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津西起身,女人走到他身边顺势挽起他的胳膊,仿佛在向她宣示主权。
“你是舒苒吧?”
“对啊。”
她大方承认,傲慢的性格不允许她在这种场合表现出有多伤心。
“我是顾婉凝,津西的女朋友,有时间一起吃饭吧。”
舒苒美丽的眸子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抬起下巴,笑了笑,“不用了,我家里有饭,外面的饭再香,终归抵不过家里。”
说完,傲慢的走出会所包间。
裴津西望着她的背影,即使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这般优雅,这般淡定,看来七年前那个小姑娘长大了,手上依旧带着八年前那个他求来给奶奶的生日礼物。
这么多年,手串还是一如既往的耀眼,就像她一样。
挽着他手腕的女人,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这位舒家大小姐,从七年前扬言要追上裴津西,今日一见,真是傲慢的没边了
太美了,比在网上零散的几张模糊的照片,有气质多了,五官精致的跟个洋娃娃似的,一双妩媚的眼睛,真是勾死人了。
.....
闺蜜家大平层。
女孩坐在软地毯上,身上穿着睡衣,未施粉黛的小脸,透着娇媚,她提前打电话通知了,要来这里,然后就出现在她的家里,进门就找衣服洗澡,到现在没有任何形象的坐在地毯上。
余洛依问她:“怎么了?不是生日宴吗?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裴津西交女朋友了。”
“什么?”
余洛依本来半躺在沙发里的,听闻立马起身,坐在她旁边,震惊的看着她:“你说真的?”
坐在那的小姑娘,眼神黯淡下来,低着头,扯着睡衣一角,“真的,来你家之前,我刚刚见过了,长得还不错,看起来比我大三四岁的样子吧。”
闺蜜还处在震惊中,她亲口承认了,还是有点不相信,后来,觉得应该是真的,毕竟裴津西是个成年男性,恋爱很正常。
再者说了,舒苒追求这么多年呢,人家也一直没有答应。
“哪家姑娘?”
舒苒摇头,“不知道,不认识,反正不是我们圈子里的,没听说京城哪个家族的女儿在澳洲。”
“那女人不会是个普通女孩吧?”
路上这种想法,她不是没想过,不说还好,这么被她说出来,舒苒有点委屈,眼泪在眼眶开始打转了,“他为什么选择普通人,也不选择我,我哪里差了。”
余洛依伸手抱着她,“你不差,论家庭,论长相,京城都排第一了,谁能比的上你,只能说裴津西没眼光,没福气。”
女孩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她怀里起来,伸手摘掉那串珊瑚手串,扔在地板上,“亏我还一直戴着这手串,从今天起不带了,不来参加我生日宴就算了,连个礼物都没给我,再怎么说,我也是成年礼。”
扔掉手串的那个样子,要是别人看,决心很足,铁定是不要了,只有她知道,舍不得,过了今晚,还得捡起来跟珍宝一样戴着。
余洛依起身捡起那串手串,放在电视柜上,去酒柜,开了一瓶红酒,拿着两个高脚杯返回客厅了,给她倒了一杯红酒。
“来,不管怎么样,庆祝你的生日,我刚刚在网上订了一个蛋糕,一会到。”
余洛依今晚没有去舒家的生日宴会,那就是个商务宴会,上流社会的场合,她不爱参加,不喜欢那个圈子的人。
说来也奇怪,跟舒苒之所以成为好友,是她那暴发户的后爹,初中送她去了贵族学校,这套三百多平的房子也是那后爹留给她的家产,没白叫她十几年的爹。
她性格胆小,转去贵族学校的时候,经常被人欺负,没人喜欢跟她一个暴发户玩,只不过她很争气,成绩总是名列前茅。
偶然一次被同学欺负,舒苒刚巧碰上,就那样给解了围,后来两人慢慢要好,形影不离。
成为这个圈子里都无法理解的一段友谊。
“你明天不是学校里有校园画画考核吗?要不要让你们家司机把材料工具送来。”
余洛依提醒了她,明天的考核要是能得到第一,是有奖金的,五万元呢,虽然这点钱对她来说买双鞋都不够。
但她还是想要拿到第一名,这可是对她专业的认可,文化课成绩也不错,只不过她最喜欢的就是画画,别的不敢说,画画她绝对是专业,又是最优秀的那一类的。
给家里管家打过电话,就开始跟闺蜜喝酒。
蛋糕也送来了。
余洛依:“许个愿吧。”
舒苒想了想,苦笑:“我好像没什么愿望,自从认识裴津西之后,每年的愿望好像都跟他有关系,每年都没有实现。”
“那我们今晚改一改愿望,今晚许的愿望,只为自己,好不好?”
“好,那我希望我的画能挂在澳洲GF大学的展览馆里,然后有一天出现在国际画展中心。”
余洛依给她鼓掌,这才像她。
“吹蜡烛吧,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吹灭蜡烛,余洛依给她唱了生日歌,有鲜花,有蛋糕,有最好的闺蜜,可能一出生就在罗马,特别喜欢这种平静的生活。
裴津西,我今年的愿望里没有你,轻笑,还挺不习惯的。
传来了敲门声,应该是舒家的司机来送东西,
舒苒坐在地毯上p图,余洛依去开门,好半天没有进来。
“依依,谁呀,你怎么还不进来,快看看我这张图怎么样,我觉得我拍照都成大师了。”
没得到回应,舒苒疑惑地转头。
“哥,你怎么来了?”
舒子洲把东西扔在沙发上,看到她没什么事,也就放心了,“正好路过,你们俩少喝点酒,我走了。”
“哦”
两句话,走了,舒苒知道,什么路过,肯定是裴津西给他打电话说明情况了,他哥不放心,特意过来看看,老套路,以前被拒绝的时候,他也是这个顺路、路过的借口。
第二天早早起来,穿上学院风的灰色贵族校服,背着包来到学校大教室,染料准备好,画板调整了合适的角度。
这次不仅有学校专业老师作为评委,听说还有一名外援,在国外一家公司当总监。
评委陆续进场,舒苒只顾着低头整理燃料了,指导老师讲话,才抬眸。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