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楠把华彩花弄进空间里后,就没再管它了。
因为按空间的尿性,连根带土弄进去的东西它肯定自动就给种上了,苏维民想研究就让他慢慢研究吧。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搞定孙良远。
第二天清晨,她请青山把弥风请来了。
“神医,孙先生的身子可好了?”
“大姑娘莫客气,叫我弥风就好。”
陆朝风没告诉她们弥风的真实年纪,这会儿弥风顶着一张少年脸,正笑容爽朗的站着。
“他身上的余毒清干净了,已经无碍。”
“那就好,辛苦先生了。”
“不辛苦,世子离开的时候特地交代了,让我照顾好姑娘,把你平平安安的送到宁古塔。”
弥风在江湖自由惯了,说起话来,自然就比府里的人要随意很多。青山站在旁边,时不时就眼睛瞪他,示意他老实点不整幺蛾子。可弥风才不管呢,现在身为蓬莱谷少主的陆朝风不在,他顶多就听听这位好看姑娘的话,也算是对少主的命令有交代了。
“这后山上的华彩花留着只怕对村民不是好事情,弥风,你可有好办法处理?”
“烧了。”
“燃烧会使周围人中毒吗?”
“不会!就算它会,有我在也没事的。”他骄傲地抬起下巴,说的斩钉截铁。
苏澄楠默不作声地看了看青山,见他神情只是有些无语,但没有对弥风的话嗤之以鼻,那便这人的能力肯定是有两把刷子,陆朝风的人都习惯了。
“那好,那就请两位辛苦一趟去后山把这些花处理了,动作时一定要万分小心,千万别伤了无辜人的性命,若是能划出一道宽敞的防火带是最好。”
“对!这种东西留不得!”
“但防火带不管用……”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是狗蛋扶着孙良远过来了。
“孙先生。”
苏澄楠起身,请他上座。
孙良远摆了摆手,先回了一礼,再在右边的椅子上坐好。
“若是要用火烧,无异于放火烧山,我瞧今日这天气不太好,风力和湿度都不够,再等一两日吧,最好下小雨时再去。否则一旦火星子飘到其他地方,整座山都烧起来可就不好。”
苏澄楠心头一震,暗道自己还是不够小心,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对,先生说的是。”
青山见状,跟着表态:“是,那我们就按先生说的,等两日后再去处理。”
“嗯,老夫这两日会仔细留意着天气的。”
“那就有劳先生费心了。”
站在一旁的狗蛋,盯着苏澄楠一直在看,弄得她有些不明所以,以为是这孩子肚子饿了,便将手边的点心递过去给他。
狗蛋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没有接,而是小声跟孙良远说:“先生,那天就是这位仙女姐姐出题考的我,她都不需要算就知道我的答案正确,我觉得她肯定也很厉害。”
苏澄楠不自觉地挑了挑眉,原来这孩子是这个主意啊。
“嗯,那今日你是想请孙先生来考考我吗?”
“没有没有,狗蛋不敢。”他连连摆手摇头,抿嘴笑道:“先生之前说过,这叫切磋。”
哈哈哈……
苏澄楠忍不住笑出声,“那行,我就跟你切磋切磋。”
狗蛋眼睛一亮,立马拽住孙良远的胳膊,示意他别错过机会。孙良远也不客气,直接就开始出题。
“姑娘,请问若有一位商人售卖鸡鸭鹅三种家禽,总计有一百只,总价为一百文钱。鸡三文钱一只,鸭子两文钱一只,鹅一文钱3只,各种鸟分别售出了多少只?”
这题目有点耳熟。
苏澄楠记得这题目上过热搜,当初她手下的小艺人上综艺时,有小朋友做过这道题。
好像是古代《张丘建算经》里面的题目。
她没想到架空的平行时空,在学术上居然意外对齐颗粒度了!
青山抢先开口:“先生这题是不是太难了一点?”
“就是!什么鸡啊、鸭的,哪有这么便宜的,一百只一百文,这恐怕只有去抢劫才做的到了。”弥风也跟着打岔。
苏澄楠却笑了笑:“鸡是五只,鸭子是三十二只,而鹅是六十三只,这三样加起来刚好一百。”
当时这题目她的小艺人答错了,结果被黑粉追着骂没文化骂了一个礼拜,她连着加了好几天的班才帮着擦干净屁股,所以就算是个猪,她也记住答案了。
可孙良远他们哪里知道这些。
他十分震惊地看向苏澄楠:“你都不用书写计算吗?这样的心算能力,老夫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因为这本书是他的老师所着,从未给其他人看过,他不相信这位姑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只有可能是她自己算出来的。
而且!还是心算!
这真是太夸张了!
狗蛋仰着脑袋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然后弱弱问了一句:“先生,你是说仙女小姐的天赋,比我还要好吗?”
孙良远看着他缓了缓,决定再出一题。
“若是鸡兔同在一个笼子里,从上面数有三十五个头,从下面数,有九十四只脚,请问笼中各有多少只鸡和兔?”
“这题我会。”苏澄楠真的觉得自己太幸运了,真是多亏了热搜和黑粉的科普,让她在大雍都能唬人了。
“兔子是四只脚,鸡是两只脚。在有三十五只头的情况下,就是两脚的x,加上四脚的y,一共九十四。那么我们就可以得出……”
苏澄楠觉得空口讲,难以表达准确。
她索性起身用纸写了一个方程式出来,直接把孙良远和其他三人给看懵了。
“答案就是二十三只鸡,还有十二只兔子。”
……
屋内鸦雀无声。
孙良远看着她,都快要激动的掉眼泪了。
而狗蛋表情和心态却都很复杂。他心想,完了,感觉先生最喜欢的学生不是自己了。可是怎么办呢?这位仙女姐姐人美心善又聪明,他也好喜欢啊。
“姑娘,老夫冒昧的问一下,你究竟师从何人?”
“不知老夫可否有幸,去拜会一下你的老师?”
孙良远的态度极为诚恳,甚至都主动起身朝苏澄楠鞠躬了。
苏澄楠侧身扶起孙良远,不好意思道:“先生,这些都是家父所教,可惜我爹他……已经不在了。”
“那您父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