚才和我犟的时候,也没见你死气沉沉的。”
谢鹤星被这种失重感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挣扎:“谁是你妹?我才不是!”
“你们兄妹俩这是吵架了?”少女见两人在打打闹闹的场景,有些关心的问道。
“才没有,还有我根本不是他妹!”谢鹤星边挣扎边说道。
“没办法,我妹就是个犟种。”苏恒安有些无奈的表示。
“艹!”
“贺行,不许骂脏话。”苏恒安这时候就摆起了亲哥的架子。
谢鹤星:“....”
“你们兄妹俩关系真好,不像我和我姐,我姐平常就只知道打我。”少年加入了三人的聊天。
“司衍!”少女听到少年这么说,直接给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姐姐我知错了。”少年咳了咳。
几人说着说着,就走到魔族驻扎的边境了,苏恒安看了一眼:“用隐身符,我们分头行动,你们兄妹俩往左边,我和我妹往右边,如果被发现了,就发信号。”
说完之后,苏恒安给了两人一人一个竹筒:“只要用力拉下面的绳子,从里面就会发射出信号,记得对着天别对着自己。”
说完之后,苏恒安带着谢鹤星向右边跑去,不忘给两个人的身上都贴上隐身符。
走入营地。
苏恒安小心翼翼的带着谢鹤星踏入了一间屋子,原本是想听一听魔族的计划。
结果是,苏恒安根本听不懂而且魔族在说些什么,此时此刻,谢鹤星天才般的悟性再一次发挥的作用。
上古时期的语言和玹问时期的语言根本不一样。
但偏偏,谢鹤星的悟性十分逆天,能在短短一两句之中,听懂语言与掌握语言。
更别说,上古卷轴了,她经常看的就是上古卷轴,所以对于上古时期的语言,还是能达到精通的。
苏恒安眼见听不懂正要离开,谢鹤星立刻扯了扯他的衣服,小声的说道:“先别走,他们的话我听得懂。”
虽然这个人,在相处之中给她的感觉特别欠,但他能够毫无保留的,把他如何搭建避难营,还有亲身经历告诉她,她也应该在力所能及的事情上帮一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