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季先生吗?您家的小宠物可以出院了。请问您们什么时候有空来接一下?”备注为宠物医院的电话号码挂断。
“嗯,谢谢,马上来拿。”季允晏熄灭自己的手机,和一旁等待着他容祈安,说明缘由,“祈安,小狗可以接回家了。是让助理去,还是我们一起去?”
“一起呗。上次都还没有看清那只小狗的样子呢。”容祈安一边咀嚼着口里的清新口香糖,一边声音有些模糊说道。
“我开车。”季允晏走向了左边的主驾驶位,修长的手指按上一个按键,右侧的副驾驶位门瞬间弹开。
容祈安从开了的门那里顺势坐了进来。
“出发。”
*
身形挺拔的二人组到了宠物医院,来到了康复的宠物专区。
还没等一旁随行的宠物医生提醒哪只小狗是他们的那条田园犬。
一团毛茸茸就冲了过来。
小小的一根尾巴像是小螺旋,飞快的甩着。
背上是和奶牛身上图形差不多的黄色不规则花朵形状。
尖耳朵一半挺立,一半耷拉,湿润的黑鼻子,瞳孔有些泛蓝的黑眼睛。
“是你吧?小可爱。”容祈安俯身弯腰,抱起这一只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腿边不断打转的黄白色小花狗。
“对对对,他还记得你们。”宠物医生笑着拍手。
“嘟嘟嘟。”季允晏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向容祈安打了个招呼后,离开这里,出去接电话。
容祈安正抱着那一条不断伸出粉色小舌头,想要舔他手的小花狗。
只是招招手,让季允晏可以随意。
*
“喂,文秘书,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季允晏的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摄人心魄的幽冷光泽,面容也显得阴郁而深沉,毕竟这个电话打扰了他和男朋友的约会。
浑身散发着深戾淡漠的气息,让经过他身边的路人都屏住呼吸。
“老板,季董被一个探险的主播在一家废弃的空楼里面找到了,发现他的人从他的轮椅上看到一张纸条,上面有您的工作电话号码信息,他们的电话打到了我们这里,要我们去医院缴费。季董现在的身体特别虚弱。”电话那头的文秘书说出了一长段话。
“找到了?”季允晏黑眸微眯,眼神变得探究玩味起来。
低沉阴冷的声线从男人薄唇中吐出,“我知道你也恨他。可以帮他把医院的清单给缴了,接下来就把他直接送进福利院,安排的福利院和护工全部随你,走我的私账。”
“......好!好好!!谢谢老板。”电话那头文秘书兴奋到破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季振笙找到了吗?”季允晏直接询问。
“这倒没有,警察去那一栋楼寻找后发现没有其他人。”文秘书现在的语速依旧兴奋的有些快。
“文秘书,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没了,老板你先挂吧。”
“嗯。”
季允晏回到了宠物医院,容祈安已经办理完所有的手续,跟他一起回车上。
“公司发生了什么?电话打的那么急。”容祈安一边提着装着小狗的宠物箱,一边好奇的问道。
“季董找到了。”季允晏刚刚严肃的声音带了点的笑意。
“那恭喜。复仇计划又完成了一步。”
装着小狗的宠物箱被季允晏接了过去,两人如玉的手指轻轻触碰。一只似火,一只似冰。
*
而一边,从医院病房里苏醒的季董,口鼻上戴着淡蓝色的氧气瓶。
现在的他头发稀疏苍白,面色蜡黄。
以前从未有一天,他的身体能够瘦到如此地步,皮包骨头,如同骷髅。
“季董,你知道绑架你的那个男人现在在哪吗?”
季董被赶过来问话的警察询问关于绑架犯的消息。
但是身体一直虚弱的季董不仅说不了话,而且他的精神也有点失常了,提供的信息颠三倒四,乱七八糟。
手指僵硬的如鸡爪,不断发颤的他也根本写不了字。
最后,提问的警察们相互对视一眼,一个年长的警察直接换了一个话术。
“那么我问你,只要回答点头回答是或不是就行。可以吗?季董。”
“你们被带走的地方有没有树木?”
季董浑浊的眼神低垂好像在思考,然后他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
......
“带着你们的男人,是不是林浩南?”
季董僵硬至极的的瘦脸在听到这一句话后变得扭曲,恐惧的他瞳孔在一瞬间放大,戴着氧气罩的他脑袋颤动着连连摇头。
“......”
一旁测心压的仪器也发出激烈的声响。
医生和护士赶到这一间病房。
警察们只好先离开。
警察们通过刚刚得到的信息去那边去域寻找逃跑的通缉犯——林浩南,和被他挟持的季振笙。
但附近那一片区域他们搜索完,根本没有发现二人的踪迹。
*
季董一直在医院里呆着,几乎过了半个月。
从医护人员得知,帮他缴费的清单来着他的大儿子。
现在他的大儿子可是有名的大人物。
躺在病床上的季董目光几乎木讷地看到电视台上,腿脚变得正常的季允晏。
被他厌弃的大儿子,不再是面色苍白,形销骨立。
出众的风采引得的病房里给他换药的女护士连连惊叹。
“季允晏和他的男朋友容祈安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你知不知道......”
从女护士口中,大脑清醒时的季董得知,他的大儿子男朋友治疗了他身体全部的疾病,让季允晏身体恢复健康。并且发明的治疗癌症的特效药,一上市就被人抢夺一空。
现在女护士在的这一家公立医院的众多癌症病人都在用着这份珍贵又廉价的平民药物。
当他被送到福利院之前,存在了一段长长的时间。
和他没有离婚的二婚妻子,他宠了几乎20年的小娇妻却一直没过来看过他。
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季董时而浑浊,时而清醒的大脑便清晰地知道了。
他选择的妻子抛弃了他。
就像是他被囚禁时候,也抛弃了他的小儿子一样。
现在的他,妻离子散,饱受背叛。