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途艰难,灵脉险象生
立香与玛修行至埃特纳火山畔,越是深入之地,魔气愈浓,诸多怪物层出不穷,令二人疲惫不堪,寻觅一处蔽风之所歇息,稍食微饮。
“吾再也不要涉足罗马宴席……”立香嚼着手中的干粮,抹去额上冷汗,立下宏愿今后绝不轻易与众异境原居民共餐。天下习俗不同,有些旧俗殊难入今人口耳,古人视奴役如常物,虽立香无意干涉解放之事,然则服侍之事,则免谈矣。
“同感,师。”玛修抿一口水,强压翻涌的不适记忆,胃中阵阵痉挛……
迦勒底留守者亦已几番更迭,据此刻担任信使之人回应,前任诸位竟因观看之故呕吐不已……
尔等只是观视!吾辈却是身临其境,共尝其苦哉!惟独巴巴托斯神色依旧振奋,身为神术柱,毋需餐食,何其有幸……
本欲用餐过后取戒复归,岂料从头顶取出巴巴托斯之时,却目睹此等尴尬一幕:彼等神柱竟如抱珠状,以身为戒环,蠕动痴迷——辞汇虽有失偏颇,却形容恰当,巴巴托斯身体环绕戒指,目光迷蒙,异样的气息悄然弥漫。
立香顿时愕然!
神柱皆如此诡异乎!
皱着眉揪住巴巴托斯的一端,将其挥摆至目眩缭乱后,夺过戒指,在葡萄酒(屋内酒壶一壶,似为解渴之需)中反复清洗消毒,面色不愉,戴之于手。
至于巴巴托斯之举,立香疑虑无法窥其全貌,于头顶究竟干下多少奇事,故而强硬拒绝复归头顶的请求,将其塞入背包。纵然立香开启背包,令巴巴托斯探首望景呼吸(两举动并无大用),然失宠之心痛,仍令巴巴托斯窒息不已。
立香心有戚戚,面显嫌弃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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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抵达,真是辛苦,一旦设立终端,便能引导从者联系上灵基之暗,协同作战矣。”
“然也。”玛修提盾,缓步前行,“灵脉所在似有异状集结。”
“稍候片刻,迦勒底正在进行探测……待我看看,竟是亡灵怪群!?若非自然生成,此灵脉恐非寻常之地也!”
“然生于灵脉之亡灵,只会群集在最为精粹之地,设召唤法阵与端口,难以避之。只好战矣……”
“无可逃避,唯战耳。玛修,进发。”立香自腰间取出黑键之柄,考虑到敌乃亡灵,便选择针对灵体的青之黑键。
“谨遵指令,师傅!”
死灵似群蜂扑向生人,然汲取魔力的习性在此主仆前失效。玛修之盾如铜墙铁壁,立香持无敌之Gandr及克灵体的青之黑键,将亡灵逐一击溃,魂体消散于风中,或将来以他形态重生于灵脉上。
驱散附近之多数亡灵后,其余畏怯退散,露出灵脉核心之地,予勇猛的迦勒底人理保护队。召唤法阵布置妥当,确立终端后,立香自背包取出灵基之影,为迦勒底开展实用性试验。
“唔……尚不稳定,而且跨越时空投影仍存时差……”达芬奇沉溺于探索之境。
“达芬奇大人,大人!怎又至此,示巴之调试尚未完成呢!”
“哎哟,初试灵基之影之实战效果。立香,看来附近仍有些许死灵残留,一试究竟吧!”
“嘿,咱们才刚解决一批……你还不继续调试示巴?”
“唉呀,示巴已基本调试完成,相比之下,灵基之影在实战中的运用关乎众人安全。此地有罗马建邦君主与魔神柱弗劳罗斯雷翁在焉,先通过它试验一番!”
“果然不愧为拖延的天才,达芬奇……”
“非拖延,只怪我太过博识,总有新趣使我着迷!那么,准备先行试验谁呢?”
“……用这个词怪怪的……”
“莫要太过在意。是急于出战的清姬姑娘,抑或是善战亡灵的圣女玛尔达,或是——”
立香瞬间作答:“吉尔·德·雷,多谢。”
“嗯……立香的选择出人意料,看来你很喜欢吉尔先生啊,连夜间的护卫也常选他。最近罗曼医师似乎接到不少从者的投诉,要求为保公正轮流值勤呢~”
“总觉达芬奇你的言语间藏着戏谑——初抽出的吉尔不行么!吾即是如此眷恋旧情之人!”
“?”全能之达芬奇困惑。
“罢了,权当我未曾言语。总而言之,护卫之事待我回去后再议!吉尔,连接灵基之影先。呵,那屠龙铁铠真乃神器……不知达芬奇能否打造类似坚毅之礼装……”
“非常抱歉,master,屠龙血铠乃是吾宝具,无法交与他人,敬请原谅……”
“我只是单纯地羡慕,仅此而已!并非想要你的宝具,勿要再致歉!”立香安抚忽然再度道歉的吉尔。
为主不易,为主从者更艰,从者日渐增多至数十乃至百人,其艰巨可想而知……
低头承受立香远方抚触的吉尔突然感受一股连屠龙血铠也抵御不了的杀气,隐约传来咬牙之声。
被主君托以厚望,首度选定,实为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